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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吻过别人,我只吻过你。”贺明风轻易地制住他的双手,意乱情迷地又凑过去。

    “你撒谎!”沈凉月使劲扭开头,他想到贺明风刚刚吻过褚飞,接着又来亲他,一阵恶心难受,“你走!我不要你了!”

    “你再说一次?!”贺明风瞬间变了脸色,这是他一整天魂不守舍、最为忧惧的事,“你不要我,你要谁?你要谁看见你这幅湿透了的模样,嗯?”信息素等级越高的alpha,越容易在发情期被信息素左右,alpha霸道独占的生物天性在此刻分外凸显,他要omega无条件的臣服和奉献,绝不容许猎物负隅顽抗。

    空气中的alpha信息素浓得若有实质,沈凉月“唔”了一声,颤抖着软了身体,粉红的脚趾蜷缩起来,如玉的足踝在床单上踢蹬磨蹭,他心里委屈得厉害,抵抗着滚滚热潮逞强道:“谁谁都好!反正、反正,我不要你了!”

    “好!你说的,不要后悔。”贺明风怒极反笑,他一把握住沈凉月的腰,将他酥软的身子圈到怀里,“我这就把你扔出去,反正是谁都好,不如就让大家看看,帝国之月在大街上发情的样子!”

    “不行!”沈凉月大惊失色,挣扎着逃向一旁,却被贺明风如猫抓耗子般单手抓住他细瘦的脚踝,一把拖了回来!

    贺明风抱起他一颠,抬腿就往门外走,沈凉月吓坏了,脱口叫道:“哥哥!哥哥!”他使劲攀住贺明风的肩膀,用那双潋滟发红的眼眸哀哀望着他,“你别欺负我。”

    贺明风被这几声“哥哥”叫得心都化了,他已太久没有见到沈凉月如此柔弱温驯的样子,仿佛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撒娇要糖吃的玫瑰味小宝贝儿。

    “可我想欺负你,”他低头含住沈凉月红得滴血的耳垂,声音很低,又带着些性感的微哑,“让不让我欺负你,嗯?”

    火热的唇落在耳畔,吐息的热气拂在他脸侧,沈凉月咬着唇望住贺明风浅褐色的迷人眼眸,似乎在凝视着欲望深不见底的渊薮,他无力抵抗、只有沉沦。

    迷蒙的月色流入暗室,照在大床一角,沈凉月被贺明风摁在那片洒落的月光中。花朵绽开、冰轮融化,二人在光影里缠绵,猛烈的雨水揉碎了玫瑰,两种信息素在虚空中交缠碰撞,馥郁得几乎要溢出别墅。

    “求我,求我让你解脱、让你快乐 ”alpha骨子里的强势占据了发热的大脑,有力的手几乎折断omega花枝般瑟瑟颤抖的细腰,“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

    “求、求你 ”沈凉月眼角的情泪似乎都染上了诱人的粉红,他高傲的自尊心被燎原的情火烧成了灰烬,茫然无措地任人索求。

    这一夜,是天上的月落入怀中,玫瑰盛开如火,怎不令人神魂俱醉、颠倒情迷?

    灿灿的阳光在沈凉月长长的睫毛上跃动闪烁,他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一时不知今夕何夕。背后似乎有个火炉,一双手臂紧紧环住沈凉月酸痛的腰肢,将他禁锢在怀里。

    昨夜的一切倒带般涌入脑海,沈凉月浮着两团淡粉的脸颊霎时刷白,他忙伸手去摸自己的后颈——那里并没有牙印。他本该大松一口气,但沈凉月心头还是涌上一股疼痛酸涩的失落,果然,贺明风没有标记他。

    在情热中,omega极度渴望被alpha标记,终结他沸腾的□□、也终结他患得患失的寂寞孤独。沈凉月还模糊地记得自己意乱情迷地主动将后颈凑到贺明风嘴边,可他竟然在这样狂乱的夜里,抵挡住信息素90契合度的引诱,仍没有标记他。

    难道他就这么喜欢褚飞?!

    其实这样对他们都好,发情期的终身标记对omega来说,是应慎之又慎的事,如果所托非人,他们很容易一生被alpha玩弄掌控。他们的关系现在如此尴尬,准备解除婚约的两个人,阴差阳错地滚到了床上,他该庆幸事情没有发展到不可收拾的一步才是。但是发情期中的omega情绪敏感,沈凉月就是觉得心中憋闷难受,他紧咬着牙,眼角又有些发红。

    紧贴着的结实胸膛呼吸一窒,沈凉月知道贺明风也醒了,并敏锐的感觉到alpha僵硬的肌rou和不安的情绪。沈凉月露出薄被的肩颈上散落着斑斑点点的吻痕,薄被下的身体曲线更是美得惊人,贺明风立时有了反应,忙逼着自己松开怀里的温软,不好意思地向后挪了挪。

    沈凉月嘴角勾起一个惨淡的笑,失望地闭上了眼睛,他听见贺明风低低清了清嗓子,有点犹豫地说:“凉月,我”

    “你别慌,”沈凉月平静地打断他道:“我还不至于为这个,就赖住你、要你负责。”

    “你什么意思?!”

    “我们昨天没谈的事,现在说清楚吧”

    沈凉月的身子猛地被贺明风用力翻了过来,“你!”贺明风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他的指尖抚上沈凉月通红的眼角,喉头微微颤动,“原来你是不情愿的 ”

    “你不是也后悔了吗?”沈凉月缓缓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他。

    他们同床共枕,本应亲密无间,但两人心里都满溢着说不出口的情绪。四目相对,契合的信息素又缠在一起,贺明风不受控制地凑近沈凉月,体温相熨、呼吸相闻,他们挨得那么近,睫毛似乎都要绞在一起,心却隔得好远。

    沈凉月偏开头躲开了贺明风小心翼翼的轻吻,“你走吧,”他用被子卷住自己酸软疼痛的身体,闷声道:“也许现在不是谈话的好时机,我以后再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