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挑明关系
第二天中午，吃饭之前，覃雨有些不好意思地将王芳拉到一旁。 “怎么了？要换衣服吃饭了，一边走一边说也行。”王芳不知道覃雨要跟她说什么，她就是想节约时间，早点到食堂去，这样就不用排长队打饭了。 “我不去食堂了，那个……程逸言等会过来，我们一块去吃。”之前王芳问的时候，覃雨还让她不要提起程逸言，还表示两人没有可能了，可是现在却跟她说待会要跟程逸言一起去吃饭，想想这样的话都不太好说。 所以说完这些，覃雨就像花掉了毕生的勇气一般。 果然，王芳一脸错愕地看着她，好半天都没能回过神来，似乎还在想刚才她是不是听错了。 之后见覃雨一脸不好意思，王芳才发现自己没听错，只是语气仍是惊讶。 “你们俩和好了？” 不用多猜，以覃雨这样的性格，既然主动来跟她说待会要跟程逸言一块吃饭，那就表明两人是和好了。 王芳这样问，也只是想确定一下，以免出现猜错的情况。 覃雨默默点了点头，王芳忍不住咋舌。 “我之前说的那些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跟他和好了，是因为昨天……” “好了好了，你不用跟我解释这么多，我又没怪你。”王芳有些哭笑不得，赶忙制止覃雨继续说下去。 “我就是觉得很好奇，你之前看起来态度那么坚定，他到底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让你回心转意的？” “没、没有！就是昨天一块吃了晚饭，说了一些话。”覃雨急急地反驳，后面声音又低下去，她的样子让王芳忍不住往不太健康的方向去想。 “看你这个样子，我真的忍不住想歪啊。” 覃雨顿时急了，她连连摆手，表示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事，可是一想到饭店里发生的那一幕，她又觉得面红耳赤。 “你看你总是这样，我不就是逗逗你嘛，老是这样我都不敢逗了。”王芳忍不住探口气，想着覃雨这太认真的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 其实覃雨也不是那么古板一点玩笑都不开的人，主要是王芳说的那些完全就是她心虚的地方。 昨天跟程逸言在饭店的包厢里，也算是很亲密了，要是被人知道的话，那多不好意思？ 现在听王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出来，她算是彻底当真了。 “你就安心跟他一块去吃午饭联络感情吧，我不打扰你们，不过回来要跟我说说发生什么好事了。”王芳说着还冲覃雨眨了眨眼，一副等着听八卦的表情。 覃雨刚恢复的脸又红了，她可没有这个兴趣，跟人讲那些事情。 等王芳走后，覃雨还是在更衣室里磨蹭了好一会。 昨天虽然是说不要再隐瞒两人的关系，但是想到程逸言现在就在外面等她，待会也不知道会遇上医院的谁，会问起什么话。 她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被人问话的感觉，更何况还是这种事情。 不过她就算相当缩头乌龟，其他人也不给她这个机会，在王芳出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程逸言。 想到覃雨刚才跟她说的话，她的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也不管身边还有戴莉和林雅琪在，直接说道：“这不是小程吗？怎么会在这样？看起来你好像在等人？” 毕竟覃雨跟程逸言在一起的事是覃雨私下告诉她的，还说过没有跟其他人讲，所以就算心头有各种冲动想问程逸言是不是在这里等覃雨，还想直接告诉他，覃雨还有多久出来。 可是想到覃雨的交代，她又忍住了。 “覃雨下班了么？我在等她一块去吃饭。”程逸言笑着回答，他的话让刚堆满笑意准备跟他说话的戴莉瞬间垮下脸来。 “我刚才出来的时候她正在换衣服，应该快好了，你再等一会应该就出来了。”能将想说的话顺利说出来，王芳别提多高兴了，而且她还有一种强烈的错觉，好像覃雨能跟程逸言和好，她在旁边帮了不少的忙。 程逸言微笑着冲她颔首，表示谢意。一旁的戴莉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心头更是不太好受，拉着林雅琪气冲冲地走了。 王芳将戴莉的行为看在眼里，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冲程逸言挥了挥手，便跟了上去。 其实程逸言不是没看到刚才戴莉的表情，不过他已经习惯性地无视了，毕竟从小到大这样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要是每个都在意的话，那别提多累了。 