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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令我等护送神医入宫。他说着,未等卫清晗反应过来,直接指挥人冲入相府,开始搜寻起来。 卫清晗脸色唰地一下苍白起来。 与此同时,卫相战战兢兢跪在太极殿地上,如今冬季,地面寒冷彻骨,他一把老骨头根本受不住,可陛下没让他起身,他不敢起身。 朕听闻卫爱卿独子半年前脸伤难治,后请了神医治好,可有此事 这件事卫相当然知道,他隐隐有些察觉皇帝问这话的用意了,便回道:确有此事。 皇帝咳了咳,嗓子像是充满了浓痰一样嘶哑难听,那神医姓甚名谁如今在何处 膝盖寒冷彻骨,卫相的额上却冒出许多冷汗,他想起三皇子说过的话,晋宣被囚卫府的事情千万不能让陛下知晓,谁知道那晋宣的本事会不会高超到将皇帝治好,他们不敢赌。 陛下那日称赞了十二殿下,说不定脑子发抽,等病好后立十二殿下为太子呢。趁其病要其命,如今皇帝离死不远,他们已经安排妥当,若一旦发现皇帝临死前写遗诏让十二殿下继承大统,他们就是逼也要逼皇上改写诏书。 陛下,那神医四处游历,并未留下姓名,我儿也是幸运才能得以救治。谎话说多了也就顺口了。 殿内许久未有动静,卫相只觉得腿都要跪断了,皇帝还没声响,于是悄悄抬眼往上看去,却只看到一张沉怒狰狞的面容。 皇帝死死盯住他,好得很。 没什么比自己的命重要,有人挡了他的生路,即便是朝廷重臣,也死不足惜! 禀报陛下,神医已在殿外等候。禁军首领在殿外高声道。 卫相脑中轰然一声,心中寒意透入骨髓,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殿外,晋宣被莫名其妙带到皇宫,作为一个平头百姓,他震惊过后,就忍不住想着到底是哪位贵人要见自己,再仔细想一想,能从相府直接拿人的,除了皇帝还有谁能做到 怕不是皇帝要见自己吧干什么难道因为自己是谢氏一族的徒弟就要治罪不至于吧皇帝什么时候管过这种小事了 他面无表情,双腿微软步入殿中,头不敢抬,直接跪到冰冷的地上,叩首道:草民参见皇上。 皇帝见他如此年轻,心中希望已然有些消散,但还是让他起身,道:你就是解决了靖州鼠疫的神医 他不是神医!师父才是! 晋宣在心中呐喊,但面上不敢明说,只道:解决鼠疫乃江州众位大夫的功劳,草民受之有愧。 见他谦逊谨慎,皇帝略有满意,便招了招手让他上前,你来替朕诊治一番。完全无视了已经面色发白的卫老头。 从晋宣进殿之时,卫相就已经瘫软在地,却还想着晋宣治不了,这样可以辩解他们曾询问过晋宣,知道他没能力才没禀报皇帝。 晋宣定了定神,在心里催眠自己将皇帝当成一个普通的病患,跪坐在皇帝身前,仔细观察他的症状后开始诊脉。 须臾,晋宣面色凝重,忽地将手从皇帝脉上离开,跪退几步,伏地闷声道:陛下应是中了奇毒,但此毒草民闻所未闻,请陛下恕罪。 卫相松了口气。 本来就没抱希望的皇帝心里也没多失落,可还是迁怒问道:你连先人无可奈何的鼠疫都能治好,缘何试都未试,就断定解不了难道不怕有辱你神医之名 羞愧之情如潮涌般侵袭而来,晋宣终是忍不住,哽咽开口道:请陛下恕罪!草民本就不是神医!神医另有其人! 殿内之人皆惊。 皇帝沉目,威严道:这么说,你只是个窃取神医之名的小人 并非草民有意辱了神医之名,晋宣痛哭失声,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替谢厌觉得委屈,鼠疫之法乃草民师父所创,草民不愿居功,然师父确有苦衷,他不能亲自替百姓医治,便只能将此法传授于草民,草民这才担了神医之名,还请陛下明察! 解决鼠疫的另有其人那是不是表明,自己的命还有希望皇帝心思一动,忙问:你那师父可是年岁已高,不能过于劳累,故才令你去救治百姓 抹了抹眼泪,晋宣红着眼眶,哑声道:陛下有所不知,草民的师父比草民年少六岁,但医术已至臻境。 这下连皇帝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比你还年少怎么可能那既然年少力壮,为何不能亲自行医 晋宣默了默,后坚定道:草民师父乃京城仁心馆东家谢宴。 仁心馆是什么谢宴又是谁跟不能行医有甚干系皇帝早就把自己曾经的口谕忘得一干二净了。 好在刘总管记得清楚,替晋宣解释了一番。 陛下,半年前谢萦意图谋害贵妃娘娘,您下令斩首,并传了口谕,言明谢氏一族从此不得行医,想必这谢宴才因此不敢亲自替人诊治。 皇帝沉默半晌,突然狂喷一口血,委顿在地。 或许将死之人,头脑会突然变得格外清明。皇帝急怒攻心,大吐一口血,被晋宣救醒之后,显得极为冷静。 从前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现,他猛地坐起身来,紧紧攥住刘总管的手腕,双眸极亮,你暗中去查当初谢萦之死的真相,还有,去请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