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快穿之渣受攻略世界的正确方式在线阅读 - 第267页

第267页

    他向来喜欢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周围的人。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当然,也许有另外一种可能——眼前的男人正是他的爱人,但沐心无法确定。

    两人又陷入沉默了。

    男人摩挲胸前徽章的动作频繁起来,力道比刚才重了几分,俊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挫败和懊恼。

    身为公爵,他还是第一次生出这种感觉。他缓缓的吐了一口气,决定再一次主动开口。

    然而,不巧的是,正准备付诸于行动之时,一匹黑亮的骏马停在了两人身前,突然出现的男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劳伦斯!原来你在这里,可让我好找!”马背上的青年高声说道。他跳下马,勾住劳伦斯的肩膀,笑道,“今天的晚宴你可别想逃。”

    他说话时也是纯正的英伦腔,舌头会微微翘起来,眼角有着淡淡的细纹,显然是个十分爱笑的男人。

    劳伦斯不喜欢和人有身体接触,面无表情的扶开了青年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然后拍了拍被碰到的地方,接着脱下手套扔在了地上,露出嫌弃的眼神。

    青年对他的冷漠和洁癖已经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耸了耸肩。紧接着拧起了眉头,轻蔑的瞥了沐心一眼,问道,“秋·谢,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记得所有的娼/妓都被他安排在别馆,等到晚宴才能出现。

    劳伦斯是他不可多得的贵客,请了几十次才把人请来,绝对不能被坏了心情。唉,都怪富有又英俊的公爵大人实在太保守,过于厌恶卖身为生的娼妓,不然他不会对秋·谢这般轻鄙。

    这种鄙夷刺得沐心浑身难受,在心里骂了句粗话,佯装出知错的样子低下了头,掩饰住眼中的冷意。

    劳伦斯盯着少年低垂的头顶,心里隐隐的不舒服起来,脸色倏地阴沉了下去,冷冷的看了男人一眼,道,“维克多伯爵,他是我的朋友。”

    这句话令维克多瞬间变了脸色,眼神惊疑不定的在两人身上转了转,面色僵硬的说道,“劳伦斯,这个玩笑并不好笑。”但男人认真的目光让他马上噤了声,瞳孔缩了一缩,继而露出一个微笑,“抱歉,是我唐突了。秋·谢,我向你道歉。”

    他脸上的肌rou颤动,明显的言不由衷。但沐心没心思介意这些,点了点头,抓着身上的外套走到了劳伦斯跟前,附在男人耳边小声说道,“谢谢您,我想先告退了。”

    他要赶紧去接收原身的记忆。这种不明不白的感觉实在太难受,特别是旁边还有一个看笑话的系统。他瞪了三三一眼,让对方幸灾乐祸的笑声消停下来。

    男人似乎有些不情愿他离开,看了他半晌后才嗯了一声。

    在沐心听来这个“嗯”字并没有特殊的意味,但对维克多来说却足以令他惊讶的长大了嘴。他无法相信眼前声音柔和的男人会是以那个冷漠著称、令众人退避三舍的劳伦斯公爵!

    男人目不转睛的望着少年的背影,直到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才回过神来。他转过头,把目光放在维克多身上,哑声问道,“他叫秋·谢?你认识他?”

    “认识。他是柏莱街的人。”维克多神情复杂。很少有人会不认识秋·谢,那可是柏莱街最受欢迎的男娼,也是他维克多伯爵新晋的男情人!

    包养娼妓已经风靡整个国家,在贵族之间尤其盛行。最初大家只把女妓当成对象,后来豢养男娼渐渐成了潮流。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子骨十分柔软,玩起来比女人更得趣。

    秋·谢是他包养的第三个男娼,花了大价钱才拍下对方的初夜,正准备今晚宴会过后好好的享用一番。

    柏莱街,以yin/靡闻名于全国的街道。街上的每一间房子都是妓院,整日响着令人身体发热的呻/吟声。

    劳伦斯因他的回答愣了一下,随即脸色骤变,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说他来自柏莱街?不可能!”

    清冷、圣洁的如天使下凡的少年怎么可能是柏莱街上的娼妓!他拒绝承认这件事。

    “劳伦斯,他的确出身于柏莱街。我不会骗你。”维克多笑了笑,接着十分大度的说道,“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他让给你。今晚,他是你的。”

    劳伦斯眉间皱起一条沟壑,神色间充满了挣扎,最后挥挥手说,“不。东方有句话说‘君子不夺人所好’。我不会与你争抢。”

    “哈哈,我了解。你的心中只有美丽动人的公主殿下,哪会看上一个下/贱的男娼。”维克多朗笑了起来,语气调侃。

    从另外一条路折回的沐心恰好听到这句话,心里一阵失望。还以为这个劳伦斯会是爱人,结果人家已经心有所属。

    第129章 9.2贵族男友的攻略方法

    9.2

    没有记忆, 沐心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索性找了个大的树洞藏在里面, 慢慢的接收原身的记忆。湖边的两人还在说着话,但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既然两人都不是他想找的人, 就再也没有了让他分神的意义。

    原身的记忆不长, 沐心很快的便接收完毕, 然后忍不住感慨道, “真是个愚蠢到不可救药的人啊。”

    这具身体的主人名叫谢秋,E国人称之为秋·谢,是个一生都活在悲剧中的少年。

    他的父母是从东方远渡而来的瓷器商人,本想靠着制作瓷器的手艺在异国他乡发大财, 却没想到生意惨淡,投进去的本钱都没收回来, 回国的盘缠都拿不出来。商量一番后,就把原身这个两岁的独生子卖给了柏莱街上的一家妓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