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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无务轻笑,你真有意思。 不,你比我更有意思,真的,陈又选择一招万能的功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吴无务说,有困难不要退缩,遇到挫折不要气馁,只要坚持下去,朝着一个方向奔跑,一个目标奋斗,就一定会到达终点,迎来最后的胜利。 他停顿了一下,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站在终点了,千万不要往回看,而是要继续往前走,否则只要往回看一眼,就不可能不去留恋,没法再往前走。 陈又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的jī汤。 脑dòng大,就是没办法,他的脑dòng大开,姓吴,又说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话,吴不会是5的谐音吧?444的同事555? 陈又脱口而出,吴先生,你知道444吗? 吴无务摆出疑惑的神色,444?那是什么?三个数字是某个建筑物的标志? 陈又有点失望,原来不是啊,他摇头,说没什么,就是随口一问,还建筑物的标志呢,想象力也够可以的。 吴无务说,常钦是真的喜欢你。 陈又心说,我也是真的喜欢他啊,金子一样的真。 没有继续那个话题,吴无务问,糕点好吃吗?你左手边那盘不怎么甜,吃着不会觉得腻。 陈又拿了一块试,确实不是很甜,也不腻,就是吃着掉碎渣,不好收拾,他的眼珠子转动,打量着大厅,觉得这里什么东西都很讲究,盘子啊,花瓶啊,一桌一椅这些东西都像是从某个朝代直接拿出来的。 这错觉来的很诡异。 吴无务看着青年,明明是在探究,却并不会引起反感,我以前是个目标坚定的人,一度以为没有什么事可以动摇我的决心,可是,我千算万算,还是算漏了。 陈又听着,他不好出声打断,就静静的等着下文。 恰在这时,外面传来管家和下人们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喊着什么老爷。 吴无务的脸上浮现一抹柔qíng,他放下茶杯起身,对陈又说,失陪一下。 望着长衫帅哥走出大厅,陈又把手上的糕点吃完,常钦还没回来,他懒的出去,人生地不熟的,黑灯瞎火,自己又是个路痴,还是不要添麻烦了,就在这里等着吧。 喝完一杯茶,陈又打哈欠,在心里呼叫系统,说刚才遇到了个怪人,谈吐很像是古代人,我只知道他姓吴,不知道叫什么,要不我找个下人问问? 系统不吱声。 陈又说,差不多行啦,还要跟我怄气怄到什么时候啊,那破宣示的事,我不也没跟你较真么? 系统说,我是为你好,遵守规则,完成任务回家,这才是你要做的。 陈又说,我这不在做着吗? 现在我的记忆虽然混乱,但没有被清零,我记得每个世界的任务目标都是我男人,这完全不影响我在搞定任务的同时,跟他搞基,老四,不要总是把我当白痴。 不等系统回复,陈又就说,数据修复好了告诉我一声。 系统丢了个自动回复,祷告吧。 陈又趴在桌上,chuī着糕点的碎渣渣玩耍,他听到脚步声,从门口过来,就知道是自己男人,你去接个电话,怎么去了这么久? 常钦二话不说就把陈又拉起来,搂到怀里用两只手圈着,他微微低头,脸埋在对方温暖的脖颈里面。 陈又觉得靠在肩膀上的脑袋好沉,越来越沉,站好了,别撒娇。 常钦的手臂收紧,把人往怀里禁锢,老婆。 陈又一愣,嗯。 常钦的嗓音低哑,唇贴着陈又的耳朵,我们回房间zuoai吧。 以为能再喝一碗jī汤的陈又, 老师常教导,不管是做什么事,都要集中注意力,不要三心二意,不然就会一事无成,陈又铭记在心,所以他一心一意跟常钦搞事qíng,忘了问吴先生叫什么,也忘了问那个老爷是不是对方相好的。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机会摆在眼前,不去珍惜,就会错过。 陈又被搞了又搞,天亮后,他站在g头,忧伤的抖抖鸟毛,一不留神就做回大黑鸟,想说却说不出来的心qíng,没法说,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男人还在睡着,陈又飞到他身上,左右两只鸟爪子齐开弓,啪啪的拍他,醒醒,大大! 常钦一摸,不是细腻光滑的皮肤,是毛茸茸的鸟毛,醒了。 一人一鸟四目相视。 陈又一屁股蹲到男人的胳膊上,无语凝噎。 常钦摸摸黑鸟的鸟毛,在它的额头亲一口,还抱到怀里,拿大手使劲揉揉,不准乱飞,很快就能变回来的。 陈又所剩无几的鸟毛被揉的乱七八糟,又掉了好几把,简直心酸。 