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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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很简单,这样吧,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几个动作,如果做到了,不用你跟我朋友道歉,我现在就请宝东和安远两大集团撤销对万国集团的打压如何?” 听了这话,吴迪顿时眼前一亮。 尽管他明显能嗅到几分阴谋的味道,但还是在反复斟酌之后,冲刘怀东重重点了点头。 “好,我今天倒要看看,你小子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刘怀东眯着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笑眯眯的指着吴迪手上的折叠刀,“吴少还是先把刀收起来吧,免得等会儿误伤到自己。” 吴迪闻言只是略微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折叠刀合上收了起来。 这时刘怀东才指着门口继续开口,“现在,先后退三步。” 听到这么简单的要求,吴迪直接连想都没想就跟着照做了,不过当他退完了三步后,竟是莫名的感觉浑身被一股寒气给笼罩起来。 “然后用自己的右手,环过脑后去碰自己的左肩。”刘怀东的下一道指令随后而至,说话间还指了指自己左边的肩头,提示吴迪应该触碰什么部位。 吴迪听到这么奇怪的要求,尽管憋了满肚子的疑惑不解,但还是没怎么犹豫就跟着照做了。 可就在吴迪的右手环过自己的脑袋,刚触碰到自己左肩的肩头时,他却感到浑身骤然僵硬起来,四肢就跟被灌了水泥一样根本动弹不得。 脚下没站稳的吴迪扑通一声,就以一个非常怪异的姿势倒在地上,与此同时,他的眼睛里也是充满了恐惧的色彩。 “吴少!”一直站在旁边的药店收银员小夏看到这一幕,赶紧跑过去想要搀扶起吴迪,不过任他怎么摆弄,吴迪的身体就是僵硬的跟一尊雕像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身体动不了了!” 吴迪脸上写满了恐惧,趴在地上用眼角余光斜撇着正在往这边走来的刘怀东。 被叫做小夏的药店收银员看到刘怀东正一步步逼近过来,也是本能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用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往旁边挪了几下。 不怪他会对刘怀东产生恐惧,实在是刚才发生的那些事儿,真的太特么邪门了。 小夏敢拿自己这双眼睛保证,刘怀东百分之百没有对吴迪做过任何事情,甚至连碰都没碰过吴迪,而吴迪只是照着他说的完成了几个简单到小孩子都难不倒的动作,接着就莫名其妙的瘫痪了! 对于一个小店员的反应,刘怀东并没有在意,他只是缓缓走到吴迪身边,蹲下身子后轻轻拍着吴大少的脸颊,“你看吧吴少,我就说了让你小心别受寒你偏不听,现在后悔了吧?” “你个王八蛋,你他妈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呀,就是吴少你自己身上的隐患病根太多了,只是做了一点点的小动作,就牵扯到了一条连着大脑的中枢神经。” 刘怀东两手摊开,表情无辜的开口,他说的倒也不假,今天刘怀东的确是什么也没对吴迪做过。 只不过前几天在海天一线时,刘怀东偷偷在吴迪的左肩上扎了一针,那一针正好切断了吴迪肩头一根连着脑神经的脉络。 这算是在吴迪身上种下了一颗定时炸弹,最近刚如春的天气仍是比较凉爽,只要吴迪受点风寒,这个定时炸弹就会随时爆发,让吴迪莫名其米的变成一个植物人。 不过好死不死的,吴迪这两天始终都没有被风吹过,所以这个隐患也就一直都没有发作。 直到刚才,刘怀东让吴迪后退三步,实际上是让吴迪正好退到这家药店空调的风口下面。 空调吹出的冷风可是湿气非常严重的,吴迪这一下正好站在风口下面,直接就受到了一阵寒风的洗礼。 至于最后刘怀东让他做的那个右手碰左肩的动作,也只是让吴迪活动一下肩部神经,把定时炸弹的倒计时提前了几分钟而已。 看到吴迪瘫软在地眨个眼睛都费劲的样子,刘怀东不禁撇了撇嘴,转身从吧台上拿来纸笔,写下一串数字后递给叫小夏的药店收银员。 “这是我的电话,告诉吴万国,要是不想让他儿子下半辈子变成植物人的话,明天晚上七点半打这个电话,我会教他怎么做,不过七点半之前,让他不要打扰我。” “好……好的先生。”