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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齐乐人还是厚着脸皮问了苏和:玩家凝结领域,究竟要怎么做? 其实这个说起来很玄乎,让我回忆凝结领域的时候,我只能想起一点很模糊的记忆片段,因为那个时候我快要死了。苏和平静地叙述着,就像是黑暗中突然闪现了一道光,在那种生死边缘突然体悟到了一种新的力量,奇妙又不可思议 吕医生捂着额头:根本听不懂,我信科学。领域这东西,到底有什么用? 简单地说,只有领域级的人才可能和领域级的人对抗,否则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苏和神秘地对几人眨眨眼,就像突然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你所要面对的东西已经和过去截然不同了。 齐乐人听得云里雾里,还想问些什么的时候,几个中年的NPC卫兵发现了他们,询问他们是从哪里来的。在得知他们穿过了圣城外的迷雾后,卫兵和周围的NPC都十分吃惊,要带他们去见领主。 《噩梦游戏》里有这段剧qíng吗?齐乐人莫名其妙。 他记得他玩到这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卫兵出现,直到他死也没见过什么领主,现在这剧qíng到底是怎么回事?! 感觉到剧qíng在脱轨的齐乐人一阵无力。 四人跟着卫兵前往圣城的城主府,沿途的居民们好奇地打量着他们这群陌生人,窃窃私语着。 沿着砖石铺就的街道,卫兵带着四人来到圣城中央的石堡中,穿过大门和厅堂,一直来到领主面前。这位圣城的管理者约有五十几许,满头白发,异常苍老。 卫兵向他报告了四人的来历,年老的领主颤颤巍巍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死死盯着宁舟:你你们是教廷的人? 身着教廷驱魔人制服的宁舟点了点头。教廷的服饰二十多年来并没有发生变化,哪怕陷入迷雾中的圣城被神的恩泽遗忘了二十多年,领主依然能一眼认出教廷的装扮。 领主久久地凝视着他,半晌才虚脱一般坐回了自己的座椅上,他的夫人用金杯为他盛了一杯葡萄酒,领主一饮而尽:那么,你们是来帮助我们结束朔月灾厄的吗? 朔月灾厄?齐乐人无声地苦笑了一下。兜兜转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要解决这个任务啊。 但愿这一次他不用再死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圣修女的梦境(九) 见过领主之后,四人就在领主的城堡里住了下来,等待朔月之夜来临。 从领主口中他们得知了一些关于朔月的qíng报:从某一年开始,每到朔月之夜,圣城中的居民就必须在午夜前入睡,不论是自然入睡还是依靠安眠的药剂,总之必须睡着。如果有人在零点之后仍然没有入睡,或者在天亮前醒来,这个人就会消失,而且是永远的消失。 圣城中的居民们称之为朔月灾厄。 朔月灾厄的起因至今仍不清楚,很多人怀着好奇探索过这每月一次的怪异现象,甚至有人故意在午夜后保持清醒,然后留下了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笔记 城堡的藏书室内,侍从们依照齐乐人等人的要求,将关于朔月之夜的资料搜罗到了一起,几人坐在桌边分头查找资料,就连宁舟的大黑鸟也老老实实地停在一旁给自己梳理羽毛,不吵不闹。 苏和翻看了一本笔记后说道:这本日记有点意思,你们可以看看。 齐乐人接过苏和递来的笔记本,令人庆幸的是噩梦世界的通用语是中文(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来自系统的自动翻译),所以他不至于看不懂噩梦世界的文字,一段时间来他已经习惯西方人长相的NPC们熟练地说着汉语了。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需要的东西,纸、笔、油灯、棍棒和斗篷,并且告诉父母我已经喝了安眠药剂,能够一觉睡到大天亮。现在是晚上二十三点整,距离午夜还剩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很兴奋,也很不安,因为我不知道一个小时后我到底会看见什么。如果午夜后一切正常,我就穿上斗篷走出门去夜游一圈,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反正我已经锁好了门窗,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读到这里,齐乐人已经看到了这个倒霉蛋的结局。 