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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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泽宇在旁边啧啧啧——哄小女孩可真特么有一套,这种话打死他都说不出来。 纪汀的心漏跳一拍。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不想露出马脚,就故意用理所当然的语气道:“你知道就好。” 温砚弯了弯唇,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服务员端着菜鱼贯而入:“请慢用。” 地道的浙江菜,色香味俱全,田佳慧等人早就饿了,想要动筷却又克制住,怯怯地看向温砚。 从他进门开始,她就被那种气质和风度完全震住了,到现在还没消化过来。 “吃吧。”温砚温柔一笑,往挨着他坐的纪汀碗里夹了一块排骨,“多吃点。” 大家得到首肯,开始风卷残云狼吞虎咽起来。 席间有方泽宇和温砚两人撑着,话题一直不断。讲到纪汀的哥哥纪琛时,程楚眀说道:“温砚学长,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才是她亲哥哥呢。” “是吗?”温砚作势打量了纪汀一眼,一本正经道,“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还挺有道理。” 纪汀心里一跳:“为什么?” 他含着浅笑:“因为我们两个更像啊。”顿了下谐谑道,“汀汀,怎么样?以后就给我当meimei吧?” “背地里挖墙脚可不是君子做派。”方泽宇眯着眼揶揄,“纪琛到时候从山东飞过来打你一顿。” 纪汀等他说完,才笑眯眯地道:“我哥呢,虽然脾气差了点,但是胜在人傻。要是换成阿砚哥哥,那我压力可得多大啊。” 方泽宇没忍住爆了句粗,在一旁笑得肩膀直颤——这对兄妹也太好玩了吧! 一屋子的人都乐了。 后来又聊起了高中生活,温砚回忆道:“我印象比较深的是食堂的夜宵,每次晚自习一下课班里都会派几个人去抢。” “现在也还是这样。”田佳慧快人快语,“上次程楚眀和纪汀打赌输了,还请全班吃了夜宵呢。” 方泽宇很感兴趣地道:“哦?什么赌?” “就是看谁能考年级第一呗。”田佳慧疑惑地看向程楚眀,“我说你当时干嘛想不开要去赌这个呢?” 程楚眀:“……” 他不自然地干咳一声,低下头道:“我就是想赢她一次。” 温砚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纪琛说的——“那个第二名气得都去找年级主任哭鼻子了。” 原来是他? 纪汀见程楚眀有些尴尬,善意解围:“楚明,我觉得你很优秀。”她狡黠地眨眨眼,“其实咱们并不是竞争关系,不如高三的时候互帮互助,一起加油?” 男生黝黑的脸上浮现出了一种微妙的神情:“好……好啊。” 纪汀微微一笑,不着痕迹扯开话题:“泽宇哥,和你一起在暑校带班的小导是谁啊?” 温砚拿筷子的动作一顿,嘴角染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和自己在为人处事的风格上,果真是像。 他从第一眼见到这个小姑娘,就觉得她挺有意思。 纪汀很会拿捏分寸感。 也不知道在纪家那样氛围浓厚的家庭里,这种细腻的心思是怎么培养出来的。 那边,方泽宇接过纪汀的话头:“一个大二学弟,不是女的,说出来也没啥意思。” 田佳慧一语惊人:“泽宇哥,你申请做辅导员是不是就为了找对象啊?” 听说很多小导们都将革命友谊暗戳戳升华了那么一下。 方泽宇吊儿郎当道:“本来是这么个想法,谁知天不遂人愿啊……” 几人正说得开心,一旁的服务员却在端盘子的时候,不慎将座椅上的紫色书包弄到了地上。 一堆白色的信封瞬间“哗啦啦”倾倒出来,撒了满地。 其中一张写着“致纪汀”,封面上的粉色爱心尤为显眼。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哟哟!!!