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310:单纯的像个白痴
东子说完,又倒了两杯茶喝。 “虽然你说的这些,我大多数都知道了,不过还是辛苦你了!” 宓银枝感叹着,亲自给东子倒茶。 东子瞪眼,搞半天他在外游走一圈得到了消息,人家都已经知道了? 东子瞬间觉得自己又被耍了,瞪了宓银枝一眼,一脸不高兴。 “别生气呀,你还是收到些有用的消息的,至少我知道,蓝东陌是有时间在信管上施法的,而且那图纸,大概也在他那吧!” “施什么法?” “哥舒是中了迷障,蓝东陌那只小狐狸在信管上下了迷障,哥舒解开信管的时候,已经触发了迷障,这才导致昏迷的。” “越天歌也用了这信管,怎么没有中招?”东子一句话问出关键所在。 宓银枝恍然,“或许……那个迷障,只针对某些特定的人。” “什么特定的人?” 宓银枝摊手,“这就要问蓝东陌了。” 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针对卢般身边的人,比如说可能是她弟弟转世的哥舒。 “这咒法是天君下的,那他自然可以解开咯,我去求天君去!” “别去了,他不会救的。” 东子瞪眼,不明所以。 “大概是我得罪他了,他要我给他养一百年的狐狸崽子,这样他才肯救哥舒。你说我活都活不到一百年,怎么给他养一百年崽子?” 东子犹疑的斜睨着她,嘟囔着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宓银枝耸了耸肩,瘪瘪嘴表示无奈。 “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下一步怎么走?”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时常吵架,可在大事儿上,东子已经完全相信宓银枝了。 宓银枝已经成了他的主心骨,做啥都要向她请示一遍。 宓银枝翻了个白眼儿,“等呗。” “蓝东陌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思,应该也不差我一个保姆,大概是今天得罪了他,一气之下才跟我讲条件。等他气儿消了,我再去求求他。” 宓银枝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还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 “这几日咱先和蓝西辞搞好关系,那小子单纯的像个白痴一样,应该很好勾搭,到时候说不定还可以让他给蓝东陌吹点耳边风,求求情什么的。” 东子嘴角微抽,虽然觉得宓银枝着方法不错,可实在太过小人。 都说小人女子难养,她就是女子,才不管这些呢,这些日子便开始她的巴结大计! 天上一天,人间一年。 宓银枝在人界过了三个多月,温月容也才刚到达九重天,面见天帝。 天帝万万没想到,泽兰公子转世会突然造访,一点准备没有。 “泽兰公子回天怎么不打声招呼,寡人好办个接风宴呀!” “陛下客气,我此次前来,是为宓锦虚一事。” 天帝闻言,微微挑眉。 “公子先坐。” 温月容抿唇,看天帝这样子,这事怕是不好办了。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公子也知道这世间万物维系都有各自的规矩,宓锦虚那斯先是破坏了地府的律法,而后又跨界杀害人界重华,即使重华不曾追究,可他终究违背了天道律法,若是就这样放过他,岂不是乱了规矩?” 做了万年的天帝,也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虽然敬重泽兰公子,可这人必竟不是泽兰,只是一介凡人拥有了泽兰的神识。 温月容自然知道天帝的心思,也早猜到此行不易。 “陛下当知,宓锦虚做这一切都是被逼的。少时被诛九族,他虽谋划报仇,可不曾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后来巫溪村被屠,他虽然一心报仇,可也还没来得及动作。 而真正杀害重华的,不是宓锦虚,而是怨灵。天帝对怨灵多少也有些了解吧,怨灵主宰神志,虽然有宿主的怨怼在其中,但宿主也是被cao控的对象。如此说来,宓锦虚并不曾违反天道。” 温月容此生怕是都没说过这么长的话,这次为了宓锦虚也算是尽心尽力。 天帝显然也愣一瞬。 面前这个人,和八万年前朗月清风的泽兰公子一模一样,不但长得像,连说话的语气都是一样,是以在刚开始,他一直将他当做泽兰公子看待。 可这一番话下来,他似乎错了。这人是泽兰,又不是泽兰。 泽兰不会为谁求情,泽兰向来都是寡淡少言的,啥时候说过这么多话。 最重要的是,这人的气质,和泽兰也相差甚远。 泽兰是温文尔雅,清风霁月的,而这人,却更显得淡泊无欲。 死去的人,终究不会再回来了。 “寡人该如何称呼公子?” 温月容微愣,没想到天帝思量半天就想出这么一句话。 “称呼罢了,陛下随意。” “那便跟着下界一样叫温先生吧!”天帝倒是随意,除了讲正事的时候端足了架子,一般说话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 “说实话啊,要是没有后面那出,这事儿倒也没什么。可是他怂恿巫溪村的冤魂去害人,七人因此丧命,即使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那也轮不到他来管……说起来这事儿,雁儿那小子也脱不了干系,地府管理得一塌糊涂,大半年都没有锁魂将锁魂,害的人界一片混乱,这错也就各占一半。 可既便如此,宓锦虚那也是死路一条,必竟几条人命在那搭着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温月容不置可否,他当然知道是这个理,可他今天就是来不讲理的,哪管他是什么理。 “陛下明鉴,此事宓锦虚确实……” “陛下,阎罗王求见。” 殿外,一声通报打断了温月容欲出口的话。 温月容挑眉,想着罗延来得还真是时候,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至于怎么个不客气法…… “小jiejie,你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敢问,我哥会打断我腿的!” 蓝西辞白皙稚嫩的脸上满是无奈,一脸苦瓜相。 宓银枝一手端着盘子,一手拿着勺子,吃着碗里的玫瑰布丁,身子随意的靠在太师椅里,好不安逸。 “你咋就这么怂呢,就旁敲侧击一下,你哥给那信管到底施了什么法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