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沈司岚嗯了声,打算回房间休息,走了几步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的问道:“下午有人送东西过来吗?” “有,我放在你房间里了。” 男人看着沙发上还在打游戏的弟弟,若有所思。 沈司岑感受到哥哥的目光,问:“干嘛啊?” 他抿唇,沉声问:“你打开没有?” 沈司岑说:“没有。你买了什么啊?是买给我的礼物吗?是吃的吗?” “不是。” “那你买了什么?还用蝴蝶结系着,是送给别人的礼物吗?” “不是。” 沈司岑睁大眼,“你给自己买的吗?” “有问题?” 并不想再应付堂弟的问题,沈司岚索性回房。 沈司岑突然在他背后语气惊恐地大声问道:“哥哥你什么喜欢穿裙子啦?” “……” 所以这他果然打开看过了。 第25章 暗着呢 小家伙机灵得很, 见哥哥没理他,游戏也不玩了,干脆跳下沙发,跟在哥哥屁股后面问东问西。 “是礼物吧?是送谁的?我看那些裙子都好漂亮啊。” “是送给我mama的吗?还是senan哥哥的女朋友?” “哥哥你怎么不理我?” 男人突然转过身,用手指点住了小家伙的额头。 “senan有女朋友了?”他问。 沈司岑眨眨眼,“他说有。” 沈司岚轻嗤, “他说有你就相信了?” “难道senan哥哥是骗我的?” “一厢情愿送上门, 人家还不要,你说呢?” 他那个堂哥,表面上纨绔妄为,背地里死皮赖脸,为了撬有妇之夫的墙角,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使得出来。 沈司岚端方高洁,清冷出尘,当然看不上他那些手段。 沈司岑听不懂, 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他。 嘲讽就此打住,再说多不利于幼稚园儿童的身心健康成长, 沈司岚没再继续说, 回房关门做自己的事。 没过多久, 沈司岚拿好换洗衣服准备去洗澡。 经过客厅时又碰上了沈司岑。 “干什么?” “我刚刚打电话给senan哥哥了,”沈司岑说,“他让我转告你,送上门也总比连门都不敢上的男人更像个男人。” 这句话挺绕口的,好在小家伙聪明, 因此表达得很清楚。 但具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就不知道了,他只负责转达。 沈司岚拧眉,“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啊,就说你买了裙子放在家里。” “……” 这还叫没说什么? 沈司岑求知欲很强烈,“senan哥哥说门都不敢上是什么意思啊?你们是要去谁家做客吗?” 沈司岚冷呵,“不知道。” 然后摆手赶人,让沈司岑别继续挡路,妨碍他往浴室走。 沈司岑不服气,又偷偷溜到哥哥的房间里,想再看看那些裙子找些线索。 沈司岚已经将礼盒都收进了柜子里。 看起来真的不是哥哥自己买来穿的,沈司岑回想着下午时以为盒子里装的是巧克力而激动打开时的情景。 蛋挞色的裙子,看起来就很好吃。 还有樱花奶冻色、抹茶奶盖色,很多好吃的颜色。 这些颜色用来做裙子,如果是漂亮的jiejie穿上,一定会漂亮得让人挪不开眼。 沈司岚洗完澡出来时,沈司岑总算肯乖乖回房间睡觉了。 头发还有些湿,沈司岚没急着上床睡觉,拿起挂在衣架上今天穿过的衣服准备去洗。 丢进洗衣机之前,沈司岚习惯的掏了掏兜。 掏出一对樱桃发夹。 他怔愣片刻,将发夹捏在手心里。 再冷静自持的人也不可能永远保持神思清明,有时候也会偶尔犯糊涂,买一些压根用不上的东西回来。 其实这种由工厂批量生产出来的发夹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特别在哪里,才会让他一时心热买回来。 男人抿唇,突然对自己莫名的行为感到烦恼,眼皮微垂,漂亮的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手中的发夹,神色渐渐飘忽不定起来,最后手心慌张的将发夹收进衣兜里。 周一如期而至。 和高中截然相反的专业性课程引起了大一新生们很大的兴趣。 第一节 c语言上机课,电脑课不再是他们用来玩扫雷和三维弹球的休闲课程,而是真真正正成为了必修课程之一。 穗杏有编程基础,上机第一课对她来说很简单。 c语言就是从那句“hello,world”开始。 提取头文件之后输入main函数,用printf函数输出最简单的显示命令。 教科书上写的就是那串英文,对相关专业的人来说,这串英文意义非凡。 敲完这几行代码按下运行键,屏幕上会弹出一个小窗口,上面显示着刚刚在printf括号后输入的文字内容。 很多人没有打那串英文,而是输入了各种千奇百怪的内容。 穗杏兴致勃勃的利用空格代码,算好字符距离,用屏幕画了一颗心。 在心的中间,她先是写上了自己的名字缩写。 第一次显示出来的是一颗各点参差不齐的爱心,里面是“sx”的英文缩写。 后来她又将自己的名字缩写改成了“ssl”。 刚显示出来的时候,穗杏被自己的幼稚行径rou麻到,有些不好意思的咬了咬下唇。 孟舒桐恰好凑头过来,“穗穗我看看你写了什么。” 穗杏手忙脚乱叉掉了小窗口,结结巴巴的说:“我还没写好。” “你这么慢?”孟舒桐指了指自己的电脑屏幕:“你看我的。” 穗杏凑过去看了眼。 “i love pyw。” 比她的的露骨好多,穗杏顿时觉得自己好矫情,却又怎么也猜不到这是哪个名字的缩写。 “这是谁啊?” 孟舒桐似乎就等着她问这个问题,兴致勃勃的说:“裴燕闻。” “谁啊?”说了名字还是不认识。 “你当然不认识,他是政法学院的老师。”孟舒桐说。 “…老师?”穗杏睁大眼。 孟舒桐撇嘴,“恰好是老师而已。” 这才开学两个星期,选课程序都还没开放,新生们连自己的专业老师都没见全,谁会特意去认识其他学院的老师。 穗杏问:“你见过他吗?” “见过啊,就是那天我们去美食街吃夜宵的时候,你还记不记得我弄脏了一个男人的衣服?我听到有人叫他裴老师,就去学校官网下的每个学院教职工名单里找了,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他。” 穗杏被孟舒桐的毅力折服。 孟舒桐问她:“穗穗,你愿意陪我去政法学院蹭课吗?” “……”不愿意。 政法学院的课听着就无聊,感觉比他们计院的课还枯燥。 穗杏啦出其他两个室友当挡箭牌,“糍粑和有钱她们呢?” “她们不愿意啊,还劝我别太冲动,说我因为这种不现实的一见钟情,就浪费时间去蹭课不值得,”孟舒桐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她们根本不懂。我们每天都会遇见那么多人,和无数人擦肩而过,可只有那个人刚好长成了我喜欢的模样,被我喜欢上了,这怎么能说是一见钟情呢?这难道不是命中注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