小夏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张纸条后,就赶紧跟刘怀东拉开一段距离。 对此刘怀东尽管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对了,你刚才说的寿心堂在哪里?” “出出……出门左,左转,一百米后右转第三条巷子里就是……” “谢了啊。”刘怀东看到小夏那副怕的要死的模样,顿时莞尔一笑,起身离开了这家吴氏千草堂。 第0073章 残缺医书 十几分钟后,拎着五份药材的刘怀东终于站在了一家大门悬挂牌匾,上书寿心堂三个大字的药店门口。 远远的刘怀东就能闻到浓郁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药香,当下不由得便对这家寿心堂的期待值提高了几分。 只见他踱步迈过门槛后,大堂深处马上有个三十来岁,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殷勤的笑问道:“小伙子,想买点什么啊?” “三十年的百香花有吗?”刘怀东一边环顾着周围琳琅满目的药材,一边走到那中年男子坐诊的柜台旁边问道。 “百香花?”听到这个闻所未闻的名字时,戴眼镜的中年男子顿时楞了一下,接着他又正好看到刘怀东手上拎着的药包,上面打着千草堂的标签。 下一秒钟,中年男子的脸色便立马变的有些阴沉。 “是啊,你们这有吗?我要三十年份的。” 中年男子目光扫过刘怀东手上那印着千草堂标签的药包,当下冷笑一声点头道:“百香花嘛,我们这当然有了,不过价钱可是很贵的哦。” 刘怀东闻言噌的眼前一亮,赶紧两眼发光激动的开口,“真的?我要的三十年份的百香花你们这也有?” “有!”中年男子笃定的点点头。 “那……要多少钱?”刘怀东激动过后,一想到现实问题,瞬间冷静不少。 据他所知这百香花可是上古遗种,即便是先祖在世时,这世间就已经非常少有了,而炼制筑基丹却必须要以这位药材为引,所以这也就是筑基丹为什么在修真界那么炙手可热的原因了。 按照刘怀东的估计,如果这家药店当真有三十年份的百香花这种东西,恐怕人家开口直接要五十万都不过分,甚至黑心点的要到七八十万,刘怀东都觉得情有可原。 所以刘怀东已经打定主意,保不准待会儿得打电话跟罗刚那小子借点钱了,现在他身上可是只有三十来万,按照他自己的预计,是绝对买不到一株三十年份的百香花的。 不过没钱归没钱,这百香花如果遇到了,还是必须得买的,刘怀东可不想在突破筑基期瓶颈的时候,只是为了晋升到炼气期就那么随随便便糊弄过去。 就在他已经把那部诺基亚老人机从兜里掏出来,打算跟罗刚那小子借点钱的时候,柜台里面的中年男子则是思忖片刻,直接对刘怀东伸出了五根手指。 “五百!” “什么东西?三十年份的百香花多少钱?你再说一遍!”刘怀东刚把手机电话簿打开找到罗刚的名字,听到对方的报价后,却直接傻眼了。 “五百块,一株。”中年男子扶了扶自己鼻梁上的黑框眼镜,两眼斜楞着刘怀东道:“嫌贵啊?这是最便宜的价了。” 刘怀东默默把手机揣进裤兜里,眯着眼睛正对上中年男子的目光,“大叔,你可别晃点我啊,咱做买卖讲究诚信对不,你好好跟我说,三十年份的百香花,你这到底有没有?” 对方怎么也不会想到,刘怀东并不是嫌他这个报价太贵,而是他报出的五百块,在刘怀东看来相比一株三十年份的百香花的价值,简直就跟路边捡来的似的…… 眼镜男目光戏谑的看着刘怀东,半晌后才阴阳怪气的开口,“我晃点你?你不也在跟我开玩笑么?” “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是很明显吗?你小子不就是千草堂派来我们这捣乱的么?” 中年男子说话间,还冲刘怀东手里那几个印着千草堂标记的药包努了努嘴,“下次再干这种事时,拜托你装也装的像点,别把所有人都当傻子。” “大叔,你可能误会了,我不是……” 刘怀东刚想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却被那中年男子直接打断,“你也别废话了,什么百香花啊,还三十年份的,这特么什么东西?是本草纲目里有还是神农本草经里有?我听都没听过这玩意儿,你还说你不是来找茬的?” 刘怀东看到中年男子根本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张嘴就是咄咄逼人的架势,当下也不禁有些恼火。 “你这人讲不讲点道理啊?我拎着千草堂的药包,就是千草堂的人吗?那我特么要是拿张吴彦祖的海报,是不就是吴彦祖他兄弟了?” 刘怀东咬牙切齿的看着那眼镜男,心里已经憋气到快要忍不住往他死xue上扎那么一针了。 