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突然放手的真正原因?
严澜长长的舒了口气,放心的走了。遇到这样大的事情,还如此淡定沉稳,他心里觉得十分的安慰。果然是他喜欢的学生! 他不知道的是,对于经历了两辈子的于洛来说,今天廖有廷突然的放手,让她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简直喜极而泣。 原本以为那只暴君那凶残极恶的灵魂重现,她将像上一世一样再次坠落地狱。如果那只暴君今天就这样在严澜浴室里要了她,她今天就会死在这浴室里。那种生不事死的折磨她这一世一天都过不了。 横竖一个死字,她便豁出去了。不想听见她说喜欢严澜?她偏说喜欢。死到临头还不敢顶一句嘴,太不值。何况,严澜,她是真的喜欢。不止是喜欢,还有尊重和敬仰。 没想到,她豁出去,他倒放手了。 是严澜对他太特殊,他不想与严澜交恶吧? 这就是传说中的置于死地而后生吗? 浑身肌肤被廖有廷搓得生疼生疼的。她费了很大的劲,才慢慢的将衣服穿上了。 打开门,严澜正站在不远处的过道里等她。 过道灯光黯淡,那笔直修长的身影,与那只暴君有些像。但于洛第一眼就能分清。那只暴君更高一点,周身气息总是清冷一片。不像严澜,谦谦君子,气质温暖。但不知为何,于洛看着微笑着等她过去的严澜,脑子里却猛的闪现出另一副清冷的眉眼来。之前那只暴君离开的时候,脸色惨白如纸——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会有那样苍白的样子。 他怎么了?他是有胃病的,是正想欺辱她的时候,胃绞痛了吗? 呵,如果真是那样,痛得真极时啊。痛死他!她狠狠的想。 严澜伸手想牵她。她微笑将手背到了背后。严澜收回手,笑笑,“面煮好了。过去吃吧。” 于洛点点头。 她是应该饿的。而且老师亲自给她下的面条,她觉得自己应该一根不剩的吃完。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一点也吃不下。她想,她是过于兴奋了!因为她感觉,这一次暴君好像是弃她而去,不会再与她纠缠了!嗯,真是太兴奋了。 …… 第二天,于洛因为入睡太迟,醒来时已经艳阳高照了。 严澜的两个表姨已经做好了一桌子的点心和饭菜,守在楼梯边等她下来。而严澜竟已经收拾妥当,只等她了:“于洛,快吃点东西。吃完我们就回c市。” 于洛心里喜欢。严澜说跟她回去治疗,他总是说到做到,从不虚言。 吃了点东西,她换回自己的衣服。 严澜在屋子里交待一些事项,她便一个人闲闲的慢慢的往外走。 走出院门的时候,脚下滑了一下,低头一看,愣住——那是支钢笔。那是她买来想送给严澜结果掉在了廖有廷房间里被廖有廷据为己有的那只钢笔。 蹲下来捡起钢笔,整个钢笔还是新的,就是笔头盖合处有一些摩擦的印迹。那是廖有廷用出来的。自从这支钢笔到了他手里之后,他一直未离过身。她见他时时带在身边的。 现在……他是掉了吗? 她站起身,抬眼,不远处的草丛间的一张精致小笺落入视野。她心里一顿,走过去,轻轻的捡起来,果然,是当时连同钢笔一起掉了的那张不笺,是她写给严澜的送别语: 您,是我今生最好最美的遇见。祝永远安好。 于洛看看小笺,又看看钢笔。她没有想到,那只暴君会连小笺都存放在身边这么久。既然留了那么久,怎么会突然两样一起掉了呢? 脑子里闪过当时他拿起那只笔对她说“谢谢,我很喜欢”的场景。当时他俊美无俦而清冷高傲的脸上,一派理所当然的自信满满。还因为这只笔,回送了她一套别墅的回礼。 她脑子里有光亮闪过——他再自大自傲,毕竟智慧无双。应该是从昨天她的回答里,终于相信了她这只钢笔,原本是送给严澜的。那句他所认为的表白,也是对严澜说的。 难道这是他昨晚突然放手的真正原因吗? 想到当时他那张白得吓人的脸,她心里隐隐发紧—— “于洛!”严澜拉着箱子出来,“你在看什么?” 于洛笑笑:“没有看什么。” 严澜多看了她两眼,但也不多问,“司机已经在小河对面等着了,我们快过去。” 于洛点点头。走在他身后,将钢笔与小笺一起收进自己的小包里。 除了司机,严家还来了一个人,对严澜极恭敬。应该是严澜的助理。他坐在副驾驶,于洛与严澜一起坐在后座。 严澜细心的帮她调整坐位,身体时不时的会与她挨倒。他身上干净清新的气息,也会时不时的充入她的鼻腔。她下意识就往门边让了让,无声的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严澜立即就发现了。 他以为她是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心里有阴影。便柔和的笑道:“你放松些,我虽然喜欢你,但不会对你无礼。路途遥远,座位调好了,你等下路上可以休息一下。” 于洛不好意思的抿抿唇,“我今天起得迟,睡好了,不用再睡了。” 严澜点点头。 过了一会儿,他吸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于洛……回去之后,你不去廖氏上班了。嗯……我有几个学生,在合作研究一个项目,很快就能收益。你参加他们吧?” 于洛心想,既然廖有廷像是完全放开了她,她自然不会再去他身边了。那只残忍凶狠的恶魔,她会离得越远越好! “谢谢老师。我自己的公司里,有很多事情要做。我自己也在学着买股票,没有时间去参加项目了。”她不想与严澜走得太近。 严澜是她的恩师,是她尊敬的人。他对她有心,但她却已经完全不会爱了——她两辈子的爱情,都被那只恶魔吞噬了。心里横着那一只暴君,她还如何与人谈情说爱?所以,要想不伤害她尊敬的严老师,就不能与他走得太近,纠葛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