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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着给家里寄点精细粮食回去,别的地方不好买粮食,可友谊商场能买一点。 燕京,东边的一处黑市。 君越悄悄的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用神识压制着周围,不让人靠近,放出来的成堆的粮食,自己还买了一个面具,可以千变万化的面具。 瞬间,他就变成了一个年轻人,戴上手套,换了一身在这个时代时尚深蓝西装,黑皮鞋。 坐在折叠小板凳上,还点亮一盏大灯。他面前的地摊上,手表,油(菜籽油,茶油,花生油,豆油),精细大米,精细面粉,糙米,掺杂了玉米粉的面粉。 他身后除了粮食,还有十斤,五斤,两斤几种容量的油壶装的各种油。 “老板,精大米怎么卖?”第一位顾客麻着胆子过来询问,主要是黑市也已经有两个月没有看到精大米。 被吸引过来的人只敢驻足观望,不敢询问。现在掺杂米糠的糙米都是一块多,两块多一斤,纯糙米是三块一斤,精大米,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出来,不是五块,六块,最少也得四块钱一斤。 甚至是更贵的价格。 黑市的价格,一天一个价,不断的涨,有时候卖的摊贩稍稍多一两人,价格平稳些,当天不会涨价。 可要是当天只有一摊贩卖粮食,那价格可就说不好。摊贩的良心,决定了当天的粮食价格。 即使这样的疯涨,还是有人抢着买。 不买就等着挨饿。 平时每天黑市的粮食,最多有五百斤,那还是最多的时候。 可现在他们对面的摊贩身后,高高的粮食墙,快闪瞎他们的眼睛,真多啊。 “精大米啊,一块五钱一斤,但需要半斤全国粮票。” 君越价格开的不高,但需要全国粮票。全国粮票没有时间限制,十年后都可以用。 第140章 寻亲记(22) 成堆的粮食和油, 不到两个小时,全部卖光光。就是手表,也卖了几块。 一直到早上七点,君越才忙活完, 收拾东西离开前, 一群人堵住君越。 “小子, 你是想搞事情吧?”对着君越喊的人,年龄四十来岁。 “什么意思, 搞什么事情?我不懂。” 君越把小板凳拿在手上,背的斜挎包也装的满满的, 鼓鼓胀胀的。 君越大致是明白眼前的这群人是啥人, 自己挡了他们的道。 “你哪卖的啥价格?是成心的吧?”中年男,气愤的用手指指着君越喊。 “哼,就是成心的, 怎么了。”君越确实是成心的, 说的不好听, 这些摊贩, 如果只涨一半的价格, 或者两倍的价格, 都不算发国难财。可四块,五块一斤的精大米, 真是发国难财。 特别是那些精大米还不算真正的精大米。 涨两倍, 甚至三倍, 他都不说什么, 真的。在这年月还能弄到粮食,原本就不容易。价格高点,也说的过去 ,太高就有些他就接受不了。 “小子,你是不想活了吧?想找死?要不哥哥成全你。” 中年男威胁着君越,他现在很矛盾,想抢君越早上赚的钱,也想找到君越的那些粮食的来处,还想揍一顿眼前不懂事的小子。 想法多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先抢钱还是先逼问那些货物的出处,又或者是先揍这小子一顿。 中年男楞神的时候,君越已经收拾好,要离开黑市。中年男被身边的小弟摇醒,然后一把抓住了君越,“不能走,兄弟们,抓住他不听话就给老子揍。” “是,曹哥。” 一群小弟,还喊的震天响。只是他们刚喊完,就发现自己不能动弹,嘴巴也合不拢,四肢无力,脑袋重如万钧。压的腰都无法直立。 走之前,君越也不藏着掖着,淡淡的说,“小惩大诫,要想身体好,粮食减价售卖,两块一斤。” 君越给他们定好了价格,然后走到黑市专卖各种票券的贩子处,买了不少的外汇券,左拐右拐的进了一条死胡同,在最里面,杂物堆积的后边,他换下衣服,摘下以假乱真的面具。 拎着一袋大米(二十斤)还有十斤精面粉。还有袋子装的鸡蛋,风干的野猪rou,悄悄的潜回房间,无声无息没有惊动任何人。 洗漱好,君越离开招待所,去到一个国营饭店吃早餐。既然来到燕京,肯定要吃点正宗的燕京早点。 九点钟,君越已经来到了猫儿胡同,大哥当年就在这里住过,也是他断联系之前的最后一个地址。 当然,他不会贸贸然的去问去打听。 先踩点,然后再打听。 在京城一处秘密单位,有位与唐君越有五分像的一位老爷子,一身威严,拿着简报,低声叹气,“傻老二,出来找什么找?” 唐君夏刚刚收到消息,远在老家的老二,居然来到燕京找他。 可他不能出去见他,也不能给他现在的任何消息。不只是他,还有老三,这些年来,因为革命,因为工作的原因,他和老三不能联系家里。 他也没有想到,他们三兄弟,他与老三就像双胞胎,小时候,年少时还不觉得,可老三二十岁以后,他与老三简直是一模一样。 从那时起,兄弟俩某些明面上的身份就合二为一,两人一明一暗。 为了国家,为了家人的安全,他们不敢给家里人任何消息。原以为解放后,能与家人相聚,可因为特别的原因,他和老三还得继续一明一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