就在刘怀东脑门上已经有几条青筋若隐若现,怒火快要膨胀到爆发的边缘时,只见那眼镜男赶苍蝇般的冲他挥了挥手,“赶紧滚吧小子,除非你想因为妨碍营业去派出所录个口供什么的。” 当今和谐社会,形势一片大好,朗朗乾坤,杀人毕竟还是得偿命的,正因如此,刘怀东才反复几次深呼吸后,硬生生平复了自己的不爽。 深深看了那眼镜男一眼后,刘怀东只是冷声开口说了句,“劝你赶紧把酒戒了吧,除非你想得肝硬化。” 冷冰冰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后,刘怀东也不理会那眼镜男愕然震惊的表情,直接转身就走。 那眼镜男却是有些茫然的小声自语道:“奇怪,他怎么知道我肝不好呢?” 刘怀东却是没再搭理他,转身走到寿心堂门口就准备潇洒离开,不过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却突然落在门口位置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的小方桌上。 进来时刘怀东还没看到,那张桌子上竟是放着一本破旧的医书。 “嗯?” 感受到那本医书上浓郁的历史气息后,刘怀东不禁心生好奇的走了过去,走近了他才看到桌上除了那本医书外,还有几张写满心得笔记的纸,以及一根没有盖帽的圆珠笔。 只见那本翻开的医书上,依稀可见写着半段歌诀。 “八法神针妙,飞腾法最奇;砭针行内外,水火就中推;上下交经走,疾如应手驱;往来依进退,补泄逐迎随……” 歌诀写到这里,就突然中断了,原因是那本残破的医书正好缺失了后面几页,至于医书下面那几张纸上笔记,则是有人在不断尝试着用理论去完善后面的歌诀。 不过古人的智慧结晶何其深奥,这后面的针法歌诀又岂是后人凭一己之力就能推演出来的? 看了看几张纸上潦草凌乱的笔记后,刘怀东不禁会心一笑,“呵呵,原来如此,能推演到这一步,想必此人的医术也算高超了。” 只看了医书上保存完好的半段歌诀后,刘怀东马上就确定了这正是一种名叫天命八针的古针法绝学。 此法即便没有真气支撑也可施展,但对施针手法的要求,几乎已经达到了堪称苛刻的地步。 而且据传一旦有凝神期高手以自身灵气加持配合施展这天命八针时,甚至能够为一个人逆天改命! 刘怀东为什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那是因为这天命八针的完整歌诀,就在他脑袋里印着! 这套针法,正是那位医圣先祖留给刘怀东的诸多传承之一。 “呵呵,算你运气好。”刘怀东轻笑一声,旋即便提起笔来找出一张空白较多的纸,便要开始奋笔疾书。 刘怀东从来都不在意自己的医术被其他同行学去,相反的,他看这人竟然能将残破不全的天命八针后半段推演到这种程度,想来也是一位医术不俗的高人。 当下刘怀东心里便升起了成全这位同行的心思,反正补全剩下的天命八针歌诀,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信手拈来而已。 “往来依进退,补泄逐迎随;用似船推舵,应如弩发机;气聚时间散……” 刘怀东补充了剩下的几句歌诀后,正要接着往下写,把完整的天命八针歌诀都写在这张纸上时,在他身后却是突然传来一个暴怒的声音。 “小子你给我住手!你知道这桌上的医书和手稿是谁的吗,这也是你能乱碰的东西?碰坏了你担得起责任吗你?” 刚才那个眼镜男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看到刘怀东竟然还没走,而且那小子非但没走不说,竟然还摆弄起了桌上老板留下的医书和笔记,当下顿时勃然大怒的走到刘怀东身后。 听到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后,刘怀东顿时皱了皱眉头,接着便默不作声将手里的圆珠笔放下,准备转身离开。 这种事情本就看一个缘分,现在既然被人阻止,就说明缘分未到,刘怀东自然也不会强求。 “等等,你小子别走!”眼镜男看了眼桌上的几张笔记,之后赶紧拉住刘怀东的胳膊。 “干什么,不是你让我走的吗?”刘怀东有些不耐的转过身来,再看向眼镜男时,目光中已经是蕴含着满满的怒火。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挑衅,泥菩萨都还有几分火气呢,更何况刘怀东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小伙! 转过身来之后,刘怀东手里已经不知不觉的多出两根银针,而他身上那筑基期巅峰修为的雄浑真气,也是刹那间便往四周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