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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估计也许要在领导家吃午饭,他也要拎点什么上门, 总不能吃白食。 这年月就是再大的领导家里,都缺吃食。 以前也偶尔会在领导家里蹭饭,但是为了公事去的, 或者是为了领导的私事去的。他也蹭的理所当然。 推着自行车进去, 人不多,大部分都是卖东西的人。 “同志,要买点啥?”一位中年男人拦住顾君越,主动问道。 “猪rou, 鸡rou,鱼rou都可以。米面粮油也都可以,有吗?” 送人的礼物需要买, 家里也需要,难得来一趟黑市,也想多买点回家。 现在是冬天, rou买回去,放在房间外的阳台上,能吃很久。 京城的冬天就这点好,有天然的冰箱。 沪市或者更南方,那肯定不行。 “有猪rou,鸡rou,随我来。”中年男人,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打鼓。 眼前的男人好像很危险,戴着帽子和口罩的男人,透露着极大的危险。但是他还是想赌一把。 顾君越被拦住就知道眼前的人不是啥好人。一看就知道是捞偏门的,既然遇到了,干脆干一把大的。 他不怕被人认出来,他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就露出眼睛。 “嗯!”压低自己的声音 ,没有说话,推着自行车跟在中年男人的身后。 两人离开后,就有几人围在一起小声嘀咕:又是一头肥羊,看样子今天那些人赚到了。 “不知道会被坑多少?” “身上有多少就坑多少呗。” “唉,那年轻人倒霉喽!” 一长段路,只听到前面中年男人粗粗的呼吸声以及沉闷的脚步声。 转弯弯进荒废的废宅,“到了。” 嘎吱一声推开一间还有一多半没有垮的房间,里面有几人还有擦拭干净的几张大案板上真的是什么都有,有整扇猪rou,还有米面粮油,他还看到了羊rou,这个季节吃羊rou,真的是再美不过的。 转角的大案板上还有冻的yingying的像石头的胖头鱼,至少有十几条。另外一张大案板上有三只宰杀好的鸡。 他不紧不慢的走在猪rou案板前看看,然后又走到米面粮油前晃悠。 “怎么卖?”指着半扇羊rou问道。 “三块一斤。”羊rou案板后站着一位五大三粗的魁梧男人,左边脸上还有一块长长的刀疤,一直从眼角划拉到脖子,声音嗡嗡嗡,一般普通人听到这样的声音,心中都有些发慌。 “好贵呀。”妈,的,真是拿他当肥猪宰。 “贵吗,不贵。”进来就得出血,想不出血离开,基本不可能。 “嗯,很贵,我买不起,还是回去在外面碰碰运气的好。” 说完,顾君越转身出去,只是门口站的两位男人,啪的一下关注了大门。 “什么意思?”低低一声,没有丝毫的威胁性,反而很平静。还双眼含笑的问屋子里的几人。 “没什么意思,就是进来了就得买。不买就想离开的人,还没有过。” “你价格太贵 ,我买不起,想离开还不行啊?” “不行,必须得买。” 这几人都是京城的混混头,在各黑市轮流流窜宰客无数。 不少人被他们宰,还不敢报公安,因为他们每次买完东西都有人跟着,一直跟着他们到家。知道他们家住哪儿。 普通百姓都是胆小怕事的,一般人都不敢报公安,自己忍着,怕这些混混报复家里人,或者人家豁出去告发自己。 他们就是用这样的手段维持着自己的高营收。当然这些可不是一次性的生意 ,还让那些人继续消费,他们送货上门。每次都是假装是亲戚,送货上门,价格齁贵。 可以说他们的手段非常多,他们的生意因此非常的好。 案板后的所有人围过来,顾君越一步也没有后退。 不消片刻,所有人被绳子捆在一起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顾君越一趟一趟的把东西运走。 来回四趟所有的东西都被他运走,最后走的时候,他体贴的没有关上废宅的大门,让他们没有来的同伙好发现他们。 顺手的,顾君越还搜走所有人身上的钱票券,屋内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部搜了个遍。 整座废宅都搜了一遍,还真发现了一些物品。临走的时候锐利的眼神,挨个的盯视着这些人,哑声威胁这些人,“别让我在各个黑市看到你们,也不许做以前的勾当 ,要不阎王爷一定会来找你们聊聊。” 一群往日狠厉的混混,吓得直点头,他们除了点头也没有别的办法,嘴巴被堵住,无法说话。 可以说他的收获很大,只是耽搁了一些时间。 回到家里,干净的又烧水洗澡洗头发,来回有些远,出了几身的汗。相亲不能一身异味。 走的时候,在自行车后座装上一个大篓子,他特意买了两个个带盖的篓子。这是他来京城以后置办的,每个月买粮食买一些供应物时需要用篓子装,不喜欢有人窥伺的他,买的带盖子的篓。 一条胖头鱼,三斤五花rou。 今天发生的事情,他肯定要瞒住所有人。 唯一好的就是,外面大雪纷飞,好些人家即使起床也待在家里,厚厚的门帘遮盖着外面的世界,他的运回来的东西都在背篓里面。 别人也看不到,rou类都放在房间外的阳台上,几个干净的筐筐,分类别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