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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则知一顿,他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 惠和禅师并不多做解释,只说道:当时令公子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贵不可言。 听见这话,赵令武和萧氏俱是神情一震。 赵令武以为他说的是孟则知的仕途。 萧氏想的却是自己的谋划,若真是如此,也难怪惠和禅师会主动帮她。 令公子若想出人头地,切记一点,二十二岁之前,不可娶妻生子,否则必有性命之忧。 说完,惠和禅师就闭上了双眼,不再说话,只默默的拨弄手中的佛珠。 孟则知眉头微挑,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二十二岁之前不能娶妻生子。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话,萧氏激动的心渐渐的平复了下来。 赵令武却想要知道的更多:禅师 主持打断了赵令武的话:国公爷,该说的禅师都说了,您请回吧! 闻言,赵令武便是再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是作罢。 等到赵令武一行人在小沙弥的带领下离开禅房,主持这才忍不住的开口说道:禅师 萧氏原本是想请他给孟则知批命的,就在他还在犹豫要不要帮忙的时候,惠和禅师主动应下了此事。 惠和禅师知道他要问什么,他只说道:出家人不打逛语。 主持面色微缓。 至于萧氏给的那十万两银子,惠和禅师叹声说道:你原封不动的收着,日后必有大用。 是。主持恭恭敬敬的应了,惠和禅师是大智慧者,主持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隔天,惠和禅师给孟则知的批命就传遍了大半个京城,当然了传出去的只有lsquo;二十二岁之前,不可娶妻生子,否则必有性命之忧rsquo;这一句。 若是旁人这么说,众人只会以为这是国公府烦了明里暗里打听孟则知婚事的人家,所以故意拿这话来搪塞他们的。 可偏偏这话是从惠和禅师口中说出来了,众人就是不信也信了。 一时之间,萧氏的睦元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二月初九,会试开考。 五更天不到,国公府就已经亮起了烛火。 待到孟则知洗漱完毕,出了房门,萧氏正带着刘管事对他要带的考具做最后的清点。 看见孟则知出来,萧氏连忙说道:早饭都给你准备好了,快些吃吧。 欸。孟则知笑眯眯的应了。 饭吃到一半,一应考具也终于清点完了,再三确定没有遗漏的,萧氏终于放下心来。她回头看向孟则知,目光落在饭桌上,眉头微皱:怎么回事,参汤怎么还没送上来识琴,你去厨房催一催。 正说着,一个丫鬟躬着身体捧着一个汤盅走了进来。 孟则知看在眼里,无奈说道:娘亲,时间还很充裕,您别急! 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的萧氏一点都没有被安慰到,她叹了一口气:我能不急吗! 说着,她伸手就要去接丫鬟奉上来的汤盅。 下一刻,一阵细微的破空声传来。 紧跟着,那丫鬟一声惊呼,手中的汤盅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怎么回事看见这一幕,萧氏一声呵斥。 夫人恕罪,夫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那丫鬟扑通一声就给跪下了,忙不迭的磕头认罪。 孟则知一抬头,看向门外院墙一隅,唇角微弯,若有所思。 想起今天是孟则知应考的日子,萧氏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念了几遍lsquo;碎碎平安rsquo;,这才说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地上的东西都收拾了。 是是是。 孟则知收回视线,目光落在地上手忙脚乱的丫鬟身上:等等,你是哪个院子的,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你 那丫鬟动作一滞,浑身战栗不止。 萧氏也察觉到一抹不对劲来:你是谁,识棋呢 听见这话,自知事情败露,那丫鬟一咬牙,起身就向桌角上撞去。 看见来人,郑嬷嬷两眼一瞪,下意识的抬起一脚。 那丫鬟当即捂着肚子趴下了,一旁的刘管事率先反应过来,一把擒住她,脱下鞋子塞进了她嘴里,防止她咬舌自尽。 夫人 萧氏缓过神来,目光落在一地的狼藉上,到这个时候,她哪还能不知道这参汤里面有问题,她怒不可竭:查,给我狠狠的查 一众小厮当即上前把那丫鬟压了下去。 像是想起了什么,萧氏回头看向孟则知,一脸惊忧:安儿 没事,娘亲,我没事。孟则知安抚道。 萧氏却不放心,唯恐他之前吃的那些早点也被人做过手脚,又火急火燎的请了大夫回来。 直到大夫确定他安然无恙,萧氏这才放下心来。 至此,天际处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临出发之前,像是想起了什么,孟则知又看了一眼院墙一隅,意味深长的说道:娘亲,我想起来有件东西落在书房里了。 识琴,你去帮少爷取来。 不用,我自己去取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