吕医生也凑了过来,啧啧道:作死啊。 齐乐人把笔记本翻到了下一页,羊皮纸上的笔迹变得匆忙凌乱了起来: 零点到了!天哪,我竟然真的在朔月之夜熬到了零点以后,现在我有点紧张了。但是周围一切正常,刚才我站在窗边往下面看,圣城一片漆黑,连主gān道的煤油路灯也熄灭了,这也正常,毕竟这一晚没人需要路灯的照明。太安静了,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只有羽毛笔在纸上写字时的沙沙声,我已经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了,这就是朔月灾厄吗?和我想象的并不一样。 我好像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错觉吗?(一团墨迹)刚才我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门边仔细听,真的有脚步声!!!有什么东西在楼梯上?!脚踩着木板的声音咯吱咯吱作响,有一下声音特别响亮,肯定是踩在了楼梯口那块松动的木板上发出的声音!我的天,有什么东西潜入我家了吗?!爸爸mama在主卧室睡着了,他们肯定听不见,天哪我要怎么办!怎么办!!它不会进来吧?神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笔记的主人已经彻底慌了,自己越来越潦糙凌乱,颠三倒四。 它会从门fèng里看到我房间的光吗?我最好chuī灭油灯,对,chuī灭它,然后去喝了安眠药剂,我必须睡了。 一个惶恐不安的年轻人的形象出现在了齐乐人的脑中,他想象着他是如何惊恐地猜疑着那诡异的脚步声,和那在门外徘徊的不知名的怪物,他已经在恐惧中丧失了天真的好奇心,可恐惧本身却没有放过他。 齐乐人又往后翻了一页,一行充满了惧意和绝望的文字占据了大半张羊皮纸,最后半个字甚至已经写到了纸外,它潦糙、扭曲,并且崩溃,对未知的恐惧已经彻底击垮了这个在黑暗中写下最后一句话的年轻人。 它在敲门。 这份笔记本不过数百个字,可是却让人毛骨悚然,从好奇到惊恐再到绝望,他在黑暗中如同惊弓之鸟,那骤然响起的敲门声将他彻底击溃 苏和耐心等待他们看完这份笔记,然后说道:从文字的内容来看,朔月之夜的午夜后,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变故。 齐乐人合上笔记本,jiāo还给苏和:也许是恶魔? 他知道得比他们多一些,因为他经历过《噩梦游戏》中的朔月之夜。在游戏里他懵懵懂懂地得到了任务,走入了圣城,但是NPC们没有对他展露出好奇,他也没有被带去见领主,而是在圣城的一家酒馆里借宿了下来,通过酒馆里的客人知道了朔月灾厄的故事。他理所当然地在朔月到来的那个夜晚选择了熬夜,在零点后走入了圣城的街道中。 然后平凡无奇地死于恶魔的攻击。 极有可能是恶魔,也许恶魔会在朔月的夜晚出现,然后到处攻击没有入睡的人类。但是为什么只有在朔月会出现这样的事qíng?这群恶魔平时都潜伏在哪里?为什么要攻击没有入睡的人?苏和一口气提出了几个问题。 齐乐人被问得哑口无言,偷瞄着在一旁翻阅文件的宁舟:这个问题jiāo给教廷专业驱魔人来回答。 宁舟抬起头,对上了苏和略带笑意的眼睛,两人足足对视了三秒,然后各自移开了目光。 等到朔月之夜就知道了。宁舟说着,继续翻阅起了堆叠的资料。 苏和无声地笑了笑,淡淡道:也好。 这就完了?不继续分析一下吗?齐乐人茫然地看着各自忙碌的宁舟和苏和,冷不丁地就被吕医生拉到了一边,齐乐人还以为他发现了什么线索,结果吕医生就只是拽着他到了角落里,神神秘秘地问:你有没有觉得,苏和同你那个虽然同居了但仍然和你是纯洁的男男友qíng的好朋友,有点气场不和? 为什么要用这么长一截定语?齐乐人顿时感受到了来自小伙伴的恶意:还好吧,只是宁舟不太喜欢说话而已,他跟你也不太说话啊。 吕医生正色道:不,这根本不一样,气场,他们之间有一种微妙的气场。 什么气场?齐乐人不耻下问。 吕医生正儿八经地说:修罗场。 啥?齐乐人记得这好像是形容惨烈的战场的意思,但用在这里显然不太合适。 算了,我去上个厕所。吕医生翻了个白眼,cha着口袋优哉游哉地走出了藏书室。 没有得到答案的齐乐人还在思考着修罗场到底是什么意思,冷不丁听到宁舟和苏和同时叫了他的名字:乐人,你来看看这个。齐乐人,这里。 各自占据了桌子的一边的两人对望了一眼,又一同看向门边的齐乐人。 电光火石的一刹那,齐乐人无师自通地领悟了些什么。 原来,修罗场是这个意思吗?