不过随后他倒是想到一点，戴莉跟覃雨在一个科室，也不知道之后上班会不会为难她，等下还是要跟覃雨说一下才行。 他在门外再等了一会，覃雨才扭捏着出来。 等她出来，里面的人几乎都走完了，可以说两人现在出去也不叫达成目的了。 “你这么晚出来，那我特意到这里来的目的不就白搭了么？”程逸言叹了口气，其实他也算是明白覃雨的想法，她还是没接受这样的做法，只是嘴上没说，用行动表现出来而已。 “其实我也不是……就是觉得怎么都有些不好意思。”被程逸言轻而易举地看穿了心底的想法，覃雨有些窘迫。 程逸言无奈地看了她一眼，“不过也没事，我刚才碰到了你的同事，她们问我在这里等谁，我说了在等你。” 覃雨错愕地看着他，随后看到他脸上带了一抹得逞的笑意，忍不住咬牙问：“你是不是说了什么多余的话？” “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什么都没说，是你同事主动问我的。”程逸言就知道覃雨会误会他，顿时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冤枉了，真委屈。 覃雨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显然不太相信，毕竟程逸言经常到这里来，无缘无故也不会问那么多，要是他不主动说的话…… 不对，王芳知道程逸言过来找她，会不会是她？ 这样的想法刚冒出来，覃雨都不用多考虑了，立马就能断定是她问的，这才让程逸言得逞了。 “你该不会还是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吧？”程逸言觉得昨天都说好了，可是覃雨今天好像临时变卦了一样，难道她昨天回去之后考虑一番，又动摇了？ “没有，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就是觉得太突然了一点，接受得没这么快。” 覃雨这说的也是实话，她就是心里没那么快接受，主要是不太喜欢看到别人看向她的视线。 如果说程逸言不负责医院的器械这些，她还不会有这些担忧。医院的人都认识他，所以就会觉得不太好意思。 程逸言哪里明白覃雨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反正在他看来，两人现在是男女朋友，让所有人都知道是十分正常的事。 “好了，我们都不要在意这个了，反正也算是达到初步的效果了，以后就怎么自然怎么来吧，也不用刻意去说什么做什么。” 程逸言是这样觉得的，刚才他确实没有主动去说什么，会到这里来等覃雨，确实是想让医院的人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好攻破那样的谣言。 不过到了饭店，程逸言倒是想起来要告诫覃雨的事。 “你科室那个，叫什么莉的。”程逸言想到这个事可是忘了对方叫什么名字，还仔细想了好一会，发现仍是没什么印象，不免有些烦躁。 “你是说戴莉？”覃雨不解，程逸言这个时候说起戴莉做什么？ “对对，就是她，我觉得你上班的时候还注意她一点比较好。”程逸言说完后又琢磨着该怎么说比较委婉，免得覃雨听了心里不太舒坦。 “她怎么了？” 覃雨看到程逸言颇为纠结的表情，突然好想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你知道她对你有好感？还是说她跟你说了。” 听覃雨这样直白地问出来，程逸言有些尴尬。他还在想该怎么委婉一点表达出来，没想到覃雨已经看出来了，还这样直白。 “我也不确定，反正你注意她一点就好，刚才你那个同事问我的时候，她也在。”程逸言简单说了一下，不过没说他看到戴莉的时候，她表现得挺生气的样子。 覃雨唇角微勾，开始还是浅浅地笑着，后来笑意越来越深，看得程逸言一脸莫名。 “你之前说你挺抢手的，看来还真没说错。”覃雨的话有些意味深长，不过程逸言这时候忽略了，他只以为她现在为他吃醋呢。 要是能让覃雨有点危机感，那也是一件不错的事，程逸言是这样觉得的。 “所以我早说了，你要把我抓牢一点，免得别人老是惦记。”最好生米煮成熟饭，这样别人就惦记不走了。 这话也不知道是想说自己还是说覃雨，可能在内心深处，是想说覃雨，要是生米煮成熟饭，那季尘就不会再惦记着，那对程暮语也好。 看，这是一桩多么划算的买卖，程逸言这样想着，差点跟覃雨说出来了，好在他还算有点脑子。 “其实我早就知道她对你有意思了。”覃雨说话的时候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让程逸言一度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