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初见武林人
‘妖人’两字，在钟茂林这样的武林人那里极为理所当然，在孙悟空听来，肯定十分刺耳。 孙悟空停下来要走的脚步，瞄了眼那个道士打扮的年轻人，十分不爽地问道“武林人？” 钟茂林神情自若地自我介绍道：“武林正统神霄派钟茂林。” 孙悟空不屑地道：“我不管你啥门派，你们武林人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瞎晃荡，我怕自己忍不住打断你们的腿。”他听说过一些武林人和巫族的恩怨，自然不会 钟茂林自然也不会示弱，说道：“你最好也不要作什么妖，不然我们定饶不了你。” 孙悟空不置可否，歪着脑袋瞄了一眼旁边的高汉卿，后者如遭电击。然后他慢幽幽地说道：“行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要不就直接找个时间练练得了。” 高汉卿拉了一下钟茂林，试途劝阻一下。没成想这位神霄派掌门的得意弟子，并未理会，直接就开口道：“那便明日落日时分吧，地点你定。” 孙悟空咧嘴笑了笑，道。“行，南城门外十里地，浅石滩。”有架打，对他来说很好。说着也待高汉卿他俩什么反应，便径直上了楼。 高汉卿愣在原地，他最不想看到事情，没想到这么快便发生了。由于立场而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了他们的第一次对话。。。 孙悟空上得天字号房间，经过自己房间的时间他停了一下。没有走进去，反而走进了隔壁紫霞的房门。用手拍了拍，没有回响便再用手拍了拍。 路过的店小二看见这情形，便低声说了句“紫霞姑娘已经走了”。 孙悟空有些不太相信，问道：“什么时候走的？” 店小二有些紧张，孙悟空的神色并不是很好人，只能弱弱地说是两天前。 孙悟空并没有为难这个店小二，推门而进。吹亮火折子点亮蜡烛。房间很洁净，床铺已经叠整齐了，确实是没住人的样子。也就是因为有孙悟空在，酒楼才不敢把这房间重新给租出去，那扇窗户旁的桌子上留着一封信。 孙悟空拆开信件，信件内容很简单同，字体像极了吴承恩的，只是写得好像并没有那么利索，应该是写字不多的关系。 看完后，孙悟空把纸揉成一团，顺着窗户把纸团扔进马棚。 紫霞走了，去找她的‘回天之路’去了。就留下了一个类似信件的纸条。孙悟空有点生气，也不知道为什么生气，有点失落，也不知道为什么失落。总之心情很不好，很想宣泄，很想明天早点来，好跟那个叫什么宗派的人打上一架。。。。 日头又升。新的一天开始了。 淮安府城的南郊的浅石滩，是一个在淮安十分有名的地方。二十米高的悬崖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这里出名，原先是因为这里是大多失意人结束自己生命的地方，只要站在悬崖上往下一跳，保证死得不能再死了。而且，在这里自杀最多的是殉情的女子。所以浅石滩又叫‘殉情滩’ 孙悟空昨天根本就没有怎么睡，于是他便早早的来到这里，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然后索性躺下。 快要日落的时分，有个英俊的负剑男子也来了，同行还有淮安府负枪的捕头高汉卿。钟茂林很守时，说来也怪，两人都住在醉香楼。出门的时间竟然差了那么多。 虽然等了有些久，孙悟空并没有不耐烦，确实是他来得过于早了，要得平时， 他一定会噎一句‘是不是吓破胆了，这么久才来’或者‘来战，爷爷等得不耐烦了’。 钟茂林从二十米高的悬崖跳下，在中途，轻轻的点了几下山崖壁上的石头，就这样飘了下去，说不上的轻松写意，高汉卿显然没有这么俊俏的功夫，二十米的山崖对他来说，还不是说跳就能跳的，尴尬的站在了那里，然后钟茂林便去而复返说一句“抱歉”。便提着重达百来斤淮安捕头从山崖几个纵身跃下。 高汉狠感受着师兄不凡的臂力，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已经三年多未见的师兄，似乎脱胎换骨，或者说他之前便一直深藏不露，这场高汉卿认定最后一定会师兄被打断一条腿的结局收场的战斗，突然觉得似乎可能不会那么遭。难怪师兄在昨夜在他苦苦相劝后，仍坚持。 两人来到浅石滩，钟茂林示意高汉卿，后者把背上背着的长枪取下枪头，递给执意要打这一战的男子。拿着这枪的男子轻笑了一声，拍拍高汉卿的肩膀表示自己不会输。 钟茂林朝着正躺在石头的男子喂了一声，就把这长枪的枪身扔了过去，笑着说道：“听说你喜欢用棍。” 躺在石头上的孙悟空，眼都未睁就接住了那根铁棒。