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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看着怀里揪着自己领口衣襟,嘴唇毫无章法往自己脖子上亲的少年,像是有点后知后觉,瞬间清醒过来,少年这不是发烧了,而是情動了。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在徐凌安把人放床榻上,视线瞥过搁在床边盖紧盒子的軟膏时,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那东西是专门用在床笫中,增加些许乐趣的。 坐在床榻边,骁柏身体微微发着抖,两膝跪坐着,两手依旧紧抓着徐凌安的衣服,像是怕对方忽然跑掉一样,直接把人往下一拽。 两人倒进床被里,徐凌安眸光里跳跃着红烛火焰,双目看着身下微张着唇,喘息不定的少年。 他不是什么柳下惠,一个衣衫半透的少年躺在自己身下,而没有任何反应,何况,早在最初见到人的那一刻,就已有了倾慕之心。 在少年两手攀附上徐凌安肩膀,将胭脂色的唇送上来时,徐凌安擒住对方嘴唇,一手扬起拉下床边挂起的床帘,床帘无声垂落。 人影重重,灯花结了双蕊。 第70章 2只咩 怀里抱着温香軟玉, 徐凌安向来作息稳定, 虽昨晚到月上中天才歇了, 但早晨到时间就醒了。 一睁眼,一低目, 就看到臂膀里环着的少年。 明明都哭着接连求饶了,他却还是没把人放了,反而因对方小猫一样低低的呜咽声, 而最后直接将人欺负到昏迷过去。 很奇怪的感觉, 从昨晚见到人,到现在, 心中都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他府邸里姬妾和男宠都有,基本都是外人送的,他个人自认不是纵情声色,却是在同少年一夜的缠绵之后, 竟是想就这么一直维持现有的状况下去, 就那么看着少年美丽的脸庞,好像其他的人或者事都可以就此忽略一般。 只待此时。 这自然只能是一时的念头, 他的身份和职责, 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外界的一切的都抛开。 徐凌安小心翼翼将骁柏抱起来,移放在床铺里侧, 自己掀开被子下床,将衣裳穿戴好,走到门边, 拉开门,准备让人打水进来伺候他梳洗,及时转了话头。 在外面等着。说着徐凌安将门重新掩上,转身会床榻边,将刚才挂起的窗帘复又放下,掩住被褥间呼吸清浅的少年,深凝了少年如凝脂玉白的脸片刻,倾身前去,抚开少年额头一缕墨色的头发,在少年艳丽微胀的唇上落了个吻。 随即才起身走出房间。 徐凌安略圧了声音,对侍从吩咐道:让他继续睡,不要进去打扰,好生伺候着。 是,侯爷。侍从低垂着头。 徐凌安转过头,往旁边开得正艳的蔷薇花,微微眯起了眼。 从偏院里离开,徐凌安转回了自己寝屋,梳洗后,让人备了马,出了侯府。 徐凌安离开后不久,骁柏就醒了,慢吞吞从床榻上坐起来,身上竟不是光倮的,而是穿着棉质纯白的亵衣,附身的这具身体,少时就有不足之症,常年都是用药吊着命,昨夜徐凌安虽看得出已有克制,但时效过于长了,骁柏就坚持了一轮,到第二轮的时候,就撑不住昏睡过去。 身上清清爽爽,除了疲惫和些微的酸軟感,到没别的异样。 这不是三王子将扶月第一次送人,之前就有过多次,同渣攻一样,扶月也算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之一,所以生命力相当的顽强,辗转了无数人的手,却依旧没有过多大碍,残喘着一口气,若是换了其他无关紧要的路人,怕早不知死过多少回了。 掀被下床,清晨的阳光从半开的窗口倾泻进来,光晕里,隐约可见一些漂浮的尘埃,随着吹进来的凉风飘动着。 骁柏就只着了一件单薄的亵衣,依旧是赤足走到窗口,微微仰起头,仍由冷风往脖子上吹。 身上被花刺划出的伤口,也都看起来抹了药,药性极佳,已经没多少痛感。 这个徐凌安,真是意外的会怜惜人,兼具一副好看俊朗的皮囊,家世也好,让人还挺心动的。 是个可以利用的好人选。 在屋里站了近半个时辰,在床被里捂出来的热气 ,被冷风都给吹散了,浑身都冰冷。 冷得连打了几个喷嚏,骁柏这才从窗边走开,往房门边走。 一拉开门,候在门外的仆从就快步凑了上来。 扶公子。 骁柏一张小脸冷得煞白,眼睛掠过仆从往他身后看,院落里就站了这一个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遗弃的角落。 骁柏两手局促地揪扯着自己的亵衣下摆,半响才发出低如蚊呐的声音。 侯爷他 侯爷出门去了,大概要晚间才回来。仆从接着骁柏的话道。 骁柏眼底仅有那么一点光迅速黯淡下去,整个都显得无端失落,他嘴角慢慢扬起,笑容显得有些惨然。 像是在自言自语:哦,他走了啊。 眼睛自仆从身上挪开,骁柏转身往屋里走,仆从看着面前单薄的背影,瘦弱的,似乎来阵大点的风,都会立马倒下。 奴才去给公子打水梳洗,公子天气凉,公子多穿点。后面这句直接脱口而出,说了后仆从脸色立马一变,不敢去看屋里的人是什么表情。 然而等了一会,等来了一声谢谢。 仆从快步离开,前去打水了。 房门大开着,骁柏那了件外裳披在身上,坐在扑了軟垫的椅子上,吹了那么一会风,现在身体里一会冷一会热,怕是等不到徐凌安回府,就要倒下了。 洗漱过后,差不多到午时,仆从单独端了一分饭,到骁柏屋里,骁柏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没再动了。 仆从进来端冷却过去的饭菜,想说点什么,看骁柏坐在桌边,转头看着窗外,一副拒绝人的姿态,就没再多言。 一直坐在屋里,时间还挺难打发的,这是古代世界,不同于现代,现代世界一个手机,别说一个人呆一下午,一天,一个月,一年,都可以。 骁柏喝了杯冷茶,从屋里出去,走出院子,昨天来时,经过一个水上廊桥,自觉风景还不错,离住处似乎也不愿,决定过去看看。 仆从一直跟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骁柏由他跟着,来到廊桥边,站在池塘边,池塘里栽种有荷花,这会翠绿的荷叶,已立在亭亭的枝蔓上,鼻翼里嗅到的都是荷叶的清香,骁柏往池畔边又靠近了不少。 凉风拂过,吹得骁柏身上浅色的衣袍飘飞,后面的仆从看他离池塘那么近,心中蓦的有种担忧,怕他一脚踩空,掉下去,早时离开那会侯爷还特意叮嘱过要照顾好对付,这人似乎同侯府里其他的人不大一样,仆从在看到骁柏的那一刻,就好像十分确定这一点。 公子,小心点,昨夜下了点雨,小心地踩 滑字还没脫口,就被另一道娇讽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位想必就是昨天进侯府的lsquo;meimeirsquo;了,怎么不在屋里待着,这里风大,lsquo;meimeirsquo;身姿这般瘦弱,小心被风吹进池塘里,这里可没人会游泳。从另外一条鹅暖石小道里走出来一名黄衫的妙龄女子,女子衣着华贵,浓妆艳抹,怀里抱着一只通体纯白的猫,一只手轻轻抚摸着猫背,看向骁柏的视线,带着完全不加掩饰的傲慢和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