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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脉势力qiáng大,北璃作为赵毅风的后续支持,东境四五十年万大军正虎视眈眈的看着他。 这一切让他心里有一种恐惧,这些权势如果不在自己手里,这太子之位,以至未来的帝位,都不是他可以掌控的。 不,不可以,他赵清风厌倦了惶惶不可安的日子! 虽然赵毅风一直没有和他正面jiāo锋,也一直隐忍, 但是但这是皇家皇家是没有亲qíng的。 只有你死我活! 赵毅风,要怪就怪你真的不懂的收敛自己! 不要怪做弟弟的无qíng! 清风太子斜倚在行刑桌案上,勾唇一笑,懒懒道:现在什么时候了?真是冷啊,本宫这骨头都快冻僵了 监斩官恭顺道:启禀太子殿下,还有两刻钟。 清风太子搓了搓手,哈了口气,眼不带抬,轻飘飘一挥手:斩吧,真是冷啊。 监斩官瞪大了双眼提前问斩,这真是头一遭! 丞相莫枫劝解:太子殿下三思,还未等到亲眷到场,这样容易留下话柄。 赵清风手里把玩着令牌,不耐道:这鬼天气真是冷死人,要下雪了,早些斩完早些了事。都已经是大理寺定案的,舅舅就莫要替顾家求qíng。 可是还未通知陛下,殿下不怕陛下怪罪? 斜抬了下眼皮,他笼了笼袖子,风流一笑:舅舅,这事不就是父皇的旨意吗?父皇能有何质疑?这证据都白纸黑字的写着呢。岂容顾家抵赖? 莫枫本着朝廷做官原则,不想赵清风留下把柄被人诟病,怎想上座之人急不可耐,不好违逆他意思,他叹了一口气,静坐身侧,看着下方跪了一地的三百多人,心虚复杂。 不管如何,这顾家也是先帝老臣一脉留下的,功劳不可磨灭,抛却皇位争端。 莫家,顾家,江家本就是臣子,共同守护着江山。 抚国公府败掉那一刻,顾家,莫家相互制掣。 两者相争,得利是谁?答案不得而知。 只知道,皇权争端你死我活,容不得思考! 这一刻,莫枫心里忽然漫上一股淡淡的凄凉感。 如果自己不提前一步下手,或许跪在刑场中的就是莫家二百余人了。 赵毅风慵懒带着邪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听见这个孩子杀伐果决的决定问斩吧。 监斩官心下想反抗。赵清风一记冷眼横过来,他吓得缩了缩脖子旋即扯着嗓子:午时已到~~开斩~~! 一瞬间,刀光晃眼,映出刀下憔悴惊恐的容颜。 慢着!刀下留人!!! 一声浑厚声音从天际传来。 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菜市场上围观的人听见马蹄声,口里的议论霎时停下来,齐齐拧头看向通往刑场的大道! 却见黑马奔驰急速如风,蹄声如雷,一道黑影急速飞过,向刑场中央bī近,速度人力不堪言,转眼已来到刑场周边。 马上少年一身玄衣,袖口镶着红色的锻边,红色发带随风扬起,御风急速而行,薄薄衣料随风猎猎作响,紧贴在身,勾勒出阳刚完美匀称身躯。 黑马直奔刑场大门,在即将破门而入的瞬间,男子冷喝一声,双手急拉缰绳,疾驰的骏马立刻止住双蹄。 马昂首嘶鸣,双蹄在空中乱舞,在沉寂瞬间,马上少年矫健飞身而下。 臣,定王赵毅风,叩见太子殿下 赵清风忽的坐起来,将手里的令牌一丢!听到暗号,刑场周边的御林军迅速冲出来,将赵毅风团团围住。 毅风你来作何?这是赵清风布置的圈套!顾征一身侠肝义胆,愤声不满,目恣yù裂! 赵毅风冷眼来回一扫周边杀气腾腾的御林军,面不改色:不知太子殿下何意? 定王赵毅风联合顾家勾结南燕,玄真,试图造反谋逆。顾家贪墨白银,惑乱朝纲,皇后私下诅咒圣上,大行压盛之术,动乱后宫。 定王赵毅风身为皇家人,明知故犯,有负皇恩,罪不容诛。赵毅风你还是快快认罪伏法! 荒唐!滑天下之大稽! 