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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您是承认被我勾引到了?” 严明律没有回答,他只按鸣了车喇叭,面无表情道:“给我上去拿东西。” 分秒往前推移,逐渐接近日落时间,天色转暗,花草线条已经不甚清晰。 严明律在林茶家楼下等了足足二十分钟,处理了八封邮件,在第二十一分钟时他摔上了车门,迈开西装裤里的长腿,走上了旧式民居窄长阴暗如蛇腔的楼梯道,停在昨夜眼见灯亮的楼层。 左边的那扇门尚贴着出租广告,严明律尝试按了按右边的门柄,门立刻就被带开了。 他心中暗责林茶毫无防范意识,推开门想喊他出来,却不见他在房内。 林茶的租房是单间格局,能一眼收尽:墙角竖着衣柜,沙发床铺在地上,被单纷乱地揽成一团,床角张立着折叠桌,散乱地搁置着一台笔电、几张纸与一摞书,但大体还算收拾得干净。 严明律心烦意乱地喊了一声“林茶”,没有回音。 窗帘半拉着,露出半扇方窗,映着暗色里枝蔓花叶的影。 严明律蹙起眉心,想起昨夜他在楼下看灯亮起时,前后一共亮了两扇窗。这租屋应当不止一间。他又喊了一声名字,还是听不见林茶声响,心底隐隐浮上一丝忧虑,以及狐疑。 两相权衡,到底还是比较担心他出事,严明律最终迈步踏过了玄关。 而下一秒便听门关声,林茶原来躲在门后。 果然被他算计了,严明律心想。 林茶锁上门,对上严明律冰冷目光,在他质问之先开口:“教授,您今天又吃罗芬多西宁了?这么怕闻到我的信息素吗?” “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招。” 但林茶一边解着衬衫扣子一边走上前,半翘着嘴角,以拙劣演技掩饰心中不安。他已经拿全部做赌,不能失败:“其实您对我的信息素,是不是很有感觉?” 林茶算准了时间,抑制剂药效渐退,他从严明律逐渐暗沉的眼眸里判断出自己的信息素已然开始弥散。严明律一声冷笑压在喉结,凶戾地扣住林茶的手腕:“你果真是Omega。” “要不然这么会勾引人呢?”林茶反问。 被严明律包住的肌肤像有火在烧,噼里啪啦地顺着骨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勉力支撑着站立,目光从严明律的断眉逐寸往下打量,最后停于他的一对薄唇。 就是这张嘴,语言风格独树一帜,能反问就绝不陈述,能明嘲暗讽就绝不好好说话,说句你好也像在问候你妈。 “可我用了抑制药物,你认为你能用信息素勾引我吗?”严明律问。 “你要试试吗?” 林茶一闭眼,鼓起周身的勇气,踮脚亲上了那张伤人的嘴。 却是出乎意料地令他沉湎。 又是Omega本能作祟,叫他吻住了Alpha就不想再分开。 严明律今年三十,不可能没有感情经验,虽则他信奉理性,对爱情嗤之以鼻,但在年轻时确实有过一段。 那人是实验室里一个同事的弟弟,对严明律一见钟情,每天借口探望哥哥,实则守在门口等着严明律。 严明律的暗恋者多对本尊望而生畏,独是这一个殷殷切切满腹热望,颇有死缠烂打的架势。严明律虽然不心动,但环境似乎正合适,便顺水推舟地答应在一起。 然后他在一个发情期的夜晚让严明律上门,不知就里的严明律推开门以后,他也是这样亲上来。 严明律推开了他,但没有推开林茶。 不是因为林茶的吻技愚拙而生涩,藏有更深刻的缱绻与依赖,而是因为信息素。 在仅存的一丝理智彻底湮灭把林茶按上床之前,严明律确定了林茶的信息素的确不一样。 它令严明律无端回想起十年前一个平静秋日,他骑着单车穿过第六中心草坪时的和风与落叶。 然后他一脚撑着地停下了车,望向那坐在梧桐树下看书的小男孩。 八九岁的年纪,穿着工整的校服,白色长筒袜拉至膝下,打着一条深色的小领结。斑驳的树影落照,碎星般铺了他满身。 林茶的信息素的确不一样,是受过辐射的变异种,只要他自己不压制,没有Alpha可以拒绝,服用再多强效抑制药物都拒绝不了。 林茶从严明律强势的亲吻里艰难地转过头,确定了摄像头正运作后他开始反抗。严明律感觉不耐烦,一举锁扣林茶纤细手腕,压在头顶。 林茶内心深处有道声音在大喊不行,那声音从胸腔里爬上来时却被卸了气力,变成了棉絮般柔弱的一句:“松手……” 严明律听见当没听见,早被林茶的信息素逼成了一头兽,那甜美的茶香侵袭着每条神经,令严明律自持三十年头一回这么无可救药地沉溺。 他确实松手了,松手去解皮带扣子:“林茶,把腿分开。” 简直惊心。 不可以。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林茶撑着肘弯猛然扭身,伸手向床角被褥。 该要庆幸严明律吞了药没能释放信息素,否则正处发情期的林茶再被他SS级信息素压制,连这竭尽一瞬爆发出来的力气都不可能有。 林茶十八岁,第一次对Alpha释放信息素,发誓今后再也不会。 他打抑制剂打到死都不会再找一个Alpha,再受一次这种任人摆布的无力感。不要臣服,不要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