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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嘎,木门关掩的细微声音。 车夫浑身一颤,猛地抬头看着紧闭的院门,忽然间觉得好像面前这个人,不是他过往认识的那个。 那个人,哪怕脸上带着笑,眼底都是无尽的悲伤,随时要落下泪。 可刚刚进到侯府的少年,嘴角的笑一路蔓延到眼中,连带着周身的气息,好像都是愉悦的。 一进门,扑面而来的蔷薇花香,随之而来的是令人颈脖发冷的凉风,骁柏抬手,微拢紧身上的衣衫,仆役在前方带路,因而没有注意到骁柏此时面上的神情,那不是一个被挚爱的人送给别人当暖床物品该有的面色,眸底深处都是淡漠,眼眸往右,看着那一片开放得绚烂的花海,微微半眯着眼,深嗅着空气里沁人心脾的花香气息。 一路左拐右转弯,在走过一处水上廊桥后,来到又一扇木门,木门没有上锁,仆役上前两手推开房门,屋里兰花幽香飘散出来,还没有进屋,骁柏站在阶梯下,视线往里一望,就看到了窗边的案桌上,瓷白的花瓶里插着一株兰花。 公子,请进,这是侯爷专门着奴才收拾出来的房间,您看看有没有哪里不喜欢的,若有不合适,请尽管提。仆役站在门边,没有进屋,而是等骁柏进去,才跟进了两步。 骁柏四处查看了一番,他对住的地方其实要求不大,就是直接睡地上,也仅是冷了点,硬了点。 而且这是他人府邸,他如何不清楚自己的具体身份,这人些虽然都唤他一声公子,要真论起卑贱来,他其实不如他们,一个被当作物品,今天送给这个人玩两天,明天送给那个人睡几日,到还真不如某些门外的看门狗,起码还能狗仗人势一番。 他,可不敢仗三王子的势。 不了,不用麻烦。骁柏走到案桌边,伸手轻柔抚摸兰花花瓣,目光凝视着娇嫩的花蕊。 公子舟车劳顿,奴才就不打扰公子休息。说着仆役躬身,退出了房间。 两扇房门从外面一起合上,脚步声慢慢远去。 骁柏转身到木椅上坐下,拿起桌子中间的茶壶,壶里的水还温热,看来是估摸着他这个时间会来,提前就做好了准备,给自己倒了杯茶,骁柏端着茶杯仰头一口饮尽。 房屋整体风格偏素雅,没有过多装饰用的东西,简简单单,不过任何一样单拿出来,都比寻常人家精致华贵许多,若是拿出去,想必能换不少钱,骁柏拿着喝空了水的茶杯,将杯子举到眼前仔细观摩了一番。 按照原定剧情,这座府邸的主人明日夜里才会回来,所以从现在到明天对他而言,都是空闲的。 早在马车那会,他就已经想好了等侯爷燕凌安回府,该采取什么样的对策。 比之未雨绸缪,他其实更喜欢随机应变,没有什么能够阻碍到他。 现下忽然空闲起来,人一空,就容易回忆,回忆过往的一些事。 骁柏不太喜欢回忆,然而情感这东西,有时候也不受他个人的控制,越是想圧制的,反而越容易在某些时候,直接跳出来。 那一双双临死前,凝注着他的眼,那里全是浓烈的爱意,毫无杂质,最为纯粹。 到死,都对他没有任何的怪罪和恨意,太过厚重,已经影响到了他。 他一度以为穿越那么多的世界,在生死间轮回那么多次,不会再被任何事情影响。 却原来,不是那样。 不过,大概也只能到此。 若是有那么一天,未来有那么一种可能,能够回去,他以另一种身份,他想,自己会弥补那份亏欠它们的情。 然后,再继续独自前行。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安宁祥和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毕竟他不是来享受的,而是作为物品,一种可供取乐的物品,供人享受的。 夜幕降临那会,有陌生面孔的仆人到了骁柏的屋,抬了个木桶,往里面灌注热水,服侍骁柏沐浴,还有专门的人送了軟膏,骁柏接过东西,穿着一身几乎不能遮体的透明紫色薄纱,沐浴完后,坐上了床。 等人将浴桶搬出去,放下窗帘,挖了些軟膏,靠坐在床头,做着一些事前的准备。 屋里熏香点燃,nongnong的香气萦绕着整间房屋。 事必骁柏掀起床帘,竟是直接落了地,赤足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往屋外走。 他这间屋子旁边同样栽种有血红的蔷薇,这座府邸的主人非常喜欢蔷薇,那是他过世母妃的最爱。 过于情深,只会让那成为自己的一个弱点。 赤足走到门后,軟膏里带有催'情的成分,骁柏此时身体里热气往上涌,脚底却是冰冷,到是有种别样的舒服感,他抬臂,隐约透明的薄纱从腕骨往下滑落,露出开始泛出粉红的手臂,抓着门把,用力一拉。 木门吱呀声里,快速被打开。 提起脚,跨出门槛。 屋外空无一人,服侍的人都退出到院落外,他是准备给侯爷暖床用的,其他人自然要退避。 院落宽阔,环着一圈五六米的高墙,燃着烛火的红色灯笼挂在屋檐上,墙壁上,红色光芒笼罩着院落,竟是一番令人迷醉的美景。 穿越的世界里,少有古代世界,做为现代人中的一员,似乎骨子里就对古时的一切有着一种向往。 好像每种存在,哪怕是一砖一瓦,都带着历史的痕迹。 踩在冰冷的地砖上,骁柏一步步走下阶梯。 往右转,走向右边那一片比侯府后门那里,开得更加烂漫的蔷薇花。 一路走到花丛里,花枝藤蔓上长有尖刺,骁柏身上的衣服单薄,被花刺划破了许多地方。 这个季节是初春,空气里冬日的余寒尚且没走完,然骁柏抹了軟膏,整个身体都微微发热,这点冷气,到中和了一点热意。 他两脚光倮,虽仔细看了花丛里的路,还是不免偶尔会踩到尖刺,花刺刺穿脚底,鲜血缓缓流淌出来。 想要得到,就一定要付出。 这个道理骁柏从来就知道得很清楚。 徐凌安从白马上翻身下地,登上台阶,走进侯府正门,正门早被人打开,管家带着几名仆从候在外面,见到徐凌安大步流星上前,众人立马同时躬下'身,齐唤了一声。 侯爷。 双眼斜长,目光精明的管家随即两步到徐凌安旁边,跟上他快速迈动的步伐。 侯爷,三王子送的东西已经备好了。 徐凌安面色微诧了一番,略侧头看向管家,一小会后才想起来是什么事。 本侯当时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他真舍得把人送来。徐凌安稍停的步伐继续往前,一路直走到前厅,有女婢上前给他取下身上的外袍。 到中间主位上坐下,又有名女婢态度异常恭敬地前来沏茶。 徐凌安接过茶杯抿了一口,然后手臂虚抬,挥了一下。 屋里的仆从领会其意,都低垂下头,从管家左右两边退开。 扶月确定是他,不是别的什么人会有这个疑问,有一定缘故在里面,当初扶月父亲礼部尚书犯下重罪,其父直接遭斩首,而扶家上下,一般年轻力强的充军为奴,体弱的则都送去了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