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战为一统,不为干戈
哥舒贺齐猛的看向宓银枝,惊愕于宓银枝的话,温月容也看着宓银枝,显然也没预料到宓银枝会这么说,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宓银枝轻笑,完全不在意那二人怪异的眼神。 “公子说吧,要什么条件才能告诉我们出路?”这边三人在这谈着条件,完全不知道他们明明可以靠小蜗牛的一个术法便能出了这崖底。 也是,就小蜗牛那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有本事儿的,会被忽略很正常。 温月容眼中漾出波光,很是不客气的收下了宓银枝抛出的枝条。 “倾囊相授。” 二人:“……” 这人当真不是到脸皮为何物吗?还倾囊相授,千年总结出来的医术,他竟想都照单全收? 猖狂! 宓银枝怪笑一声,道:“你确定你受得住?” “受不受得住是本座的事儿,授不授在姑娘,大不了我们一起在这崖底待个十年八年的也不是问题。” (⊙o⊙)…那还是授吧! “成交!” 于是交易就此达成,温月容很是爽快的告诉他们出去的方法。 待回到屋里,又去将这些周折告诉黄离和小蜗牛的时候,小蜗牛只是天真的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叫我带你们飞出去呢”? 宓银枝恨不得一头撞死,气得牙都要磕掉了,宓银枝咬牙切齿,死命的按捺着心里的一团火。 “你能带我们这么多人飞出去?” “我还能把这座山也一并带走。” 宓银枝:“……” 她似乎忘了小蜗牛是只精怪,定是有非凡的本领,想着这二人能平安的飞下来,再飞上去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儿,只怪她先入为主的认为这是只弱牛! 宓银枝扶额,相当的懊恼。 于是宓银枝这一懊恼就错过了最佳的离开时间,而且宓银枝很是死心眼儿的觉得她付出所有才换来的路,必须走一走,于是他们与温月容等人同行了…… 一直到行至地面,宓银枝都没有把眼睛从温月容身上移开。不过这眼神不是暧昧的,而是杀猪的恶毒眼神。 而温月容仿若未见,抱着走自己的路,让宓银枝看去吧的状态。 这里最是不爽的还输哥舒贺齐,看宓银枝那一副眼睛都粘人家身上的样子,总是忍不住去隔开那两人,即使宓银枝的眼神是恶毒,最后又会将他推开继续盯着温月容,可他如宓银枝一样锲而不舍,推开了挡,这一路走来,可算是走出了一路的好戏。 哥舒贺齐等人一上路面,在近处寻找的侍卫很快便找到了他,并禀报了他离开这段时间的局势。 “父皇呢,他还好吗?” 等东子收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哥舒贺齐正坐府尹的州府询问关南蛮皇的消息。当然,温月容等人也住了进来,不要问原因,因为人家是神医,你得罪不起。 府尹忙道:“殿下放心,皇上早已知晓你平安无事,有些忧心罢了,只是……” 府尹吞吞吐吐的,眼往四周瞄了一圈,意思很明显,还有些话不便叫外人知晓,想要单独和他谈。 哥舒贺齐随着他视线,瞥了黄离等人一眼,黄离倒是识趣,带着小蜗牛走了,东子也随之退下,屋内只余下哥舒贺齐,宓银枝和府尹。 府尹看了宓银枝一眼,纠结了半晌还是道出了前些日子收到消息。 原道是纳兰仪大病一场,月余方好,好了之后又马不停蹄地向南蛮皇请旨回东城整顿三军,并推举哥舒贺齐出访东瑜,务必装出曾身受重伤。南蛮皇明白纳兰仪的意思,虽心疼他儿刚脱离险境又要深入敌营,但想着他这十来年的苦心经营,还是决定委屈哥舒贺齐去东瑜一趟,务必使这次谈判夭折。 哥舒贺齐听了府尹的话,眼睛金亮金亮的,很是兴奋,心道:正合他意呀! “你去信给父皇,叫他放心,我哥舒贺齐定会让此次谈判化为死水。” “殿下英明。”府尹好一番感动于哥舒贺齐的深明大义,又给哥舒贺齐备下吃食浴汤后退下了。 哥舒贺齐兴奋过了头,待回过神来便对上了宓银枝暗沉沉的眼神,哥舒贺齐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反省刚才说错了什么话惹着姑奶奶生气。 “南蛮善战,东瑜国强,两相对峙,是一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买卖,哥舒,这不合算。” 哥舒贺齐瞳孔微缩,瞬间明白了宓银枝的心思。开战必定劳民伤财,得利的是君王,颠沛流离的是百姓。 只是两国这几十年来虽相安无事,但虽敢保证这样的太平能维持多久能,万一等到东瑜找到良将,兵强马壮之时,他们就被动了。唯有百陆一统,才能彻底停战止戈,才能有长久的太平盛世。 哥舒贺齐浅笑道:“阿枝放心,吾国战为一统,不为干戈。” 宓银枝嘴唇紧抿,深深的看着哥舒贺齐,那眼神是他不懂的深邃,完全不适于她跳脱的性子。 哥舒贺齐突感心虚,别开了眼。 宓银枝叹气,暗道她不过一缕幽魂,又有什么权利去管上位者的千古大计呢! 战为一统,不为干戈。说的容易,战与干戈本为一体,无战哪来的干戈,既战又怎能不为干戈? 也罢,这些也不是她能管的,顺其自然吧!况且哥舒贺齐心中所想她自然也想到了,乱世中,不是你死就是为亡,非得争个不死不休才罢。 百陆百年来大小战役不断,也就近十年形成了三国鼎立之势,相对太平点。 “哥舒,你要记住,无论一统还是干戈,性命为大。”宓银枝说完这句便回自己房了。 哥舒贺齐发了会儿呆,转而看向桌上刚被好的饭菜,还一口未动。 心中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脑袋。恰在此时,东子亦步亦趋的进来了。 哥舒贺齐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略微皱眉,一副嫌弃的样子,东子见自家主子对自己拿嫌弃样儿,有些小委屈。 可又敢怒不敢言,唯有整整衣冠,压低了声线儿禀明来意。 “殿下,属下有是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