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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为何还要明知故问?”岑陌接过茶随意地回了一句,喝起茶了。 “喂喂喂,谈正事呢,认真点。”萧若白见不惯到这个时候了,他还是这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一把夺过茶杯,放在木桌上:“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难道这种事还有假?”岑陌瞥了他一眼,不懂自己的事他这般着急作何,而且方才倒茶的是他,不让喝的也是他,真是难以捉摸。 “你可别忘了我们的计划,当初我们接近她,是想利用……” “够了。”岑陌冷喝一声,紧皱双眉沉着脸道:“这件事不必再提,我自有打算,你只管继续按照我们的计划进行便可。” 萧若白叹了口气:“这次任务出现偏差,老皇帝多半是早就查出点什么东西,我们来晚了一步,你本该不管温倾络的死活,保住自己就行,可你偏偏把人护得比自己还重要,刘大夫多次叮嘱不准动用内力下地,你偏是不听,这下好了,内力尽失,双腿复原的最后一丝希望都没有了,一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上……”说着见他脸色越来越差,只好咳嗽两声:“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们的要做的事涉及太多人,就算你不怕死,也要为别人想想,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你,我先去处理门派的事。” 第21章 皇帝掌中宠(20) 重重叠叠的赤红色宫墙,高大威严,表面金碧辉煌的宫殿,无法遮掩暗藏在其中的萧瑟之气。 永平殿,取义为永世太平,是祁国三代皇帝下朝后处理政务和休息的大殿,一百多年来日日夜夜都是灯火通明,即使是在晚上,殿内也会留几盏油灯,意味着长寿。 太子站在殿前望着匾额上金光闪闪的三个大字。 龙飞凤舞、入木三分,不愧是生杀予夺之人的手笔,大跨一步,走了进去。 老皇帝正拿着折子批改,听到殿外进人来报说太子来了,立马放下手中的奏折,走下高台,正巧见着太子前来正欲行礼,抬手虚扶一把,迫不及待地追问:“雄儿,岑陌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没醒?叫过去大夫怎么说?” 老皇帝双目发光,激动地连脸上的褶子都加深了几分,看着这张爬满皱纹却威严不减当年的脸,有一瞬间的恍惚。 都说皇家吃人不眨眼,太子之争更是如此。 然他从出生下来一直是珍馐玉食,备受宠爱,弱冠之年被封为太子,所有人对自己期待万分,包括他那九五之尊的父皇,其他皇子尚幼,根本不可能和他竞争。 他一向敬重父皇,平日里多加约束自己,成为太子后,更是不敢荒废,希望能成为和父皇一样受尽百姓爱戴的明君。 但眼下却有些迷惑了。 “父皇,国师已经醒了。” “什么?竟然还是没死?”老皇帝呆住了,有些不信,“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杀不死一个废人,这不可能。” 太子心里一惊,他从未想过父皇对岑陌如此的怨恨,听着番话看来很早就想要置岑陌于死地,难道是因为自从几年前岑陌一举夺得状元,在朝堂上大展身手后又被众臣力荐年纪轻轻的成为一朝国师,让父皇感受到了威胁? 可他不过是个外人,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也从未见过他有谋反之意,一直恭恭敬敬地执行皇命,在朝堂上提出的点子都深远卓见,真正有才能的人才会得到众多老臣子们的喜爱,这点让他都钦佩不已。 “国师入朝以来一心为祁国着想,深谋远虑的,无论是臣子还是百姓,对他都是喜爱至极,何故如此?” “哼!正是因为如此朕才不能公公开处置他,不然他早就死一百次了。”老皇帝甩甩袖子,转身走到高台上坐了回去。 “这次不成,他一定有所防备,下次可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真是气煞人也,还亏得朕和江湖中的人做了一次交易。” “江湖中人?”太子惊讶出声,觉得不可思议:“父皇不是一直告诫儿臣,不能和江湖中人来往么,怎么的就……” 老皇帝瞪了他一眼,“雄儿这是在跟朕算账吗?” 太子一听,连忙跪下:“儿臣不敢。” “哼,不敢最好,朕才是祁国的皇帝,无论对与错,没有谁有资格责问朕,包括你这个太子,还有你要收揽朝臣朕不多问,但是岑陌你以后离他远点,朕怕你识人不清被人利用而不自知。”老皇帝幽幽开口,语气森森,让人胆寒,太子后背发凉,连说好几次“不敢”之后,老皇帝才摆摆手放过他。 走到殿外,迎面而来的风一吹,太子才惊觉背后发凉,想必是已经湿透了。 这番打压的训话让他燃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岑陌近年来一直在帮他做事,听他吩咐,尤其是这一次遭到暗杀竟然想得是保护自己,让他大受震惊,更是想和他交好,若是真的收在他的麾下,那往后如何不用多说便知。 父皇此意到底是仅仅看不过岑陌,还是说想借机打压他…… 一直以为深受父皇宠爱担任太子一位,这般反过来想,父皇不过是因为只有一个年龄相符的皇子罢了,他不敢想要是有其他同岁的兄弟,父皇会作何选择。 太子拿出袖子里的令牌,上面正中刻着“御”字,这是御林军特有的,本以为是他人故意留下,想以此离间他们父子两,谁知道父皇竟然自己承认了,还将想杀岑陌的心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