赵毅风面沉如水,波澜不惊:太子殿下明鉴,臣镇守边关五年,屡战屡胜,为天倾立下汗马功劳,得边境将士拥戴。为何要联合顾家谋反罔上? 臣与南燕、玄真不共戴天。两国国主都是死在臣手里,两国死伤大军不计其数。南燕、玄真数次来犯,臣对宵小之众恨之入骨,又怎么联合顾家勾结南燕、玄真? 顾家是皇后娘娘母族,也是皇家贵族,容华富贵享用不尽,为何要通敌卖国,这样于顾家有何好处,这样挑衅皇族的事顾家是万万不敢的。还请太子殿下明鉴,彻查此事,还臣和顾家一个清白。 条条清晰,句句在理。 一时之间周边附和之声不绝于耳。 高坐上的赵清风yīn着一张脸。 江玉树是个尖嘴利的,他这皇兄也是个能说会道的! 还真是小瞧了。 他一直想除掉赵毅风,当然更谈不上兄弟之qíng。 赵毅风从一出生就注定他是皇后的儿子,是顾家的期望,是万众瞩目的嫡长子! 而且,撇开自己太子身份来说,赵毅风领军打仗,治国谋略,无论外在,还是文采两人都不分伯仲。 唯一值的庆幸的是当初lsquo;美人煞rsquo;的命格不在他身上,否则这闹举国笑话的就是他赵清风,也是因为这事,父皇才和他离心。 和他相比,自己唯一好的就是命格好! 更让他厌烦的是这名字都让他不快,只差一个字毅风,清风。 天壤之别,风山渐的命卦都说的是你,你命主紫微。 你命主紫微,那将赵清风置于何地?那这太子之位算什么?! 赵清风森森一笑:这么说来,定王是被冤枉的了? 本宫代政监国,绝不容许冤案发生,也定会给良臣一个jiāo代。这样才不辜负父皇和朝臣信任。不过父皇诏书在此,大理寺证词明白写着,定王这样说可让本宫为难啊。定王如此笃定自己是被冤枉的吗? 赵毅风淡淡道:臣的确是被冤枉的。 这般甚好赵清风懒懒的靠在檀木椅子上,嘴角一抹讽刺的弧度看向他,本宫也早有怀疑,皇兄为人虽冷僻孤傲,可绝不是欺君罔上之人。 今得到皇兄亲口承认,本宫也就放心了。造反一事果然与皇兄无关,皇兄不愧是本宫的好兄长啊。 听到这话,赵毅风忽然涌上一股不好的念头,心中隐隐有一丝寒意慢慢游遍全身,由心而发的冰冷温度让他呼吸不畅。深吸一口气,却无法克制那方寒意蔓延。 原来勾结南燕,玄真一事是顾家所为,是本宫处理不慎,冤枉皇兄了。通敌书信,私章印刻,顾家贪墨,私自买官,拥兵自重,这些都是顾家的人所为。 证据都在手里,大理寺也拷问过,一切板上钉钉,不容抵赖。自古忠孝仁义难全,既然皇兄说自己是无罪的。 那么,为了皇兄名声,也为了本宫声威,就劳烦皇兄给本宫证明了。皇兄要是可以做到大义灭亲,本宫还有天下人都会称赞皇兄衷心护国之qíng。 赵毅风只觉得自己心中一阵憋屈,生生如恨,怒不可遏! 冷眼死死看着高坐上的慵懒邪魅的太子。赵毅风脑中有个声音不断出现,忍住!忍住! 这是太子,他现在代政监国,手握生杀大权,若是他真继承大统,顾家三百多人xing命,宁国公府,母后后位都是由他说了算。 现在他手里握有证据,父皇病危,百姓民心所向,他俨然已经是皇帝,只差一个仪式。 只因为一个身份,待遇差了千百! 身为皇家人,向来命不由己,如今,还要被他bī迫? 赵毅风,你、甘、愿、被、人、支、配、命、运?! 本王要见父皇!本王要见父皇! 赵清风似是早已经料到赵毅风会想着求见天帝,冷笑一声,一把将圣旨丢到他面前,翘首看好戏。 皇兄看看圣旨,父皇亲自下旨,此事由本宫全权负责,不容置喙。怎么?你是想抗旨不遵?见到圣旨尤如见到父皇,皇兄这般质疑,可是在挑衅天家威严? 臣不敢,臣 皇兄!还不动手?还想拖延时间求qíng?半月查探,本宫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对皇室有威胁的人。你不是想证明自己并无勾结吗?还是说你真的联合顾家勾结南燕、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