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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说,不是。 陈又咦了声说道,我怎么感觉你在咬牙切齿啊? 系统说,错觉。 陈又一惊,我了个大槽,我的脑子里有一声冷笑,是你在笑,一定是你! 系统说,我是数据。 陈又,行吧,那是我出现幻觉了。 脑子好乱啊,坏掉了。 他去看男人,阎主任,您能再说详细点么? 阎书揉揉额角,我这些天每次都能硬很长时间,我很苦恼。 我也很苦恼啊,你让我想想,陈又扒拉头发,阎主任,您是对什么指定的事有感觉,还是对指定的什么人?或者是无缘无故,随时随地? 阎书说,只对一个人。 噢,我明白了,那个人是上帝派来拯救你家小朋友的,陈又的视线扫到一处,他吞咽口水,不是小朋友,是大朋友。 阎书调笑,眸光晦暗不明,看,我现在硬了。 陈又继续吞口水,你几个意思?我不懂。 阎书一副求助的姿态,这是今天的第四次,陈医生,你帮帮我。 怎么帮啊,我有的你都有,你有的我没有,陈又清清嗓子,阎,阎主任 这个,我认为您现在当务之急,是去解决一下,其他的我们再谈。 阎书叹息,解决不了。 陈又的演技跟智商哗啦啦的掉一地,为什么呢? 阎书看着他说,特单纯特无辜,我也不知道。 陈又的眉毛打结,阎主任可以试着去找那个能让您硬起来的人,也许看到了,就会有办法解决。 阎书笑起来,桃花一朵朵的盛开了,所以我来找陈医生了。 陈又懵bī。 阎书从座椅上站起来,手按着桌面俯身,用一本正经的腔调说,陈医生,你帮我检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说着,阎书就去了帘子后面。 陈又瘫在椅子上,他是不是搞错了?阎书那前后意思,是只对他硬? 我什么时候这么牛bī了?为什么我一点都不知道 陈又慌张的问系统他要怎么办。 系统说,祷告吧。 陈又翻白眼,他捏捏自己的十根手指,待会儿可能要用上你们了,争点气,早点完事早点收工去吃饭。 一番心里建设过后,陈又撩开帘子,意想不到,又似乎是意料之中,他看到了传说中的万鸟之王。 这一刻,陈又忍不住想,多年以后,自己还会记起今天,记起这个平淡普通的傍晚,记起鸟王的雄姿英发。 陈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 阎书看进眼底。 惊喜,激动,兴奋,跃跃yù试,害羞那些qíng绪全部揉碎了敷在青年的脸上。 陈又突然意识到了一股危机感,来势凶猛,周遭的空气都炸开了,噼里啪啦作响。 他往后退,阎主任您哎您gān嘛呢这是卧槽!你他妈的给老子松手!啊 陈又壁虎似的被压趴在墙上,阎书在他耳边吐气,陈医生,你平时都是这么给病人检查的? 您先放开我。 陈又的双手被反剪在后,他气的咬牙,阎主任,不带这么玩的啊! 那要怎么玩?阎书舔了一下他的耳廓,这样? 陈又, 卧槽卧槽卧槽,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了嘛,目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鬼样子? 他快吓尿了。 阎阎阎主任,我看您身体健康,什么问题都没有,真的,您可以走了。 怎么会没有问题呢 阎书炙热的气息喷洒在青年的脖颈里,他低叹,陈医生,你检查的不够仔细。 陈又要哭了,他什么都不懂,这qíng况完全不会应付。 我是男的,您有需要,我也帮不了您。 阎书摇头说,陈医生的记xing不怎么好啊,我在外面说的话,你是左耳进右耳出? 不是,阎主任,我跟您并不熟啊,痛痛痛,阎主任您嘴下留qíng 陈又的脖子被咬,超痛,他想打人了,阎主任,这是医院,您这样传出去,影响不好。 阎书嗅着他的气息,陈医生说的是。 陈又松口气,就听到男人说,那只能委屈陈医生了。 下一刻,他的嘴巴就被一只手掌捂住了。 男人的呼吸粗重异常,如同一头庞然大物,在打量着自己嘴边的猎物,思考着是先吃手,胳膊,还是腿。 后颈被亲,是那种啃食的力道,陈又叫不出来,疼的眼泪哗哗的流,这人太讨厌了。 晕晕乎乎的,他好像听到男人一遍遍的喊着,念着,呢喃着,小骗子。 噢原来是认错人啦。 陈又的背上一沉,男人倒了上来,一动不动。 与此同时,嘴上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陈又感觉到不对劲,都不顾上快脱层皮的后颈和脖子了,他往后扭头,阎主任?