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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锁车上楼,要是还没掏出来,家门就开了。 沙鸥说:“耳朵挺好使啊爷爷,一点不背。” 沙老爷子给他开了门,乐呵呵地说:“那是,你上楼跑得那么急,我隔着门一听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沙鸥笑了一下,没说话。 到家刚好十二点十五,他脱了衬衫放在厕所的盆里,洗了把脸就进了厨房。 厨房里,电饭煲里已经焖上了米饭,上初三的沙雁还比他早放学半个小时,正在埋着头切菜,听见动静回头招呼了一声:“回来了哥。” 沙鸥走到菜板前,拿过沙雁还手里的刀,把他往一边挤了一下:“我弄,你出去吧。” “没事,要不我给你打打下手吧,做不好我还做不坏么。” “不用,去吧。” 沙雁还看了看哥哥还沁着汗的清瘦肩背,叹了口气,转身出了厨房,默不作声地进了厕所,把沙鸥刚脱下来的衬衫给洗了。 沙鸥做饭的速度比他骑车的速度还快,从一开始的拿刀必切手,到现在的盲切耍花活,这么多年生逼着自己练出来了。一大盘西红柿炒鸡蛋,一大盘茭白辣椒炒rou,一盆紫菜虾皮汤,分量都很足,只用了十五分钟就上了桌。 他盛好了米饭,招呼沙老爷子和沙雁还上桌,这才去厕所又重新洗了把脸。 沙雁还正到了窜个子的年龄,再加上初三压力大,饭量都比原来翻了一倍,他一边往嘴里扒饭,一边含糊不清地说:“哥,衬衫我给你挂阳台了,中午太阳大,等你上学前就能晾干。” “嗯。”沙鸥把嘴里的饭咽下去,才回他:“食不言寝不语,嘴里含着饭的时候别说话。” 沙雁还笑了笑,咕噜一声咽了一大口,说:“得了吧,古语还说‘君子远庖厨’呢,你这做菜的手艺还不是日渐攀升。” 沙鸥难得了弯了下嘴角,往他碗里夹了一大块炒鸡蛋:“那就多吃点。” 吃完了午饭,将近一点,沙雁还中午到校时间早,他自觉地收拾桌子又洗了碗,又往水壶里灌了一壶温水,急急忙忙地就出门了。 沙老爷子往客厅的躺椅上一躺,照常打开了收音机听评书的重播,沙鸥见状忍不住说:“爷爷,刚吃完饭别立刻躺着,先溜达两圈,省着不消化。” 老爷子浑不在意地冲他挥挥手:“甭管我,我躺着就是消食了,你赶紧去屋里眯会儿。” 沙鸥这种远近驰名的冷体质,也只有在对待爷爷和弟弟的时候,才会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温情来,他从屋里把落地扇搬到客厅,又强行把老爷子从躺姿扶成坐姿,这才进屋去小憩一会儿。 下午第一节 课两点开始,按时间来算,除去路上的用时,他还有四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下午还有那么多节课,晚上他还要打两份工,八点到十一点麦当劳柜员,十一点半到凌晨两点,酒吧服务生,赚钱的时间越是被安排的满仓满谷,能用来休息的时间就越是显得宝贵。 就像被按了设定键的智能机器人,大脑在一瞬间放空,几乎是躺在床上的下一秒,沙鸥就闭上了眼睛。 中午的这一觉睡得可谓黑甜无比。 一点四十,闹钟响起,沙鸥神经反射般睁开眼睛,眼神清亮的宛如根本没睡着似的,他给大脑五秒钟反应时间,然后起床,去厕所用冷水洗了下脸,摘下阳台上已经晾干了的衬衫穿上。 他系着扣子走到客厅,发现沙老爷子早就恢复了躺着的姿势,靠着躺椅的枕垫睡得正沉。 沙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关了收音机,又把落地扇调成自然风档,随后才出了门。 午后暖阳透过玻璃窗折射进教室,陆惟名趴在课桌上,两条大长腿憋屈的在书桌下交叉佝偻着,麻劲一股接着一股的从脚腕往上涌,不过饶是这样,也没耽误他睡个好觉。 直到椅子被人不轻不重的碰了一下,他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从桌面上直起身来。 陆惟名还没彻底醒过盹来,看见身边站着的人,迷糊地张了个哈欠,心大如井地随口打了个招呼:“来了,挺早啊。” 沙鸥一如既往地没回应。 而陆惟名就在对方习以为常的高冷沉默中猛地清醒过来,顿时在心里抽了自己个耳光:靠,又嘴快了! 沙鸥顺着他不情不愿地往前挪出的空隙,侧身进去,坐到了座位上。 下午两节大课,一节英语一节地理,两个人相安无事。课间的时候有个女同学捧着随堂练习册跑到最后一排,向沙鸥请教一道语法题,这道题句式和时态混用的比较复杂,沙鸥倒是很有耐心地给讲解了,讲题过程中没有流露出丝毫的不耐烦。 陆惟名心里又开始不爽了。 经过这大半天的观察,他发现了,沙鸥这个人虽然表面上疏离冷淡,恨不得和身边所有人都保持八丈远的安全距离,但意外的是他在班里的人缘倒是不差,对同学也算是和善友好,再加上成绩的确出众,所以班上的同学大部分和他相处的还算愉快融洽。 陆惟名暗自咂舌,那他怎么就看自己这么不顺眼了? “喂。”眼见来问题的同学走了,陆惟名口气略有散漫地叫了他一声,似笑非笑道:“我也想请教个问题。” 午后阳光中,男生眼中的笑意有点晃眼。 “说。”沙鸥重新看回刚发下来的卷子,手上答题的速度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