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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会儿我可能要割腕了。 系统说,为什么这么对自己? 陈又说,置之死地而后生,你懂得。 系统说,冷静点。 陈又问它,上个世界我被怎么着了,你忘啦? 系统没吭声。 陈又的眼中浮现坚定之色,有了那种遭遇,什么大风大làng我都能扛过去。 系统默了会儿,去吧。 陈又手一挥,就把玻璃杯敲碎了。 他咬咬牙,拿起一块玻璃碎片对着腕部重重一划。 看着血从身体里流出来,这种感觉没法形容,陈又的头开始发昏,他在考虑要不要写几个血字给简单,比如为什么不相信我,或者是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也可以是学长再见了。 选择困难症就是麻烦,陈又还没有选择出来,就已经陷入黑暗。 他醒来时,是在另一个房间里,有衣橱,g头柜,摆设都是日常的家具,天花板的吊灯都充满温馨的味道,不像关他的那个房间,就是个笼子。 门推开,简单走进来,衬衫微皱,额前的发丝不再一丝不苟,而是凌乱的搭下来,面容有几分憔悴。 陈又从男人的外形上脑补出了一个悔不当初的画面,他问系统,我晕过去后,发生了什么? 系统说,发生了很多事。 陈又问,都有哪些? 系统说,挺多的,就是一些常见的套路,你知道的。 陈又挖着曾经在现实世界看过的狗血剧剧qíng,他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倒在血泊里,整个人都呆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跌跌撞撞的扑向我,跪在地上把我紧紧抱在怀里,赤红着眼睛,颤抖着声音,一遍遍的呼喊我的名字,说只要我醒过来,什么都答应我。 系统,你放过我吧。 陈又,呵呵。 这时候,简单开口了,为什么要那么做? 不知道。陈又睁眼说瞎话,这段时间我努力让自己表现的乖一些,可是我怎么做都没有用,我看的出来,学长并不开心。 他失落的垂着眼睛,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我死了,学长就能高兴一点 割腕那种事,有个通用的说法,就是傻事,既然都傻了,那肯定没有什么逻辑思维和道理。 那你应该拿着玻璃碎片划大动脉。 简单把手伸到陈又的脖子一侧,指腹按着他的动脉位置,就是这里,只要你划破了,血就会喷涌出来,很快,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你身体里的血就会流gān。 陈又,这套路也不对啊老总。 他吞咽唾沫,左手的腕部缠着纱布,一看就是处理过了,说明这人还是在乎他的。 简单说,很疼吧。 陈又都不敢接话了,完全猜不到发展。 这在简单的眼里,就是恐惧茫然,他的目光复杂,顾生,我开不开心,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陈又点点头,嗯,很重要。 简单低声问,为什么? 陈又抬头说,我喜欢学长,很喜欢。 简单,哦。 哦个鬼啊,老子八百年都没主动表白过一回,就一个字打发了?陈又很不慡,他把嘴巴一抿,头偏到一边去了。 你好好休息吧。 简单又说,再让我看到你做出这种事,我会把你的尸体丢到山林里去。 陈又,真讨厌。 叮。 突然冒出这个声音,陈又吓一大跳,怎么了怎么了? 系统告诉他最新的任务进度7.9。 陈又一愣,反应过来就哈哈大笑,这一割,拿了2.1个恶念值,划算哎,要不我下次再换个法子?跳楼撞墙什么的。 他想到了什么,愁眉苦脸道,不行,刚才简单说了,我再做一次,他就把我扔了。 系统说,2.1是你的表白,不是割腕,白痴。 陈又的脸狠狠地一抽,前面的话说了就算了,末尾那个词是几个意思,想绝jiāo是么? 等着吧,这个任务我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搞定了。 开了一个好头,后面就会容易多了。 简单就好比是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现在被他撬破了个口,里面的糖果全掉出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陈又终于看到了系统那次所说的曙光,他安心修养,顺便把几辈子都没说过的qíng话通通说给简单听,说的自己都掉jī皮疙瘩。 第一场雪降临的时候,简单的恶念值从7.9变成了7.5,又减少了0.4。 除了这个变动,陈又还可以在个别时候自由活动,他激动啊,一激动就要作死,学长,我可以上网吗? 简单撩起眼皮,上网? 陈又赶紧说,双十二马上就要到了,我想买几箱纸尿裤囤货,再看看防尿垫有没有折扣。 