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快穿之殊色在线阅读 - 第18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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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曜连连点头,正要去拾那支笔的时候却被敲了一下头道:“吃完东西,身上油腻腻的,去洗手。”

    林曜连忙低下头,有些无措的想要出门去找水,却听身后传来了翻纸的声音和有些意兴阑珊的声音:“算了,去把自己收拾干净直接睡觉吧,我也乏了,顺便告诉春柳,不用她进来伺候,睡了。”

    “哦,”林曜不明白他的态度为何变得那么快,但是乖巧听话是他的本能,他几乎是下意识的点头,然后带上了门走了出去,只是关上门的那一刻,他总觉得这位沈少爷的神情有几分的死寂。

    “你怎么出来了?”春柳似乎听到了点儿声音,从隔壁直接出来问道。

    林曜原话照搬,然后伸出了自己的两只手道:“春柳jiejie,我该去哪里洗手?”

    “一般我们女孩子都是烧了井水洗手,对身体好,男孩子健壮,直接去舀井水洗就行了,”春柳看了一眼灭了灯的屋里,也打了个哈欠,“少爷睡了,我也困了,你赶紧洗完也睡觉吧。”

    她转身要走,林曜连忙从身后叫住她道:“那我去哪里睡?”

    “家丁的房间在那里,”春柳给他指了一间屋子道,“本来我们都是安排好的人数,结果多了你一个,你今晚就先住那里吧,明天就回府了。”

    林曜连连点头。

    春柳刚刚一扭身,想了想又转过了头来道:“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林曜连忙摇了摇头,她松了一口气,掀开帘子进去了。

    夜深人静,四处的灯光都有些熄灭,林曜看着井边干干净净的水桶,有些犹豫要不要像以前那样在衣服上随便抹抹,可是借着月光看着身上的新衣,他咬了咬牙提起了那对于他来说有些重的木桶扔进了井水里面,砰咚的声音砸在井壁上面,空旷而清亮。

    林曜看不清底下,只是随意的搅了搅井绳,在发觉拉上来很重的时候,开始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搅,可绳索缠了一圈又一圈,林曜脸涨的通红,却发现怎么搅都搅不上来,好像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他将井绳卡住,弯腰去看,却被那蓦然出现在井口的五爪给吓得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明明没有光,可是那井口的金光却不断的闪动着,像是什么在试图出来一样。

    “小孩儿,过来,把这封印给我打开,”一道诡谲空旷的声音从那井里传来,可惜林曜不仅没有靠近,反而下意识的后退,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已经顾不得什么衣服干不干净,只是拼命的跑,即使眼泪狂飙,摔倒在地上,也顾不得擦眼泪,而是拔腿就跑。

    [宿主,我好害怕呀!!!]系统怂的恨不得整只缩进林曜的怀里求抱抱。

    但是林曜只给了它一句冷酷无情的:[闭嘴!]

    他一直跑到了家丁的房里,猛地打开门,听见里面震天的呼噜声好像才缓解了那丝害怕一样。

    床上一排躺着的人听见动静,迷迷糊糊的抬头,不耐烦的问了他一句:“怎么回事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对不起,对不起,”林曜面带恐慌,连忙道歉道。

    一听是他的声音,那人抓了抓头发道:“你怎么来这儿睡了?”不等他回答,那人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给拍醒了。

    “干嘛?”那人不耐烦的翻身。

    “往那边挪点儿,还得挤一个,快点快点儿,走了一天困死了。”

    “知道了,烦死了!”

    他们随便挪了挪,总算给林曜挪出了一个床位出来,还没等林曜说声谢谢,呼噜声又开始此起彼伏。

    林曜呆呆的现在原地,寻摸了半天,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剩下的茶水,脑子里面转过了一些想法,吞咽了一下口水,端起一个碗屏着呼吸浇在了手上,一下手没有拿稳,水倒的多了,水流滴落在地面的声音响起,他瞬间耸起了脑袋,看着床上刚刚停了呼噜声的那个人只是翻了翻身抓了抓身上吧唧了几下嘴又开始接着打呼噜的时候,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手用茶水勉强洗了干净,他又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脱掉了鞋子,小心翼翼的顺着墙壁爬上了床。

    合衣而睡,他小心翼翼的将自己蜷缩起来,即使是夏日,山里到底是比山底下凉,他没敢去拉被子,只是小心的瑟缩着,努力在这样狭窄的有些轰臭的味道中努力让自己忽略点儿刚才井边看到的东西,努力进入睡眠之中。

    [宿主,]系统怂哒哒的探头出来问道,[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呀?]

    [不知道,]林曜闭着眼睛回答他道。

    [我看到了,他有爪子,指甲那么长,]系统这种纯属于害怕恐怖片还喜欢在指头缝里面看的那种。

    [是呀,我也看见了,]林曜被它嘟嘟囔囔的吵的睡不着,开始绘声绘色的描绘,[他的指甲上还有碎rou,青筋毕露,血rou模糊的,那脸贴上来,浑身皮肤萎缩溃烂,是那种灰色的跟树皮一样的,伸出的舌头在井壁上舔一下,深绿色的液体就能腐蚀一块儿下来,还嗤嗤嗤的冒着白烟,说不定他就在解开封印,今晚就能出来……]

    [啊啊啊啊!!!]系统的声音从他开始讲述时就开始尖叫,一直到他讲述完毕,直接有叫破喉咙的趋势。

    林曜心满意足,将它屏蔽了,缩了缩身体,安安分分的进入了睡眠之中,连乱葬岗都去过,那种破庙的环境也待过,这种环境没有什么不能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