第38章 欲盖弥彰
“小芧,来,趁热吃,你最爱的烤鳗鱼呀!尝尝有没比寿司店的好吃……” 白芷给凌芧夹了一块鳗鱼片。 “嗯,还不错!再烤久一点更香……” “来,我们干一杯吧!” 陈楚义给大家倒了红酒。 凌芧刚接过杯子,闻到了洋溢着的酒香,没想到又反胃了…… “喂,小芧,你该不会是……” 凌芧捂着嘴疑惑的看着白芷,不知她欲言又止是什么意思。 “还是不舒服吗?” 李洵关切的问。 “她最近都这样?” 白芷看向李洵。 “是啊,这几天都是……可能是五一来回时间太赶了,晕车还没适应过来。” “喂,小芧,这个季度的月事你来了没有?” 白芷附在她耳边小声的问。 “还没……” “嘿嘿,看来咱姐妹是双喜临门啊!” “什么啊!” 陈楚义:“你们两个说什么悄悄话呢?” 白芷:“我说我和小芧两姐妹要双喜临门啦!” 李洵:“双喜?” 白芷:“李洵,我说你是不是在装傻啊!自己要当爹了都不知道?” 听到白芷这么一说,凌芧和李洵的脑袋瞬间炸了。 她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嗡嗡的响,头脑一片空白。白芷的意思是说,她可能怀孕了?!可是她和李洵复合以来,根本就没同床过。 李洵的心一沉,脸色都变了。他心里清楚,如果凌芧怀孕,孩子一定不是他的。端木……对,最大的可能只有端木扬且。 白芷看着他们两人一个脸色铁青,一个煞白,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明明就是开心的事,干嘛这幅表情。 还是陈楚义识趣的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白芷,把我们的事告诉他们吧!” “哦,对啊!哈哈哈哈,你看我差点把今晚吃饭的主要目的给忘了。” 李洵也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凌芧还在心里默默想着自己的月事,规律是每个季度二号左右,上一次是二月一,二月只有二十八天,按天数算的话,这不还没到一个完整的周期嘛!今天才三号,别担心了,她自我安慰着。 “李洵,小芧,我和楚义定下婚期啦!下个月五号晚上,c市锦绣大酒店,邀请你们参加婚礼哦!” 白芷开心的笑着,陈楚义把喜帖双手递给李洵。 “小芧,你就不用发喜帖了吧!对了,李洵,我要借走小芧当我伴娘!” “恭喜二位!提前祝你们百年好合!幸福美满!” 李洵主动向他们敬酒。 “那我就以茶代酒吧,白芷,你以后别欺负人家楚义啊!” 凌芧回到状态,跟他们开起了玩笑。 一顿饭下来,她没吃什么东西,反而是李洵,跟他们有说有笑的,还喝了不少。 “想着今晚要喝酒,我们也没开车过来。李洵喝酒也不能开车了,小芧,你看看是叫代驾还是打车?” “我们自己看着办,你们先回去吧!” 白芷看李洵也没到喝醉的程度,想着凌芧一个人可以照顾得来,就和陈楚义先走了。 “叫老张来接还是找代驾?” “代驾。” 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心情不好,凌芧感觉到李洵语气有些冷漠。她和他一起在酒店大堂等代驾。 凌芧知道他和李海一起住,所以从来没去过他的住所。他们进屋的时候,李海还没回来。 李洵半醉半醒的斜靠在沙发上,凌芧也不说话。终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记得你月事是一个季度的,几号?” 她的心一紧,原来从吃饭到现在,李洵一直在怀疑她。 “二号。” “哦……今天三号了。” “二月份是二十八天,再说了,推迟个三五天也是正常的,有什么好奇怪的……” 她故作轻松的说道。 “好了,你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这么晚了,不能留下来吗?” “不了,得回家换洗,明天还要上班。” “我叫老张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 她匆匆走了。 李洵不懂她是紧张还是生气,反正他自己现在很烦躁。白芷的话一直在他脑袋里,他很想知道凌芧和端木到底有没有同房过,可是又问不出口。 她从李海家出来,感觉整个人轻松了一些。并没有马上打车回去,而是慢慢走着,整理自己的思绪。 其实李洵今晚这样的表现已经算不错了,换做是谁,都会起疑心。 凌芧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自己怎么可能会怀孕呢?开什么玩笑!走着走着经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她迟疑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晚上好,请问需要些什么?” 导购员热心的迎上来。 “那个……那个……验孕的……” “哦!验孕棒是吧?有的,你看看要哪一种?” 导购员笑着给她介绍,她却尴尬得面红耳赤。最后买了一个最贵的,赶紧离开药店,生怕碰到熟人似的。她想着最贵的应该会最准吧! 这时电话响了,她心虚得吓了一跳。 “小芧,在哪呢?” “回去路上……” “一个人?” “嗯。” “我说今晚你和李洵怎么回事啊?” “没事啊!” “放屁!傻瓜都看得出来,你们两个不对劲……” “还不是因为你多嘴!” “我?我说错什么了?” “你说他要当爹什么的……” “不对吗?喂,等等,什么意思……该不会你们两个没有……” “就是没有。” “我的天啊!凌芧!李洵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拜托!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那……是端木扬且的?” “还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怀孕……” “那就赶紧验证啊!明早我陪你去医院……” “再说吧!” 凌芧挂掉了白芷的电话。 回家后失眠了,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入睡。怎知一晚上作恶梦,睡得一点都不安稳。她梦见自己摘下了扬且的面具,把他推下悬崖。看着他往下掉,耳边回响着幽森的声音: 凌芧,我救了你,你欠我一条命…… 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凌晨四点多。天还没亮,她盯着床尾墙上的小夜灯发呆。 扬且……怎么会梦见他了? 她打开床头灯,从抽屉里拿出验孕棒,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说明书,生怕自己使用不当影响判断。 她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会,六点半起来,拿着验孕棒进了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