有趣的来了!!! 明晚日万,六点先更两章,九点再更一章 第19章 清华 田佳慧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那是什么?” 纪汀走过去把信封都捡了起来:“啊,是暑校同学给我写的明信片。” “你怎么拿到这么多?!”田佳慧咋舌道,“我们班的人都懒得互相写,我也不过只收到两封罢了。” 她眼珠转了转:“肯定有男同学的表白吧?” 纪汀顿了顿——她自己也知道这种可能的概率很大,但是当着温砚的面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她紧了紧手上的信封:“没有吧,就是些告别的话而已。” “我才不信呢。”田佳慧从纪汀手里抽了一封信,“我赌随便一张就是。” 方泽宇看热闹不嫌事大:“拆开看看嘛,不然怎么证明?” 纪汀还在犹豫不决,田佳慧已经行动起来,将手中明信片大致一览。 她很快做出rou麻状:“我的妈耶!” “写的啥写的啥?”方泽宇凑过来,看了一会儿,也发出引人遐想的一声:“哎哟!” 纪汀被他们整懵了:“什么东西啊?” 方泽宇把明信片传给了温砚:“你看看,现在小孩怎么都这样啊?” 纪汀被他们的故作神秘搞得很难受:“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她想绕到温砚身后看,没想到却被他伸手一挡。 温砚眼角漾开一抹笑:“别急,哥哥先帮你看看写了什么。” 纪汀也不太好直接去抢,只能憋屈地坐在原位,悄悄观察他阅读的神情。 温砚是个很会隐藏自己真实想法的人,她瞧了半天,也没捕捉到他的任何情绪。 半晌,他把明信片往右手边一压:“没什么特别的。” 知道真正内容的田佳慧和方泽宇面露讶异,在一边挤眉弄眼,被温砚一个眼神制止。 他弯起唇角:“他们两个只是想逗你而已。” 纪汀狐疑道:“不可能吧?” 温砚轻笑一声,凑近她:“是因为没人表白,失落了?再拆几封吧,说不定还有呢。” 纪汀的注意力成功被拐走,她撅了撅嘴:“才不是呢。” 温砚又看了眼田佳慧。 田佳慧就像古时候皇帝身边的狗腿子,一个眼神就知晓圣意,麻利地拆起信封。 然后就形成了田佳慧方泽宇温砚的读信产业链。 “哥哥帮你分类了。”所有明信片已阅完毕,男人冲纪汀温柔地笑,“我右手这一摞,是没什么实质性内容且长篇累牍的,就别浪费时间看了。” 田佳慧和方泽宇面面相觑—— “请问你能做我的女朋友吗”也叫没什么实质性内容? 纪汀还没说话,温砚就站起来,迈开长腿,干净利落地将那四五张卡片扔进垃圾桶。 动车在晚上十点。 方泽宇和温砚叫了一辆七座商务车,送三个小孩去车站。 田佳慧和方泽宇已经成了忘年交,在后座玩游戏;程楚眀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只有温砚和纪汀两人坐的中间区域宛如真空一般,沉默寡言。 小姑娘生闷气,温砚不可能置之不理。 他柔声哄道:“汀汀,怎么不说话?” “累了。”她偏过头去,抿着唇看窗外急速变化的景色。 温砚垂下眼眸,半晌低笑一声;“知道你在生哥哥的气。” ——在怪他未经同意就动了她的东西。 “但哥哥这么做,是为了你好。” 纪汀睫毛颤了颤,转过身来:“什么意思?” 小姑娘的眼角红红的,温砚心知她是被气得狠了。 但他不欲解释,只是用手虚抚过她的鬓边,温柔地说:“不想让你为那种事感到烦心。” 她很聪明,大约早就猜到了信中的内容,只是恼怒他的举动罢了。 纪汀的眼眸黑白分明:“你是觉得,我这个年纪的小孩,容易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吗?” 温砚的手一顿,惊讶于她的直白。 他凝视了她几秒,没有回答。 纪汀恹恹地靠回窗边,低声说:“行,我知道了。” 温砚抿唇:“不是不相信你,是……” 纪汀打断他:“阿砚哥哥,你不用再说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 “……” 这个话题就此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