简单轻笑,你倒是会过日子。 双十二前一天晚上,陈又在简单的书房,等着零点的到来。 简单在翻文件,明天还有一天,你急什么? 陈又非常有经验,纸尿裤那家搞活动,前两百个下单付款的,收到货后会优惠20。 他刚说完,就看到简单拿出皮夹,将一张一百的放他怀里,这个拿着,还多80,去睡吧。 陈又, 简单斜眼,还不快去,又不乖了是吗? 陈又说,我想在这里陪你。 简单说,那你安静点,不要说话,也不要走动。 陈又噢了声,靠着书桌。 简单低头看文件,没一会儿就突然将文件合上,丢到一边,把青年拉到了腿上 一个多小时后,陈又坐在椅子上,看简单黑着脸整理文件,他在书桌上尿了两回,可想而知桌上的东西都是什么个德行。 学长,你收拾吧,我去睡了。 陈又打着哈欠,挂着空挡出去,也不管书房的一片láng藉。 简单掐了掐眉心,那小子到底乖在哪儿了?自己为什么会在做出决定后,又一次次的犹豫,最后还是把人留在身边,没有杜绝后患? 他撑着桌面,笑着摇了摇头,想这些gān什么,留着就是了。 原主的生日是腊月初三,也就是十二月三十一,陈又用的是他的身份,所以当天得露出点不同以往的样子,类似是yù言又止,还有期盼。 简单照常上班,下午提前回来了。 陈又看到他手里提着蛋糕盒子,眨了眨眼睛,想吃。 简单脱下身上的黑色大衣,侧头笑道,水果布丁的,我很喜欢。 陈又莫名的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哪有人在给别人买生日蛋糕时说这种话啊,搞得像是专门给自己买的一样。 陈又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整个人都石化了。 简单还是没有变态到毫无人xing的地步,他在让陈又脱衣服前,有把空调打开,已经很不错了,对他不能要求太高。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简单端着摄像机,拍了长达两小时的视频。 听到简单说顾生,你可以吃蛋糕了的时候,陈又已经彻底瘫了,身上都是,还吃个屁啊。 简单拍完视频,就坐下来欣赏,他的神qíng亢奋,愉悦。 陈又用手指头在胸前搞了一块奶油放进嘴里,甜的他默默流泪,他记得系统说过,这个任务完成以后,他就有一次选择的机会,下个世界真的不要再搞特殊了,他就想做个普通人。 有一个普通的身体怎么就那么难呢 嗡嗡的震动声来的突然,陈又停下吃奶油的动作去看,发现简单拿起手机,脸色有一瞬的变化。 他猜是郑泽打来的,助理和公司高层的电话,对方都不是这样的表现。 听到简单说话,陈又的猜想得到证实,他自觉的走开了,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再让他听到什么,看到什么,这条命能不能保得住就真的不好说了。 电话那边的郑泽在医院,说他要一笔钱,问简单能不能给他弄到。 简单站在窗户那里,要多少? 郑泽说了一个数字,老简,我知道这笔钱的数目不小,哎,你手上的流动资金应该也不多吧。 简单说,没事,这笔钱你先拿去,伯父的身体重要。 郑泽叹口气,老简,幸亏有你。 简单,阿泽,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帮忙,你会帮我吗? 那还用说吗?郑泽义气的说,只要你有用的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做到。 简单笑了笑说,钱我会在明天上午十点之前转给你。 郑泽说太好了,回国再请你喝酒啊。 哦对了,我托一同事查了,没有顾生在外地使用身份证的信息,等我查到了他的具体地址就告诉你。 通话结束,简单盯着记录上的名字,失笑出声,你还真是多管闲事啊 腊月二十的晚上,陈又起来撒尿,房里没人,他记得睡前还跟对方说了好一会儿话来着,简单去哪儿了? 系统说,在跟他的家人说话吧。 陈又正在摆弄耳钉,一下子没听清,什么? 系统说不知道。 陈又忍痛花一万善念值搞到钥匙把手铐打开,轻手轻脚的出去,走廊黑漆漆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见楼下有个灯是开着的,大门也没关,就走下楼梯,没在客厅见到简单,视线无意间瞥到门口的地上有一张百元大钞。 陈又走过去才发现是冥币,给死人用的。 说实话,他在现实世界的大白天看到这玩意儿,都会觉得瘆人,更别说在这种恐怖电影里才会出现的深山别墅了,还是深更半夜。 回房间睡觉吧,你管那个男人gān什么,这都跟你没有关系。 陈又碎碎念,还是去看看吧,小心点不惊动就好了,万一这是一个可以了解对方内心一些东西的机会呢,错过就没有了。 完了又打退堂鼓,不行,太冒险了,简单是个神经病,什么事都有可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