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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一个月,许风也不知道家里人怎么样了,还有郁放有没有看懂他留的暗示? 虽说他这次诈死是为民除害,但是怎么着也等给他评了功勋,再衣锦还乡。 说来说去,谁让他有个暴躁老哥? 他要是就这么出现,许舟绝对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给他一顿胖揍。 “部队想着让你早点回家过年,授奖仪式要等过完年才举行。” 队长笑了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件只有手掌大小的东西:“不过我把授予你的二等功勋章先带来了。” 金色的勋章在灯光的映射下发出了耀眼的光,许风郑重地敬了个军礼,双手接过勋章。 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块勋章,也是属于他的荣耀。 见许风低着头,迟迟没有动作,队长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这对你来说只是开始,以后争取立更多的军功,收获更多的勋章。浑小子,队长看好你!” 每一个战士被授予勋章时,就算不是激动的热泪盈眶,也是一腔热血豪情万丈。 队长以为,许风的反应该是前者,毕竟年轻又是第一次。 但是他料错了,事情到许风这里画风偏了。 下一秒,少年就把摆弄半天的勋章往嘴里送。 “部队饿着你了?这都下的去嘴,也不怕消化不良?”队长瞪着眼,迅速地把那枚勋章解救了出来。 许风挠了挠头:“嘿嘿,我就是想看看这是不是纯金的?” 队长斜了他一眼:“你家那位一出手就是一千万,怎么到你这就这么财迷?” 提起郁放,许风恨不得现在立刻插上翅膀飞到他身边。 在那样的情况下,他跟郁放匆忙分别,也不知道郁放担心成了什么样? 许风把勋章放进了贴身的衣兜里轻轻地拍了拍,这东西之后有大用。 “说起来,我家人他们这段时间还好吧?” “都挺好,听说你出事的第三天,他们就给你举办了葬礼。”说完,队长幸灾乐祸地笑了。 许风:…… 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让他入土为安吗?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回去,我得好好准备一下!” 第二天,接到消息的许mama,郁放等人急匆匆地往军区赶。 接待他们的士兵把他们带到军区医院门口时,许mama脚下一软就要倒下,被许舟眼疾手快地扶着了。 她颤抖着问那位士兵:“许风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士兵摇了摇头,表示不清楚。他只是奉命把家属带过来。 这时有一名路过的士兵听到许风的名字走了过来。 “你们是许风的家属?” 许mama激动地上前:“对!我是他mama。” 想起早上还生龙活虎地跟他一起做早cao的人,士兵笑着说:“您放心,应该只是例行检查。” 一行人来到二楼,站在楼梯口,郁放的视线直直地看向走廊尽头的那间房间。 是太阳花的味道,是他的少年。 离房间越近,太阳花的味道就越浓烈,郁放加快步走了过去。 但是就在郁放的手将要触在房间门上时,他停住了。 门内就是他的少年,是他日思念夜想的人。 胸膛里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郁放有许多话想问许风,问他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是瘦了还是胖了? 这次的任务危不危险? 有没有想他? 但在这最后一刻,他却近乡情怯了。 房间的门,被后赶上来的许舟先一步推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躺在床上,用绷带裹得像木乃伊一样的人。 郁放瞬间手脚变得冰凉,他可以确定这是许风,但是怎么会这样? 担心了一路的许mama忍不住痛哭起来:“人都这样了,还说没有受伤?” 床上的人听到许mama的哭声,不安地动了动,但是因为包裹的太过于严实,众人都没有发现。 这时门外走出一人。 许舟红着眼睛看了过去:“小白……我弟弟他……” 小白?是白教官吗? 想起白教官跟他哥的关系,躺在床上的许风有些担心,这个时候白教官来,不会给他整露馅了吧? 因为视线被挡住,许风伸长了脖子听也没听到对方说什么。 但是下一刻他就听见了他mama的叹气声:“小郁啊,你看小风都这样了,我们也不忍心让他拖累你,你要是想反悔的,阿姨不怪你。” 反悔?怎么可能! 就算自己残了,许风相信郁放对他的心也不会改变。 许风很自信,但是下一刻却惨遭打脸。 只听见郁放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要是这样的话我还真要好好考虑考虑。” 许木乃伊风:…… 所以他不是亲的吧? 一个两个的竟然这么对他! 许风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扯掉头上的纱布:“还能不能愉快地玩耍了?” 他刚坐起来一个枕头又把他重新砸了回去。 “知道过分还开这种玩笑?”许mama哭着上去拍打他。 许风看着趴在自己胸前哭泣的许mama,有些慌了:“对不起,妈,我错了。我以为你们会怪我。” 他低头的瞬间看到了许mama花白的头发,顿时鼻子一酸:“妈,你头发怎么全白了。都是我的错,让你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