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祖孙谈心
两个人入宫便直接去见了皇祖母。 当老太太听说萧乾和王妃冷小漠一同来拜见的时候 ，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她可是亲眼看到冷小漠喝了那碗有鹤顶红的燕窝粥，而且也听到麼麽来报，王妃毒发身亡。 当时她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虽然她知道这是无法改变的结局，可是真到了那一步，她还是没撑住。 太医来检查后说是伤心过度，川帝也没有多想，毕竟自从先皇驾崩后，皇祖母就就伤心过度昏倒过，所以他并没有在意。 “老祖宗，您没有听错，确实是萧王爷带着他的王妃来看您了！” 赵麼麽眯着眼睛笑着，脸上的堆积着厚厚的皱纹。她跟随太皇太后六十多年，从老太太不到十岁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她，所以老太太的一个眼神都能让赵麼麽知道她的想法。 “好，快让他们进来。你在外面守着，没有我的同意，任何人不许进来。” 老太太不住的点头，瞬间感觉舒服了不少。 “孙儿拜见皇祖母！” “孙媳妇拜见皇祖母！” 萧乾和冷小漠同时参加了皇祖母，老太太眉开眼笑的看着二人，一手参扶一人并让他们坐在她身边。 “皇祖母我们今天来看您有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想来告诉您小漠并没有毒发身亡，她刚刚醒来就要来看您了，怕您太难过。 第二件事情有点难说，我怕说了您会受不了。您现在的身子不能再受任何打击了，可是不说我们这心里一直想不通。” 萧乾看着皇祖母，发现她就拉着两个人笑，却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说。 他知道，皇祖母可是经历了四个朝代的更替变换，她这样安静的时候就是在思考问题呢，而且有人要倒霉了。 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她最宠爱的孙儿就是他喽！ “我都知道。你是要问漠丫头问的问题吧？关于你父皇的？我只能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可是我知道的确实不多。 我之前一直没说也没有告诉漠丫头，就是不希望你们涉险。没想到就算你们什么也不知道，依旧有人算计你们。 还好漠丫头福大命大，竟然能够躲过鹤顶红的毒性死而复生，活到我现在我见到的第一人！ 既然你们年轻人好奇心这么强，又这么神奇，不防就告诉你们。 我想漠丫头已经告诉你了，我是亲自验的尸，也是亲眼看见他被送入了皇陵。 但是在这之前，也就是他病入膏肓眼看咽气的时候，我曾看过他。他跟我说了这样一番话，虽然我至今没能理解，但是也能猜到些什么。 如今我把话转述给你们，你们可以琢磨琢磨。 ‘母后，请恕儿臣不孝，不能给您送终。自古忠孝难两全，我可现在却是不忠不孝。当初的事情我并不怪你，毕竟莫妃走了多年了。 如今儿子终于可以和她团聚了，这样的结局对于我来说就是最好的。 她走那一天就一直在那边等我，我迟到了二十年才去找她，我都不确定她还在不在那边了。 原本我们都该呆在各自的国度里，可是偏偏相遇又相爱了，但是却不能在这里相守到白头。所以我在处理好一切后愿意去她那里找她。 这件事情算儿子求您了，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任何人，同时帮我照顾好乾儿。’ 我当时很生气，还骂了几句，‘说他没有良心，为了女人连母亲都不要了。还说他学会躲清静了，把这摊子烂事丢给我了。 我这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我还要替你照顾你儿子。有能耐你就好好活着，我不管你儿子。我连自己的儿子都管不了！’ 你父皇一点都没有难过，因为他知道我越是这么说，就越代表愿意做这些事情，只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表达。 我当时也理解他的意思就是要走了，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说了这么多？难道你母亲是神仙他也去当神仙了？ 像这种鬼神的事情我是不相信的，所以也不希望你们知道。怕你们再着了道，像你父亲那样莫名的就去了。” 老太太把她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两个人，讲到最后她都觉得萧宏的那些话不正常，所以她也曾怀疑自己儿子是不是中了邪。也怀疑过萧乾的母亲莫妃是狐妖。 只是苦于这事情都无从考证，若是一直执意寻找，很容易成为疯子。 她不希望萧乾和冷小漠知道这些，一方面是答应了儿子，另一方面就是不想他们入魔。 “父皇应该是到最后糊涂了，说了一些胡话吧！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人狐妖鬼神之说呢？如果真的有些这东西，逍遥国怎么会鼎盛四百多年，早就被那些玩意弄毁灭了。 可能是父皇太思念我母亲了。只可惜我都没有见过她的样子。 看我把话题带远了，我想说的是……我觉得我还是说不出口。要不然让小漠说吧！” 萧乾同样不相信这些，他觉得人到要死的时候可能总是会有一些煽情，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让人听不懂的话。而且那个时候他的脑袋都不灵光了，说什么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提到了母亲，她确实有点失落，因为他根本没有见过母亲。只是听父皇提起过一次，说她长得极美，好像天女下凡一般。 就是因为她太美了，所以引来了不少麻烦。也幸好先皇一直宠爱她，才让她安然无恙。只是她却在生完萧乾后死了。 他有时候也挺讨厌自己的，若不是因为他，或许他的母亲就不会死了。 说说他忽然想起来，今日来并不是为了这个，他是想说先皇根本不在棺椁中，但是到最后也没能开口。 他要如何当着皇祖母的面说：“皇祖母，我掀开了您儿子我老子的棺椁盖。”？ 他觉得皇祖母容易被当场气晕过去，不行还是让冷小漠说吧，至少皇祖母还是很喜欢她的。 “皇祖母，在跟您说这件事情之前，还请您答应小漠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我说了什么，您都不要怪罪王爷。他是无意冒犯的。” 冷小漠看到萧乾无法开口说，便接过了话茬。她自然很会说，先求得老人家的原谅，如何再说他犯下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