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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冷冷淡淡站在那里,却似使这暗色的屋室都有流光氤氲烟雾升腾。 僧人目光扫来,似月华清寒,又似远山清淡。 媚生不知怎的竟没了再逗弄这和尚的心思。她素来任性,本是为了云止而来,此时却只觉得云止与眼前这和尚相比不,拿他们相比,都是对这和尚的侮辱。 她道:喂,和尚。不再装模作样地唤什么法师,你猜了空是不愿你寻一名道门的道侣。她抬脚晃了晃,脚踝上铃铛便跟着发出清响,还是有什么不想你发现的东西,在道门 预想中的呵斥并没有到来,僧人淡淡看她一眼:施主有话,直说便是。 媚生意外之余,竟又有些自己也不知来源的高兴。她一向随性,开心的时候,要命的消息也敢随口说出:那你不若先好生想想,怎么佛门明知你是修为被废,却隐而不说,乃至外界风传,是你心境不稳,受心魔所困,以致修为尽废,他们也一应不理 不等戒嗔回答,媚生先嘻嘻笑出声:可千万莫说是佛门四大皆空,不屑争执此事。一双桃花眸黑白分明,话语间波光流转,虽则面上十足不以为然,却也媚色让人心惊,顺其自然是北斗剑宗那帮糙人的说法,你们佛门,可最是擅长洗脑传法、面子功夫。 这话说着难听,可实则不假。 戒嗔从秘境受伤归来,第一个为他检查身体的便是了空。跟骨被挖并不是十分容易查出来,但以了空的能力,却绝不至于对此毫无发现。可偏偏,了空就是一口咬定他根骨被毁经脉俱断,半点不提他根骨被挖之事。 戒嗔毕竟阅历浅,知事少。并不知晓了空说是为他疗伤,实际上却将他身上根骨被挖的痕迹毁了个干净,故而后来无论什么人再为他看伤,都只说无力回天。 然太初并非戒嗔,又怎么会察觉不出 如此形迹,怎不可疑!倒像是应了那句毁尸灭迹。 后来修真界广传戒嗔佛心不稳,受幻境所惑,以致百年苦修一朝丧的流言,莫说这是子虚乌有之事,便是实情,佛门也绝没有坐看的道理。可了空偏偏对此坐视不理,岂不怪哉 凡此种种,可疑之处不胜枚举。媚生先时只觉得佛门那佛子真是傻到了家,此时却莫名生出了些不忿来。 这般多的问题,戒嗔又当真毫无察觉吗未必只是他不曾多想,或是说他虽意识到不对,却仍选择了信任自己师父。 太初早已知事有蹊跷,却没打算这就和了空摊牌,但此时媚生将事情捅了出来,左右并不是无法收拾的大事,顺势而为也无不可。 他对着椅子上千娇百媚的女子点点头:有劳施主费心。转身便往外去。 媚生难得没反应过来:你这是往何处去 太初回眸看她一眼:自然是去问问,师父究竟做何想。 媚生眼眸倏然睁圆:你要当面去问了空 见那呆和尚利落点头,她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你这呆和尚,若是去当面对质,你焉有命在! 太初也不恼:那依施主之见,我应如何 这话问住了媚生。 若是让她自己来,自有无数办法应付眼前情况,可换了这个呆和尚 媚生咬唇沉吟片刻,明眸忽而光芒闪过:上道门去罢!这话一出口,她自己先掩唇笑开,你今日在论道会上大放异彩,道门对你可是垂涎不已。现今不过是与泉余寺对上,他们定会护住了你! 太初垂眸整了整袖口:施主倒是知道得清楚。 媚生被点出过于消息灵通也不见窘迫,偏一偏头,娇笑:因为我厉害呀。声音软绵绵的,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我呢。 太初没接话,她亦不觉得尴尬,咯咯笑出声,话题跳转毫无逻辑:和尚,你若陪我共赴巫山,我便告诉你个秘密。 太初对所谓秘密不感兴趣。他并不歧视卖身换取资源信息者,但自己却绝对敬谢不敏:极重要的消息 媚生点头,撑着脸颊的手臂上黑纱滑下,露出皓白一段玉腕,她娇娇媚媚道:是呀是呀,实在是你美貌,我才肯吃这亏。 太初瞥她一眼,并不为她美貌的形容动怒,这会子没了先前不悦,反而微微一笑:既是极重要的信息,施主还是莫要告诉他人的好。 媚生一噎。 她自幼生了一副好样貌,又性子强势,天赋实力颇强,已不知多少年没这般被人堵得说不出话来了。本应恼的,可看着那和尚眼底浮光掠影般划过的星点笑意,竟半点也生不起气。 佛子也会拿话堵人吗媚生肆意惯了,调侃随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佛子之称,在戒嗔废了之后就已再无人提,她此时说起,颇像是刻意戳人痛处似的。 话已出口,媚生是从不同人解释什么的性子,此时自然也难以拉下面子跟戒嗔道歉,可心底某处又隐隐不想戒嗔厌了自己,矛盾之下一时竟进退不得。咬了咬唇,下意识补救,你现在也修不了佛了,不若修道去吧!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是错上加错,顿时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