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167:三分便知足
面对纳兰月满眼的希冀,黄离有些开不了口。 倒是一旁的许多心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将军心中的女子,他的那个妹子! 心道,长得也就那样吧,看起来额没什么特别之处。 许多心靠墙抱胸,为黄离解围。 “魂魄早已炼化,应该是找不回来了。” 纳兰月看向许多心,脚险些站不住。 “不过应该还是能救活的。”宓银枝及时道明实情,就怕纳兰月一个没忍住,又晕了过去。 许多心所说的方法,是以自身的血液炼化一个小人,以此人的cao控纳兰仪的身体,就如同民间的巫蛊之术一样。 在怎么说,没有神魂的人都无法存活,许多心的方法也只是将纳兰仪支撑傀儡。 不会有自己的意识,不会有自己的神识,一切全靠cao控者。 当然,各种内涵许多心是不会说个外人听的,她可还想治好了跑路呢!要是让他们知道了她只是将纳兰仪练成了傀儡,可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许多心进屋前,摸了摸冬瓜的脑袋,手法自然,并没有异样,可冬瓜像是心领神会般,幽怨的看着许多心,眼泪汪汪的样子,早没了之前追着人跑的凶猛。 “乖乖等我出来。”许多心扭着腰,站在门口,对身后之人摆了摆手。 “你们别进来啊!泽兰公子应当知道,上古禁术的禁忌。” 温月容眸色幽深,只看了她一眼,便挥手做结将整个将军府都给封了。 上古禁术一旦开启,那必定引来各方精怪,若不做结屏蔽,又是一场灾祸。 许多心轻笑一声,千娇百媚。 这一去就是一天一夜。 期间南蛮皇造访,斥责纳兰月的不懂事,好在黄离将编了个谎,称明日一早才是盖棺日,生生将南蛮皇给堵了回去。 毕竟,他可不想被世人说是死都不让南蛮战神好过,不等吉时,非要盖棺,落得个昏君的名声。 纳兰仪还魂的事,之前唯纳兰月知晓,昨日管家也知道了。 按纳兰月的心思就是,纳兰仪一生都在战场,用白骨换来了高位,可掌权人也开始忌惮他了。 相比于纳兰仪死后,地方的小国来犯。 他更担心纳兰仪这个手掌南蛮一半兵权将军,时刻造反的威胁。 可以说,纳兰仪的突然死亡,正中了南蛮皇的下怀。 他的这些心思,纳兰月怎能不懂。 所以……纳兰仪还是死了的好。 至少,在南蛮皇心里,他死了。 一切皆在灵堂暗室里秘密进行。 真治四十一年,十月初,南蛮战神纳兰仪,盖棺下葬。 为表纳兰仪的功德,南蛮皇亲封安国王,藏于皇陵西侧一里处。 忙忙碌碌一整日,无人知晓他们所祭拜的不过一座空墓。 纳兰月以伤心过度为由没有去送行,依旧待在将军府。 南蛮皇体谅纳兰月唯一的亲人去世,没有强制要求纳兰月回宫。 许多心出来的时候,刚好月上中天,正是集结月光之灵的上好时机。 温月容散了结界,拿玉壶收集了月光之灵,炼化成精血注入纳兰仪体内。 许多心趁机跑路。 在纳兰仪还没醒的时候,便被纳兰月暗中带走。 将军府再次归于平静。 纳兰月迟迟未归,南蛮皇终有怀疑,派了于西去请。 于西来到将军府,除了李管家,和几个家丁外,哪还有纳兰月的身影? “于公公这是什么意思,娘娘不是早就回去了?”李管家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既如此,那便打扰了,奴才这就回宫复命。” 于西脸上带着笑,可心里却不好受。 很明显,纳兰月失踪了,就在将军府失踪的。 他可不觉得纳兰月会无缘无故的失踪,在纳兰仪死的节骨眼上失踪,他甚至怀疑这是不是一出炸死私奔的戏码。 但他知道,娘娘对将军没有别样的心思,但愿她一切安好。 纳兰月失踪的消息传入宫中,南蛮皇震怒,丽正宫中宫女太监皆遭牵连,处以极刑。 唯有总管于西逃过一劫。 那日,于西派人传消息入宫,而自己去皇陵晃荡了一圈,便如人间蒸发般,寻无踪迹。 传言称,于西并非真正的太监,而是纳兰月养在宫中的娈宠,在宫中之时,时常当着宫女太监的面眉来眼去,甚是亲密。 为摆脱身份的束缚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先后私奔出宫,逃到了天衡境内。 由始至终,都无人怀疑过纳兰月的真正去向,更无人知晓,这个南蛮战神对皇帝女人的那点心思。 南蛮皇更把纳兰月当做他的耻辱,不允许百姓再谈论此事。 违者,按忤逆罪论处。 由此,南蛮传奇兄妹的事算是告一段落。 …… 南蛮某荒地,许多心被追到无路可走。 冬瓜早已累瘫。 温月容身姿依旧淡雅翩然,锦履落地无声,瞬间便来到许多心的身前。 “泽兰公子,你怎就这般冥顽不灵?” 许多心决定了,即使是死,她也不跑了。 冬瓜可不干,一直推着许多心的身子,想要她快点跑。 许多心抚着冬瓜的大脑袋,叹了口气。 “现在倒是有点良心了!” “呜呜~” “是你自己去请罪,还是本座带你去?” 呜呼哀哉! 温月容这厮,当真是死板得很,完全不如泽兰公子温润可爱。 “行行行,老娘算是栽在你手上了,我自己去向天帝请罪,成了吧?” 许多心扶额,无奈认命的样子。 冬瓜一直在一旁呜呜的叫着,见许多心要走,又叼着她的裙摆,眼里波光闪闪。 “松开!” “呜呜~”冬瓜扭着屁股,就是不让许多心走。 这么大只畜生,撒起娇来,倒是有几分可爱。 许多心垂眸,看着它那副可怜劲儿,突然生出了几分小女儿的情仇来。 不似以前对纳兰仪的千娇百媚,而是独属于面对心上人的情态。 许多心蹲下身,手落在冬瓜的眼角,嘴角微扬,本想嘲笑,却落下泪。 “也不知,你这眼里有几分真心……” “呜呜~” “行了,别叫了,老娘听不懂。” “呜呜~” 许多心拍了拍它的脑袋,又将它拥入怀中,紧紧抱着它的脖子。 在它耳边低喃:“若有三分,我便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