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和猫一样的动物
“什么笨啊,我跟你说,学习没有什么捷径的,数学科学就是多做题,语文英语就是多看书多背单词,你啊,就是被之前的岁月给蹉跎了,你之前要是认真点,也不会这么差的……” 夏依依安慰着她。 “可是,学霸才教了我两天,就觉得孺子不可教也了……”宋小染趴在椅背上,有气无力说道。 “唉不会的,他就是一时生气,年轻人嘛,难免控制不好脾气,没事的……”夏依依拍拍她。 “依依,你说我这么笨,我舅舅会不会嫌弃我?”她一脸欲哭无泪。 夏依依:“……” 这话题似乎转得有点快,怎么一会就转到她舅舅身上去了?关她舅舅什么事? “唉你别伤心了,不会的。” “那你说学霸他会不会一生气,不教我了?”宋小染又问道。 夏依依默了下,这倒说不定啊,不过她还想着怎么安慰她,话还没出口,宋小染又说道。 “如果让舅舅知道请的家教只教了两天就不肯教了,那舅舅是不是更看不起我了?” 夏依依脸抽了下,原来是假担心学霸不教,真担心舅舅看不起啊? 她瞬间觉得她也是想多了。 “走走走,我陪你做作业去,你哪里不懂,问我吧。”夏依依拎着她,将她拎入了书房。 时间很快,太阳慢慢西斜,只露出半边红彤彤的影像。 上午两兄弟陪着老爷子去爬了个山,到下午才回到家。 老爷子躺了会儿,便吆喝着宁维成陪他下棋。 连下了三局,宁维成输了三局。 当他第n次拿过手机看时,老爷子终于憋不住了。 “我说老二,你今天心不在焉啊。”老爷子边下边说了句,精明的眸子望向对面的人,“有什么心事?” 宁维成怔了下,随即笑笑:“没有,投行那块很顺利,明天有个招标,可能要去a市出差。” “嗯,公司的事,我倒是不担心……”老爷子慢悠悠说了句,似话中有话。 宁维成没有接上去,眼瞟到一边的手机闪了下,他看了眼,是广告,并不是微信。 看样子,她今天也很用功嘛。 终于和老爷子结束了棋局,两人出了书房,可可也已到家了,看到他们,忙蹦跳过来。 “爷爷,您今天爬山去了?” “是啊,你两哥哥都陪我去了,就缺你这个丫头了。”宁永仁佯装生气,瞪了宁维可一眼。 “那您也不早说,我要是知道,我定会陪您去的!”宁维可边扶着老爷子走入餐厅,边信誓旦旦道。 宁维成走在后面,握在手中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眼,是凌简的电话。 “宁总,您要的东西,我都已经买好了。” “嗯,一会儿我过来拿,你在家里吧?”宁维成望了外面一眼,天色已渐渐暗落下去。 “我……我在外面。”凌简的话似乎有些犹豫。 “在哪儿?有事?”宁维成一手抄在裤兜,转而朝外面走去。 “嗯,江云风说有事找我。”凌简轻声说了句。 宁维成眼眯了眯,江云风是凌简的前夫,两人已分开两年了,这会儿又找她,所为何事? “需要帮忙吗?”他问了句。 “不用,我能解决,你出来时打我电话,我告诉你位置。”凌简忙说道。 “好。”宁维成回了句,挂了电话。 走入餐厅,菜香四溢,绿姨帮着叶瑶将做的菜搬到桌子上。 每个周末,也是一家人齐聚的时候,不管是宁维成或是宁维驰,抑或是宁维可,周末晚上的饭,谁都不会落下。 宁维成走入厨房间。 “妈,你给我装一份我带回去。”他对着忙碌的叶瑶说道。 叶瑶诧异:“怎么,当夜宵?” 宁维可在外面听到了,忙探进脑袋:“哥,你不会养猫了吧?” “别瞎说,你哥才不会!”叶瑶瞪自己的女儿。 “应该是和猫一样的动物。”宁维驰笑得意有所指。 “那是女人?切,二哥才不会,哪像你!”宁维可瞬间否决。 “我怎么了?你别看老二闷sao,指不定就养了个女人呢!”宁维驰嚷嚷道。 于是,话一出口,宁家所有的人全都望向宁维成。 “是小染,她高三了,她们宿舍太吵,没办法学习,所以我让她最近住我公寓。”宁维成无意隐瞒。 这么一说,除了可可一双眼睛晶亮,其他人都没什么想法。 “小染那丫头也高三了?学习怎样?她打算考哪所大学啊?”宁永仁开口问道。 不管之前有过什么,但对于一个小辈,宁永仁是没有微词的。 宋小染的外公叶明,是叶瑶的亲兄长,叶明今年68,一生未娶妻,领养了叶知秋为女儿,把她抚养长大,送她出嫁,嫁给了宋小染的父亲,生下了宋小染。 这些年,叶瑶对于兄长叶明的照顾,宁永仁不是不知道,但叶瑶也只有这么一个兄长了,宁永仁自是不会说什么。 “正在努力呢。”宁维成说了句,她打算考哪所大学他还真的不知道,照她现在的状态…… “嗯,年轻人是该努力些,可别荒废了。”宁永仁对于聪明有上进心的孩子很是有好感,家里的三个孩子,都是他引以为傲的。 除了可可那丫头成绩不算最好,但也差不到哪里去,而两男孩,从小到大,那可都是数一数二的。只可惜老大比较叛逆,不肯继承家里产业,非要自己出去创什么公司,幸好,老二沉稳,把银行交给他,他也放心。 宁维成拿了打包盒出去时,宁维可跟在他身后,一直到车边,她眨着大而晶亮的眼睛开口问了句:“二哥,那你也住公寓?” 宁维成望了她眼,接触到她一脸促狭,他微微蹙眉:“有问题?” “没!没没没,当然没有啊,只不过孤男寡女同住一间、不,一屋子而已,没事,小染是我们外甥嘛,没事没事……”宁维可笑着拍拍宁维成的肩,后又嘀咕了句,“只不过没有血缘而已……” “有没有血缘,也是外甥。”宁维成对着她说了句,坐入车内,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