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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决看着宣纸上的字,面无表情的扔掉了笔。可是那扔在地面上的笔 ,却突然间飞了起来,又慢慢的飞回了自己的桌面上。 晏决再看,自己的桌面上还凭空冒出来一个鲜果。 清清 宴清歌一下子出现,就蹲在他的对面。 看,你要吃的鲜果,我摘回来了。 晏决一瞧,这确实是晏廷才能享用的鲜果。难道她真的 清清,是真的在园子里摘到了 宴清歌点头,渲染了一番那园子里果实累累的场景,她多说一句,晏决的脸色便越冷一分。 当他是三岁小孩不成那园子里哪有什么果子,不过是他欺骗她罢了,可是如今,她竟然还欺瞒自己! 清清可遇见了什么人晏决边问边看着宴清歌心虚的眼神,心里冷笑一声。 宴清歌只觉得如芒在背,仿佛一切都被晏决洞悉了,她一下就滚到了晏决的身上,然后爬上了他的背部,伏在他的耳边,声音如同蚊呐:我只是迷了道,不是故意欺瞒你的。 是么 是的呀! 晏决又问道:那这果子是从何而来 宴清歌见晏决气消了,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之前有一人,想让我陪着他,做他的朋友我这回又是遇见了他 宴清歌边说边偷瞄了晏决一眼,瞧见他的神色慢慢转晴,这才放开了心道:他以前总是喂我味道鲜美的吃食,只是那次离开,我并未同他道别。这次相遇,我已经答应了他,会陪他直到他离开。 她这话一说完,晏决心里已经猜测到了那人是谁。 能光明正大的进燕北皇宫,又待上几日便离开,不是华北三皇子孟连城又是谁 他心里突然间有一股原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夺走的感觉,让他气愤不已。 你要如何陪他晏决的语气不自觉的变得咄咄逼人起来,是每日为他送膳,还是每日替他暖床还是想成为那华北国的三皇妃 一连串的发问,只换来宴清歌似懂非懂的眼神。 晏决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想说几句软话,哄哄宴清歌。刚准备开口,就瞧见宴请歌又一下子从站了起来,站在他的面前开口道:我刚才答应了他,会好好待在他的殿中。待会儿他回来见不着我,可怎好 此话一说完,不待晏决有何反应,便使了个法术走远了。 晏决气不打一出来,一下子就将桌上的鲜果给扔了个老远,连带着杯盏一块遭了殃。 他静静的待在殿内,看着地面上散落的杯盏碎片,心里头涌上了一股无力感。 不该是这样。 他设计的明明不是这样。 晏决的眼神中又露出了一些迷茫,用手慢慢的摸上自己的胸口,这个地方很不对劲。 他沉默了半晌,这才打开了窗,将暗卫叫到了自己的跟前。 今日下午,你监视孟连城可是发现了什么 暗卫做了个揖,这才回道:今日下午,孟连城派了两名属下出宫,经过一路上的眼线,可以得知,这两名属下,一位是回华北国都,另一位似乎是在我国城内在寻访会道法的术士。 晏决挥了挥手,示意暗卫隐退。 他站在窗边,手上细细的摩挲着那两个木雕,木雕的棱角处已经变得越发的圆滑。良久 ,晏决突然间露出了一股冷冽的笑意。 痴心妄想! * 孟连城应晏廷之邀,设宴为他接风洗尘。 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他借机细细的打量着在座人士,上座坐着晏廷、皇后以及丽妃。左下第一个位置是燕北国的太子晏容以及一些作陪的大臣,右边则是坐着他们华北国的使团。 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说完之后,舞者又上来跳舞,一时之间,轻歌曼舞,真是好不热闹。 这第一次宴会只是为了表面的交好。 孟连城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的心思同他们虚与委蛇,重要的是第二天,这个场合才是重中之重。 他连喝了几杯酒,装作不胜酒力便借故离开了宴席,急急忙忙的朝着自己的居住处赶去。大概是之前经历过一次,所以他心里依旧有些担心,直到进了殿内,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坐在桌子面前吃着果子,这才将悬着的一颗心放下。 看看你吐了几个核儿了孟连城调笑着便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 宴清歌摆头,数了数,伸出了三个指头:三个。 孟连城听了,挑了挑眉:你待会儿还要不要用膳 宴清歌急忙点头:我还吃得下! 嗯,那待会再吃点桂花糕华北不生长桂花,但是这燕北的金秋时节的桂花却香气浓郁,用来制成糕点,甜腻可口 宴清歌听了得意的一笑:我吃过可多了! 孟连城听到她炫耀的语气,低声轻笑了起来。他觉得幸好自己很早就知道,她是个兔子精,否则凭她此时此刻的神气模样,活像是一只翘起尾巴的猫,哪里像是兔子呢 对了,我还不知你换做什么呢孟连城心想,若是她没有名字,自己恰好可以替她取个名字,如此一来,这人就完完全全属于自己了 。 我叫清歌。 孟连城听罢,心下有些遗憾。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多半是孟连城找话,宴清歌回答。但凡遇到宴清歌不懂的话题,孟连城便会细心的掰碎了解释与她听。 这么一晃,就到了夜晚就寝的时辰。 清歌,说好了这几天要一直陪着我,所以晚上也不准离开。孟连城要求道。 宴清歌听了这话,想着是时候给晏决一些刺激了。她面露理亏的模样,终是答应了。 孟连城见着宴清歌点头 ,急急忙忙的跳上了床,然后让了一个位置,拍了拍自己的一边床,示意她上来。 宴清歌倒也不拘泥,就以人形上了床上。她并不是第一次与孟连城睡一张床,只是以往,她是以兔子的模样,倒如今却是以人的模样。 宴清歌倒没别的多大感受,反倒是孟连城自己引火烧了身。他正值年少,欲.火与情.潮往往来的汹涌且猛,以往在华北皇宫之时,倒是有侍寝的宫婢可以解决,可是如今身旁躺了个自己日夜思念的女人,温香软玉在怀,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忍受。 孟连城素来在华北皇宫是要风得风,要雨便是雨,想做什么,哪里敢有人阻拦。 他心里十分纠结,倒也不去约束自己,手指慢慢的就覆上了旁边的手,然后整个人向前凑去,他要压住了宴清歌,却被宴清歌一下子推了下来。 宴清歌头上的发髻被他的动作弄的有些散乱了,衣服也被他扯松了一些。 她像是不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似的,站在孟连城的对面,疑惑的问道:怎么你们都喜欢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