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幸福生活缔造者[快穿]在线阅读 - 第2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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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立刻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寻烟,带着她进里间休息去了。

    一觉醒来后,得到了充足的睡眠并理清了脑中记忆的寻烟只觉得神清气爽。

    理清完记忆的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这次进入原身的身体时,她会格外不舒服了。接受了过多繁杂的记忆是次要原因,原身已经有许多天没能睡上好觉才是关键。

    原身出身于书香世家,嫁给丈夫况宏新已有一年了,为了成为一名合格的贤内助,她一直尽心尽力地照顾着丈夫、打理着家事。

    每天晚上,她都会点一盏灯,等到况宏新归家之后,再伺候着他梳洗了,和他一块儿入睡。

    然而这半个月来,况宏新总是宿在外头,原身每次都等到大半夜,确定况宏新不再会回家之后,才在丫鬟的苦劝之下回屋休息。如此持续了一个多月,原身缺少睡眠已经缺得有些厉害了。

    原身一直想不明白,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绊住了丈夫,以至于他连回家休息的时间都没有。

    理由其实很简单,况宏新在外头有了新的温柔乡,正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自然不再有回家的兴致。

    寻烟睁开眼后看到的那个男人便是况宏新,至于他要寻烟做的决定,正与他在外面新遇上的“温柔乡”有关。

    况宏新只是在外头与那女人腻歪在一起还嫌不够,于是他干脆向原身提出,他要纳妾。

    纳妾在本朝并不是一件简简单单就能完成的事,尤其在他们夫妻二人是高娶低嫁的情况下。

    本朝的女子虽不能像男子一般在外打拼,但也不像一些朝代,完全沦为男子的附属品。

    就以嫁娶一事来说,女子的婚嫁确实以“父母之命”为主,但若是女子不愿意,也可以提出异议,只要她正式提出了,父母就不能硬逼着她嫁。

    除此之外,本朝所施行的,是一夫一妻一妾多婢制,丈夫必须给妻子相应的尊重,像原身夫妻这般高娶低嫁的更是如此。

    原身与丈夫的婚姻,是原身父亲促成的,况宏新是原身父亲杭旭凯的一个学生。

    在成为杭旭凯的学生之前,况宏新家中几乎是一贫如洗,若是没有杭旭凯的接济,当年闹灾荒的时候,他就该饿死在路边了。

    杭旭凯就是在那时候注意到况宏新的。

    他看况宏新在这般窘境之下仍然用功读书,一日不落地前往书肆苦学,被况宏新的刻苦所打动,不止为况宏新提供了吃住,还收了况宏新为学生,教了况宏新许许多多的知识。

    在杭旭凯的倾情传授之下,况宏新成功中举,最终当上了一个小官。

    在中举之后,况宏新向着杭旭凯求娶了原身。

    杭旭凯是看着况宏新成长起来的,从多方考察来看,这孩子他信得过,于是他询问了原身的意思。见原身并不反对,他便促成了这一门婚事。

    从况宏新娶妻到现在,不过一年,而他已经起了纳妾的心思。

    按照本朝关于高娶低嫁的有关规矩,况宏新想要纳妾,必须要征得原身的同意。妾室入门之后,他想要宿在妾室屋子里,也需要提前通知妻子。

    只有妻子确认了,之后妾室怀孕生下的孩子才能被承认。否则,生下来的孩子连庶子也算不上,只是野种。

    原身并不希望况宏新纳妾,但她更不希望况宏新不开心。在况宏新第三次提出这件事后,原身一咬牙,同意了况宏新纳妾。

    况宏新所纳之人来自烟花之地,没有正式的名字,他人一般称她为“山晴姑娘”。

    山晴入门是原身不幸的开端,而原身最终的结局,就是被况宏新和山晴联手毒害。

    今天是况宏新第一次提出要纳妾,寻烟那时的犹豫反应正好和当初的原身一般无二,鬼使神差之下竟合上了原本的剧情。

    原身许下的愿望是,想要家人和两个丫鬟一切安好,至于其他人,他们种了什么因,就让他们得什么果。

    既如此,让山晴进门也是必须的事儿了,把山晴和况宏新捆在一起比较方便她收拾人,否则,她还真不知该去哪里寻这一号人物。

    她受着身份的限制,像原身这样大户人家的小姐,一旦与那种烟花之地搭上关系,名声是会受损的。

    思忖之间,有丫鬟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向着里头张望了一下。瞧见寻烟起来了,那丫鬟一愣,随即迈着碎步跑到了她的身边:“小姐可要起了?”

    这丫鬟名唤杏元,是原身的三个陪嫁丫鬟之一。

    寻烟微微颔首,杏元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叫了另一个丫鬟进来,两人一块儿伺候着寻烟起身。

    后头进来的丫鬟名唤礼元,与杏元一样是陪嫁丫鬟。这两人是原身点明了要好好护着的人。至于剩下的那一位陪嫁丫鬟么……

    寻烟掩住嘴角打了一个呵欠 ,一边拭去眼角流出的眼泪,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们两个,可瞧见诗元了?从她上次在我这儿告了病假,到今天也有个把月了,除了今天早上这一回,我几乎没瞧见过她。她身体可好些了?”

    礼元与杏元相视一眼,神情微变。主子不提,她们还没注意到,主子一提,她们便发觉了诗元身上有些问题。

    之前诗元向主子告假时给出的理由,说的是因为生了病,身子有些不爽利,又怕过了病气给主子,故而前来告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