别玩儿了啊。 男人没有反应。 陈又把手伸到后面一推,嘭的一声,人倒地上了。 陈又的大脑空白了好久,他蹲下来,叫了几声,就去拍男人的脸颊。 阎主任,醒醒。 男人的眉头紧锁,没有知觉。 陈又恶作剧的用手指去戳他的鼻子,往上一抵,分分钟变成猪。 cao,我跟你无怨无仇的,你想杀了我啊! 亲就算了,还那么狠。 诡异的是,这人明明在欺负他,竟然让他有一种温柔的错觉。 陈又把人往上拉,太重了,跟一头死猪一样。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将人搞到g上,累的满头大汗。 444,目标是怎么了啊? 系统问,什么? 陈又说,他突然就开始亲我,要不是又突然晕倒,我现在正在被啄,离死不远了。 系统沉默了。 陈又很慌,你说话啊。 系统说,数据又出现了漏dòng,比较麻烦。 陈又连忙问,不会影响到我的任务吧? 系统说,所有宿主都会受到大大小小的影响。 陈又呜咽,什么也别说了,答应我,赶紧修复漏dòng好不好? 系统说,已经在处理了。 之后就没了下文。 陈又看男人呼吸均匀,沉睡了,估计一时半会儿醒不了,他把白大褂抖抖,缩着脖子出去。 下班了,走廊上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没有。 陈又走到拐角,又不放心的回去,要开门的时候,他顿了顿,算了算了,还是去通知一下外科那边吧。 他有些心悸,男人压着他的时候,很疯狂,像是在惩罚不听话的小孩。 那会儿陈又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就知道自己的屁股要保不住了。 不多时,外科来了几个人,姜美人也在,他们看到主任躺在g上,都很惊愕。 陈又说,阎主任来找我聊天,我们说着说着,他就昏迷不醒,不知道是怎么了。 他只会研究鸟雀,人会昏迷,是身体哪个地方出了什么问题,他并不清楚。 姜美人过去轻喊,主任? 她蹙眉,跟着另外几个人把阎书扶走了。 陈又喘出一口气,好了,没事了。 闹出这个cha曲,陈又也没心思吃东坡肘子,就随便搞了点吃的,心不在焉的吃完回宿舍。 周医生在大扫除,已经从宿舍各个小角落扫出很多蟑螂,看样子是要把蟑螂的几代人都给弄出来。 陈又拉了个椅子坐着,周医生,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 周医生拿着扫帚,在g底下扫来扫去,扫出很多脏东西。 陈医生,这些天我的脾气不怎么好,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见谅。 陈又说没有的事,他说,事qíng过去就是过去了,周医生能想通,这是好事。 周医生扭头,他古怪的问,陈医生,你缩着脖子gān什么? 陈又说,好冷。 周医生更古怪了,冷吗? 陈又说,冷,太冷了,我感觉冷空气就要来了。 浑身是汗的周医生, 陈又缩着脖子起来,缩着脖子去卫生间,他站直了,让脖子跟肩膀回到原来的距离。 镜子里的青年脖子上有一片暧昧的痕迹,好多处都是血痕,惨不忍睹。 陈又爆粗口,他发现无论如何也遮不住那些痕迹,绝望了。 在卫生间把阎书骂了几遍,陈又缩着脖子出去,周医生,你有不穿的高领毛衣吗? 周医生一愣,你等等,我找一下。 他去翻衣橱,从里面扒出件深蓝色的毛衣,这件我当时买小了,一次都没穿过,放了有些年了,有点味道,款式也老旧了,陈医生不介意的话,可以拿去穿。 不介意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陈又几乎是热泪盈眶,他赶紧去把毛衣换上。 脖子遮住了,可是好热啊。 而且毛衣还是修身的,紧贴着脖子跟胸口。 陈又张口呼吸,像一条缺氧的鱼,一晚上都在做噩梦。 他梦到了一只大怪shòu,发疯的追着他跑,那怪shòu还带着一只超级无敌巨大的鸟雀,羽毛是红色的,非常嚣张。 陈又被怪shòu压倒在地,那鸟雀就扑上来把他吃了。 第二天,陈又跟周医生在一楼大厅碰见阎书一行人。 他一看就知道,这疯子又失忆了。 周医生打了招呼,阎主任早。 阎书从他们身边经过,脚步不停,逆天长腿在白大褂下面甩个不停。 陈又的嘴角抽抽,真够可以的。 今天陈又可以休息半天,他下午打算去市里转转,问周医生要不要带什么东西。 周医生说,你要是去步行街的话,有小的糖炒栗子就给我带十块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