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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陆归晚利落干脆地拒绝,“你老实呆在原地,别动。” 感觉他欲言又止,谢黎似乎有点明白过来:“你是不是想某人了?” 那东东翻白眼:“拜托,我跟你都在这里,他还能想谁?” 陆归晚打断他自信的话,跟谢黎说:“你给我拍几张穆清余的照片过来,或者……”他稍稍停顿,得寸进尺,“你直接开视频通话,我看一会,不用问我原因,我也说不上来,你就当我突然发疯,我周期还没过去,我难受。” “诶……”那东东拖长音调,显得疑惑不解,他在旁边茫然地站了一会,挤进谢黎举着的镜头前,急迫,“看穆清余干什么啊,看我啊,小晚你看我,你看我新买的衣服。” 陆归晚无奈:“挡着了,我看你干嘛。” “两只眼睛一只鼻子和嘴巴,你有什么好看的。”谢黎把他拖过来,“嘘,别挡着小晚求偶的目光,不然他准跟你急。” 那东东一愣,看向镜头前的穆清余。 穆清余低头正在玩手机,面前落下的阴影遮挡他的视线,令人难熬的信息素味存在感十足,他抬头看到林疏言的脸,眉下意识蹙紧了,抿唇,起身离开。 林疏言堵死他的路,扯出一抹笑:“聊聊?” “聊个屁。”穆清余翻白眼,“咱俩最好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是陆归晚把你捉去局里蹲了几天让我消气,不然这事没完。” 林疏言并不恼,反而笑了:“我是过来跟你道歉的,以前的事,我有错。” 穆清余狐疑地看向他,警惕:“你别叽叽歪歪跟我说些没营养的话了,有什么事等陆归晚回来再说。” 林疏言问:“为什么要等陆归晚回来,你很依赖他?” 穆清余一愣,嘴硬:“谁依赖他了,你让开,给我让开,我就说一遍。” “你很有趣,信息素也很好闻。”林疏言站那儿没动,感慨道,“我上次在酒吧遇到你,原来你喜欢弹琴啊,我认识一个水蜜桃味的omega,他也喜欢弹钢琴,你们给我一种很像的感觉。” 穆清余心里古怪,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推林疏言。两个alpha肢体相撞的一瞬间,那东东的手机镜头正好晃到这一幕,屏幕里的陆归晚把眉拧实了。 身上的青竹味浓度瞬间飙升至顶点,快要失控。 这在生理上可以认定为,已经进入防御阶段。 穆清余上车后坐在叶想身边,拿出眼罩戴上,倒头就睡。 快要上高速前车子忽然停了一会,几分钟后上来一个戴着帽子的黑衣男人,那东东和人唠嗑的嘴跟装了封条似得不动了,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擦擦眼不敢置信:“小晚?” 陆归晚点头,背包往穆清余身边一放,示意叶想换一个位置。 大巴开上高速,前几天刚下了几场雨,地面潮湿,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淅淅。渐渐得车厢里安静下来,陆归晚抄手眯着眼补觉,肩膀上突兀落了一个脑袋,他回头,唇险险擦过穆清余的额头。 那东东跟谢黎坐在他后头,想靠上去说话,陆归晚转身,中指放在唇上嘘了一声。 那东东改发短信:“不是还在周期里吗,身上的信息素也闻不到了,怎么回事。” 陆归晚回他:“打了针。” 谢黎倒吸一口气:“你疯了?小游哥怎么没劝住你。” “对!”那东东生气,“会不举!” 他狂发链接:《无法忍受痛苦,一alpha打针提前结束极热期,父母斥责:不肖子孙!》。 手机震个不停,陆归晚郁闷地摁灭屏幕,回头赏了那东东一记爆炒栗子。 那东东委屈地嘟囔:“本来就是嘛。” 大巴压上石头颠簸了几下,穆清余在睡梦中身体一抖,立即惊醒。他迷迷糊糊地靠着,手往叶想身上伸,想找表看时间,觉得手感不太对,疑惑:“你怎么瘦了?” 陆归晚没说话。 穆清余摸摸索索,不小心按到了一块地,陆归晚的身体瞬间紧绷,倒吸一口气,费劲把他从身上扒拉开了,推到一边。 力道太大,穆清余的半边身体撞到旁边的窗户,发出结结实实的一声闷响。 “干什么啊。”穆清余刚睡醒,声音绵绵的,跟棉花糖一样软,没多少唬人的气势。 陆归晚稳住情绪:“是我,不是叶想。” 穆清余立即睁开眼睛,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陆归晚,又低头凝视自己的手,捏了捏空气,放在衣服上面搓了搓,搓掉那些异样的手感,故作冷静:“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软的,大腿?手感不像,应该还有别的,不是那个吧。” “不是那个对不对?我没这么运气差吧!” 陆归晚咬牙:“去你的。” 穆清余的身体往座位下滑,懒懒散散地嘟囔,试图消减局促:“挺大的,哈哈。” 陆归晚拎住他的衣服拉他起来:“坐好。” 车继续平稳向前行驶,穆清余皱眉嗅了嗅,疑惑:“你身上的味呢,周期过了?不是,你怎么坐我旁边了,小想呢,你把小想搞哪去了。” 陆归晚示意:“后面。” 穆清余转过头去人堆里找,找到那个谈笑风生的小胖子才放心,他看了会陆归晚,突然伸手捏了捏自己手背,察觉到痛意才放手,嘟囔:“跟做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