叹了口气说道：“今天不适合打斗呀。”当然他说的是心情。 其实两人约战，其目的相似。无非是掂量下，这些个注定为敌对方的武林中人或巫族中人，到底有几斤几两。孙悟空有这样的想法，同样钟茂林也有。 自周武王建立武林，巫族和武林有过一次大范围的交战次数不多，汉武帝时期一次，唐太宗时期一次，而这两次说来搞好笑，并是巫族做了什么不‘人道’之事。 而是这两位堪称千古的帝王，对于长生不老执迷的追求。而巫族人员那悠长的年岁，引来了帝王的侧目。武林中人自然会以巫盅乱国对巫族进行了打压。 最为惨烈的一次发生在唐朝，公元649年，时年五十有二 的唐太宗吃了二百来岁的番僧进贡的丹药暴病（据考究，唐太宗好像真是这么死的）。暴怒的武林中人，对巫族昆仑山的村庄大本营进行了围困。 当时的巫族族长误认为，那是长久失联的‘黑巫’一脉所为，跟他们‘黄巫’并无关系。对武林中人进行了相劝。从未听说过有‘白巫’和‘黑巫’的武林中人，哪会相信。对巫族的一切事物进行了打击，那时，正在下山历练的巫族年轻子弟，几乎无一幸免。被激怒的巫族人员哪肯善罢甘休。便在昆仑山庄外的一个山谷与武林中人一战。结局就是巫族打赢了这场战役。 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宫廷里的那支武林人最后传信来说，这事并非巫族中人所为，那自称二百来岁的番僧也只来是印度一个五十来岁的庙宇老头。这不过是一个叫王玄策的大将，想讨皇帝欢心而弄的下作事。（这个是史实） 得知真相的巫族暴怒，对围攻山庄的人进行了屠杀。那个山谷最后成了如今的死亡谷。那个乱坟岗，葬得全是曾经不可一世的武林高手。后来为了防止分恨蔓延，巫族便和武林中人好像签了协议。这样才阻止了两方人员这样世代撕杀下去。但这一战双方折损的人手都不少。 这些个往事，自然只有巫族中人和武林正统传人才会知道，高汉卿这种外室弟子无从得知，关于‘妖人’的传说，倒是那些武林正统的人故意传出来的。 。。。。 孙悟空挥了挥棒子，懒懒得道“来吧”。 钟茂林镇重其事拨出身向所背之剑，剑身有些乌青，却也能离奇的泛着光。一般的剑不过三尺长，此剑的长度到了惊人的四尺有余，难怪要背于身后。钟茂林用手抚摸了摸剑身，剑身好像有回应一样，发出嗡嗡的声响。 钟茂林一脸宠爱，说道：“此剑名为‘霄来’，是我们神霄派史上第二名的宝剑”。 高汉卿一脸祟拜，孙悟空一脸无所谓。 钟茂林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派最为出名的宝剑名叫‘神往，在八百多年前遗落在了昆仑山’” 孙悟空想起了那座乱坟岗，似乎村子里确实有一间屋子，放着武林人‘破铜烂铁’。他淡淡地道“既然已经知道遗落在哪了，有本事就去拿回去呀！” 一句话噎的钟茂林说不出话来，高汉卿被两个人的对话搞糊涂了，既然是遗落的东西，怎么是拿回来呢，不是应该用找回来更合适吗？ 钟茂林很淡然却透着坚定说了一句“会的”，便持剑攻了过来。他一剑就刺向了躺着了孙悟空，他有点受不了孙悟空这幅模样，高手之间过招，不是应该相玛尊重的吗？难怪会被当做‘妖人’。 孙悟空左脚一点地，人就腾空而起躲过这一剑刺，然后空中来个翻身，一棒子就砸了过去。棒子很猛带着呼呼的风声。钟茂林侧身躲过，不退反进逼近与孙悟空之间的距离。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长剑终归是不如棒子长。拉近距离明显对使剑的人有好处。孙悟空看着躲过逼近的钟茂林。一抬脚踹了过去。没想到，那乌青的剑既然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挑了过来，收脚不及的孙悟空只能依样画一个弧度想躲开这一剑。 吱，剑入rou的声音。 孙悟空倒提棒子砸向近在咫尺的钟茂林的脑袋。这家伙竟然一个一个后撤步，就和孙悟空拉开了距离。 一招而己，那个来自武林的家伙便完全占去了上风。只是得了先手的钟茂林，并有多高兴。 ‘霄来’虽不是以锋利著称，但这剑能得名剑之名，在锋利程度上，自然是比寻常刀要锋利，如此竟然只是入rou半寸，可见这‘妖人’的身体的强悍 孙悟空看看了自己小腿处的剑伤，不怒反笑。他号咧了咧嘴问道：“武功？” 所谓武功便是武林修习的功夫，分为内功和外家功之分。内功是内功心法，重在打磨五脏六腑，修身养性。外功便是招式、步法重在打磨筋骨。身手。而刚刚那钟茂林那诡异的身法，便是外家功。 钟茂林把剑一横，笑着说道：“你想学呀，我教你呀！” 孙悟空咧嘴笑了笑，说道：“想学呀，不知道你有没资格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