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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你可是公主身边的人,我要是真的责罚起来,岂不是不顾公主的面子,伤了公主的心,记得好好照顾公主,若是公主醒来,记得与我说一声。”说完与她擦肩而过的时候,冷哼一声,声音带着几分气势凌人:“没有下次。” “是,奴明白。”阿兰恨不得把头压的更低一些,直到听到身后的关门声,才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角的虚汗,抿了抿嘴、思索一番喃喃道:“还是得把此事告诉公主。” “告诉我什么?” 云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已经从床上爬起的人,眉眼总算是放松下来,脸上终于带了丝笑意,小跑过去:“公主,你,怎么醒了?” 是呀,怎么醒了…… 这还不是那个孟浪的太子的锅! 当时她正做着梦,至于内容什么的早就忘了,没想到突然身子凌空,但很快又找到了停靠的地方,她起先没有在意,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吃起果冻里,似乎还和人在争抢着谁吃的更多,那她可不会在这方面输给别人,谁知道吃到一半的时候,果冻竟然飞走了,还意犹未尽着呢,只好舔舔唇尝尝余味,谁曾想在耳边突然听到一声嗤笑声,带着几分玩弄和调侃戏弄,颇为熟悉,好像是那日第一眼见到太子时嘴角挂着的笑意和他调侃自己是不是需要他亲自请下轿的时候一模一样,瞬间从梦中惊醒过来,察觉到被人抱在怀里,想起之前吃的果冻怕不是…… 这么尴尬的场面她哪敢动,更怕偷偷吃鱼的猫被吓着把自个丢在地上,只好一路装睡到他离开这个房间才敢苏醒过来,整个身子僵硬着都不敢动,那个男人真是太可怕了,说好的不喜欢被安排的婚姻呢?这般调戏又是什么意思? 阿兰见她陷入沉思,还以为是方才才醒过来,脑子还没理清楚发什了什么事,坐到床头边上,帮她把被子往上扯了扯,叹了口气:“公主醒来就好,公主是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可把阿兰吓了一跳。” “发……发生了什么?”乔珞偷瞄着她,脸上不可思议的神色尽显,心里警铃大作,该不会是看到太子亲她了吧,那也太尴尬了,她的老脸往哪搁。 【相信我宿主,你的脸皮已经够厚的了,这脸不要也罢,反正已经有好几层了。】 …… 呵呵,你就仗着你没有实体在那里继续作吧,我可由衷的劝告你,千万不要给我找着机会,不然,呵呵,我会给你重置个彻底,最好是还能给你设置一条命令:必须听宿主的话,不能反驳宿主,更不能诋毁宿主,如有违反,立马原地自销。 【……】 【那啥,梦里什么都有,宿主可以考虑再睡一觉。】 “公主,听奴一句劝,这大将军有些不对劲,还是离他保持距离的好,我总觉得他…他对公主你有意思。”阿兰像是一人应敌几千人般视死如归的说完,还不忘往门口处瞅上几眼,生怕来个回马枪,都忘了她自个习武之人能用内力听到外面是否有人在。 乔珞听到她说的是这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看到被亲的一幕,但阿兰却不知道她心中想什么,见她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不信或者没放在心上,语重心长道:“这次公主联姻代表了我们北丘国,公主千万不能做什么错事,不然会被两国人指着脊梁骨骂的,更有甚者让其他国家瞧了笑话,到时候王也许……” 见她越说越离谱,乔珞连忙出言打断:“你这小脑瓜子想哪去了呢,你放心吧,我怎么可能知错犯错呢,再说了我看这大将军也是因为同州国的皇帝下旨的原因,才对我这般照顾,生怕我出了什么事儿,他因此受到责罚,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乔珞总不能告诉她那哪里是将军,明明就是太子亲自过来了,还假装是将军,她原本有意想要故意试探一番,但是这次临走前看到了他口中的“白衣”,让系统一查,原来这白衣才是真正的将军,你看人家正主都任由着太子自个胡闹,她一个外国之人,哪有什么立场去说,就算是揭穿了他的身份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容易引人怀疑,只能这样将错就错了,奈何阿巴诺也没有见过同州国的大将军,不然还能质疑一二,将他们一军,现在这般只能任由着太子一人在舞台上自导自演了。 顾白衣要是知道她这么想可就要喊冤枉了,他也没想到这小兔崽子玩的那么大,和说好的完全不一样,然而错误已经造成,又不好当面打自家人的脸,只能这般将错就错了。 阿兰听她这么说,心里的大石头变小了不少,但还是警惕着,要时刻注意将军,尽量避免给他和公主独处的机会,希望早日到皇宫,这样就不用再见着大将军的脸了,实在是叫人害怕的很。 阿兰美好的愿望怕是一开始就许错了。 第45章 太子的和亲公主(10 一只修长的推开雕刻着木纹的窗户, 坐在窗前,从腰间拿出一只翠绿色的短笛,放到薄唇见轻轻吹奏两声, 风声沙沙作响, 突然远处的天边多了一个黑色的影子, 不断地扩大逼近, 直到停在屋外不远处的竹叶上,才看清楚是一只雪白的鸽子, 稳稳地驻足在一片绿叶上,低垂着头四处张望,像是寻找方才声音的源头,又是两声,鸽子振翅而飞从竹树顶部急急而下, 朝着开着的窗子冲了过来,最后稳妥的停在红木桌上骨节分明的手旁, 像是通了人性一样收了翅膀乖巧的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