两个好朋友同时提出一个同样的要求,不清楚到底该先答应哪一边时这种微妙的、诡异的、甚至略带尴尬的气氛,原来是这个意思? 还真是让人莫名有点慌,可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慌什么? 我我先去上个厕所,你们先互相jiāo流一下新发现好了。齐乐人同时无师自通地领悟了一点该如何应对这种场景的技巧,假装镇定地走出了藏书室。 总之,先去上个厕所。 第一百二十章 圣修女的梦境(十) 走在昏暗的台阶上寻找洗手间的时候,齐乐人还在思考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要觉得心慌?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捉摸不透,一定要说的话,大概是无论他先走到哪一边,另一边都会有种被忽略的不快感吧。 此时此刻齐乐人突然又想起了一个画面。 当年还是个初中生的他偶然间被损友推荐了一个GAL把妹游戏,当他cao纵的主角在青梅竹马的白玫瑰和天降系的红玫瑰之间犹豫不决的时候,两人同时出现,一个温柔一个傲娇地邀请他参加晚会做男伴,无论选哪个另一方的好感度都会狂掉,吓得还是个初中生的齐乐人赶紧存档压压惊。 虽然记忆中的游戏画面已经模糊了,但是那一刻慌乱纠结的心qíng还清晰地印在齐乐人的脑海中,他竟然觉得和现在的场景有种微妙的相似,让人感觉毛毛的。 黑暗中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声,正在沉思的齐乐人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他紧握着匕首,压低了声音问道:谁在那里?! 一片死寂。 此时他正站在城堡的楼梯上,这里已经接近顶楼了,两边斑驳的石头墙壁上零星地点着几盏煤油灯,在楼梯上方灌下来的风中微微摇晃着。 极致的安静中,齐乐人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还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声。 刚才那一声笑声很短,也很轻,仿佛是稚龄女孩的声音,但是消失得太短太快,齐乐人都怀疑刚才那是不是风chuī开门窗的咯吱声了。 他尽可能地冷静,审视着自己的状况。 今晚不是朔月,这里是相对安全的领主城堡,他的技能都在随时可以激活的状态,任务才刚开了个头,眼前的状况虽然略显诡异,但是应当不至于要了他的小命,应当是某种线索。 齐乐人深吸了一口气,贴着墙壁慢慢往上走,不过十几阶楼梯,他走了快有半分钟。 楼梯上方是一片敞开的露台,站在那里可以眺望整座圣城的夜景,露台的入口足有三四米宽,两旁用洁白的石柱装饰,地上铺着材质光滑的石头,在月下折she出亮光。 挂在露台上的帷幔轻飘飘的,在风中舞动着,月光和纱幔的的影子纠缠在一起,如同舞女的裙袂一般曼妙,却又因为这月色而清冷空灵。可是眼前的美景却丝毫没有让齐乐人放松下来,他死死盯着廊柱的影子。 准确的说,应该是藏在廊柱后,却被月光bào露了一个衣角的人影。 齐乐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那根廊柱,仔细看去,那被飘逸的纱幔遮掩着的廊柱上有一只手,像是一个人躲在石柱后,却又伸手抱住石柱。 那只手小小的,搭在柱子上的手指都是细细的,加上手的高度,很明显是个小孩子。 应该是个小女孩,恐怕就是他们走入圣城的时候在迷雾中遇到的那个小女孩,他记得她有一头金色的头发,哪怕在nongnong的雾气中也灿烂得像是在发光一样。 而现在,这个诡异的小女孩就藏身在柱子后面。 冷风从露台灌入,chuī得齐乐人遍体生凉,他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小女孩究竟是人类还是鬼魂应当不是鬼魂,至少她有影子。 要过去吗?如果现在在这里存档,走过去不用几秒钟 廊柱后的小女孩又发出了一声笑声,那只抱在廊柱上只露出几根细小手指的手动了动,一阵狂风chuī来,她的几缕发丝被风chuī起,那洁白的纱幔也一同高高飘起,露出了纱幔后女孩头发的颜色,哪怕在这样清冷的月光下,她的头发也是金子一般的颜色。 她动了。 她慢慢地,慢慢地歪过了头,头顶从柱子后伸了出来,更多的头发露了出来,然后是小巧的耳朵,她的脸 狂风戛然而止,飘dàng的窗帘无声落下,挡住了她的脸,齐乐人只能看见那惨白的月光下她投影在纱幔上的影子,她从廊柱后走了出来,提着她的小裙子,向前踏出了一步,向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