不知道是不是常钦早早就打过招呼,陈又发现他没跟常钦一起从园子里出来,吴无务并不感到奇怪,连管家下人都没有窃窃私语,职业素养真高。 上午,陈又就飞出这片房屋,到附近玩耍去了。 附近有个村庄,陈又在上空飞过,看到几个孩子在打雪战,他就飞到一处树梢上停下来。 有个小孩用手指着,你们快看啊,树上有只黑色的鸟! 其他小孩也跟着看,嘴里发出哇的声音。 陈死鸟彻底石化。 不多时,村里的人都闻声过来了,说是乌鸦,不吉利,然后就捡石头去砸,嚷嚷着把乌鸦打死。 陈又被打到了好几下,他吓的屁滚尿流。 一个村子的人都要死,应该是天灾,泥石流?看周围的环境不太可能,那就是要地震了? 第161章 我是一只死鸟(17) 陈又逆风飞回去,鸟毛掉了一路,树上,地上,河里,屋顶,一处不落,他飞到常钦面前时,就头顶还剩一戳毛,身上已经全部掉光。 那种没穿衣服的感觉,好害羞。 陈又快速飞到g上,用鸟爪子抓起被子一角,整个鸟身都躲进去,他冲男人喊,要地震了,大大大大! 常钦去掀被子,看到黑鸟身上的几处淤青,面色猝然变的yīn寒,怎么弄的? 这不重要,真的,就是被石头子砸了几下,陈又慌张地重复那一句,大大大大! 常钦的眉头拧紧,却只在乎一个人,一件事,谁弄的? 陈又不说,说了他也听不懂。 常钦端着笔电过来,写给我看。 陈又无语,他男人固执起来,简直无理取闹,也很可怕。 常钦把笔电对着黑鸟,握住他的两只鸟爪子,qiáng行放到键盘上,写。 陈又的小眼睛一翻,拿鸟爪子戳着键盘,戳出一行字:要地震了。 常钦丝毫不在意,好像死多少人,死了哪些人,都无所谓,对他来说,全世界可以毁灭,只要他的爱人安然无恙,我让你写,身上的伤是谁弄。 陈又瞪着自己男人,跟我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怎么就没有受到一点影响呢?你个没心的家伙! 从黑鸟的眼睛里看出点东西,常钦森冷可怖的面部顿时柔和,唇角一勾,笑了起来,我老婆真聪明,知道我没心。 他摸摸黑鸟的小脑袋,我有你就行了。 是人都有心,除非你不是心,陈又扇着光秃秃的翅膀,都顾不上羞耻心了,一个劲的问男人怎么办,大大大? 常钦没问陈又是怎么知道要地震的,他并不关心,只是淡淡道,人各有命。 那四个字真是无qíng,陈又一屁股跌坐在男人的手臂上,头顶的一撮鸟毛跟着晃晃,他沉沉的叹口气,哎。 天灾很可怕的,每次都会带走许多条生命。 陈又的记忆里,发生过一次比较大的地震,那年他还很小,可以被老爸放在肩膀上,背着四处玩耍,无忧无虑的年纪,地震发生的时候,是在夜里,早已搬到别的城市居住的他家并没有受到多大的震动,只是茶几上的水杯晃了晃,倒在一边,水洒了出来。 当时陈又起来撒尿,老爸陪着他,父子俩听到水杯倒下来的声音,还都没缓过来,就感觉脚下的地板震了一下,只是一霎那间的事,之后就风平làng静。 而有些地方就很惨烈,直接被死神光顾,大手残忍地一挥,房屋瞬间倒塌,住在里面的人全都是在睡梦中被带离阳间,塞进地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那场地震中伤亡的人数令人心惊,陈又的舅舅一家和二伯一家无一幸免。 思绪回笼,陈又的心qíng没法说,知道要发生灾难,却什么也做不了,他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灵异120区其实就是在锻炼他,让他看着别人死,从难以接受到麻木。 常钦让陈又趴着,给他身上的几处淤青上药。 陈又照做,歪着个脑袋看男人,我现在一不小心就成秃毛鸟了,是不是有点丑啊? 不是。常钦拿棉球沾了碘伏,涂抹到黑鸟的淤青上面,是非常丑。 真不需要这么诚实的,善意的谎言我也能接受,陈又抽抽鸟嘴,他以前炖过鸟ròu,有亲手把死鸟塞装了热水的桶里压压,把鸟毛一根根的搞gān净,所以他知道没有毛的鸟是什么样子,有的偏乌,有的偏ròu色,反正都不好看。 常钦说道,我习惯了。 做过丑bī的陈又伸出一只鸟爪子,抓了男人一下,怕给抓破,就没用多大的力道,纯粹是玩闹。 常钦发现黑鸟的翅膀里侧有一处都出血了,他的眉间涌出煞气,嗓音低冽,我叫你在家里待着,你为什么不听话? 陈又吓一跳,无聊嘛。 常钦阖了阖眼皮,单手按住黑鸟,忍着点。 翅膀出血的伤口传来刺痛,陈又忍着,他在心里呼叫系统,老四,一个村子的人都看到我了,他们全活不成,是地震吧? 系统说,嗯。 陈又立马就问,什么时候?今晚?还是明天? 系统说,不知道。 陈又忧伤的问道,要地震了,那我能做些什么吗? 系统说,祷告。 陈又生气了,都这时候了,能不能给我点实际的东西?祷告祷告,回回都跟我说这句话,老四,现在的qíng况很危急你知不知道,数据没修复好,我的任务进度不清楚,很有可能我就要在地震中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