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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毛爪子戳了戳黑镯,人生的峰点究竟是什么 小黑: 我不要什么峰点,能不能要点别的苍碧趴了下来,视线转到蔡淳鼓起的眼皮上,那下面的一双眼,他倒是挺喜欢的,或者,我能不能亲他的眼睛 说完自个儿也摇了摇头,看不到那双瞳仁,亲不下去,还是算了 你要什么小黑终于出声了。 苍碧:我想回家。 你老板拿刀割了你脖子,你还想回家小黑游到苍碧耳边,蜿蜿蜒蜒地在白头顶上绕着,仿佛在安慰。 我不明白。苍碧把身子缩成一团,连云虽然老拿张冷脸对我,又难伺候,但终归对我也还算不错,怎么会突然就要杀我呢,还祭天从没听他信过什么天,我要回去问清楚,他究竟为什么突然这么对我。 小黑停在翡翠眼边上,直起身子,像个人般立在那,如果能看出它的眼,就会发现那双眼正直视着苍碧眼中的不安:你想要什么便是什么。 你是说我只要亲到他,就能回去苍碧来了精神,蹭地站了起来。 小黑绕回原处,继续装作无动于衷的黑镯子:会回去的。 能回家咯苍碧一步一顿,踩着软步子,天人交战了一阵,回家的念想终于超越了对眼前其貌不扬的男子的抗拒,他抽了抽尖鼻子,俯身凑了上去。 第5章 落魄书生与萌宠白狐 五 蔡淳的眼睑微微抖动着,紧闭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 还哭了,真没用。苍碧给了蔡淳手肘一脚。 又一滴眼泪流下来。 最低等的乡试考了三届还没考上,明明连下地的嫌隙休憩时间都不愿放过,埋首书中,晚上也彻夜苦读,算用功到了极致。 这么一想,苍碧又觉得蔡淳有些可怜了,伸出娇俏的小舌头轻轻舔了舔眼泪,许是吃食过分清淡,蔡淳的眼泪都几乎是淡的。 书生,我要回去了,你好生照顾自己。苍碧看了半天也下不了嘴,好不容易下定决心,正要闭上眼眼不见为净,蔡淳蓦地睁开了眼。 蔡淳定定地看着小白狐,墨黑的眸子深得不见底,一抹纯白投映其间,仿佛镶嵌进黑曜石的白玉。 那双眼太过熟悉,以至与苍碧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喃喃地念了声:连云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蔡淳已经把头扭转了方向,拿发丝毛躁的后脑勺对着他。 这么烂的头发,怎么会是连云,我肯定是傻了。苍碧抬爪子揉了揉翡翠眼,踩在糙脑袋上,准备翻过这座枯山,继续他的回家大计。 粗粝的手掌兜头盖来,把苍碧蒙了个天昏地暗,蔡淳随手一捞,就把苍碧牢牢搂在了怀里,任小狐怎么挣扎,都不再搭理。 苍碧就这样一肚子怨气地过了一晚,几时睡着的也不记得了,一觉醒来,又是在不见天日的书箱里,身前放了半个荞麦馒头,早就凉透,撞撞箱顶,一如既往的从外面扣上了。 小黑这丑书生不让我亲。苍碧抱怨着。 小黑大概一天要睡十一个时辰,又没什么大反应,苍碧只好扒在竹编缝上一如既往地偷看外头,毛脸凑上去,鼻尖碰到了爪子,一股淡淡的药香从断甲的部分传来。 苍碧嗅了嗅,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上的药,看到田地里笨拙地劳作的身影,觉得这书生其实长得勉强也还算能看了。 秋意正浓,大片的荞麦地还未被收割,在微风中摇头晃脑,仿佛在窃窃私语凡人不可为人道的秘事。 可总有些人,越是不愿为人道,越是要把他抽丝剥茧地从伤口里扒出来。 蔡书生,听说你又落榜了。王老六大声嚷嚷着,生怕整片地里的人都不知道似的。 挖苦似乎是有些人为了彰显自己过得好的钟爱方式,这话一出,交头接耳的人便多了起来,把麦浪声盖得没了影迹。 有几个直接扯着嗓子,隔着几条田埂聊起来。 这都考三届了吧,我看你就不是读书的料,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把麦子收快些吧。 这还算是好听的,一边陈伯干脆把蔡家的上辈都挖出来:你家上三辈不是还出了个探花郎吗,怎么到你这连个秀才都考不上了。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当年的宅子现在都成了茅草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蔡淳蒙头割麦,下手从来没这么快过,眼眶里因愤懑起了层水雾,看到的一切都重了影,干瘦的手背骨节青筋凸得骇人,仿佛要从皮肤下面爆裂出来。 怎么还不理人呢,这圣贤书是读傻了吧。 周遭人你来我往的,越说越难听,难得有几人听不下去了,替蔡淳说了几句,立时被更难堪的话淹没。 镰刀扫过麦秆,过了头,无声地在小腿上留下一道血条子,随后是第二道,第三道蔡淳毫无知觉,像被谁控制了般,放空五感,只是麻木地动着手。 呀!蔡大哥,你割到腿上了!人群中有个少年嚷了一声。 众人这才把视线转到蔡淳的镰刀上,刀刃沾了不少血,连带周遭一边的荞麦梗都被染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