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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临墨又看了眼郁洛那黢黑黢黑的脸,感觉也没那么难以直视,便翻身起床,去屋外转了一圈儿。 屋子里就那俩摆件儿,不用看了,屋外是个小院子,倒是出乎意料的东西多,跟个垃圾站似的,想来也是这傻子拾荒捡回来的。 院子一旁有个大水缸,临墨过去瞅了一眼,那水居然意外的干净,他还以为以这院子的形态来度量这水缸,估计得是一缸脏水呢。 不过那傻子既然能煮出干净的清水粥,应该生活自理能力也没差到那种地步。 “过来。”从临墨出来打量院子时,就亦步亦趋跟着郁洛闻言,又颠颠地挪得更近了。 “让我看看你这脏小子到底长个什么样儿。”临墨一边说着,一边撸起袖子。 郁洛一脸懵懂的看着他,乖得不行。 临墨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郁洛的的,把人拉过来,‘刷’的一声从他那脏兮兮的短褂上撕下一块布,郁洛见自己的衣服被撕坏了,委屈巴巴的看了临墨一眼,却依然没有反抗。 临墨将那块从郁洛身上扯下来的布浸在水里,然后提起来,拧干,再转过头来看着郁洛。 “……”这小子太高了,他这样仰着头看他费劲,“去把屋里的小凳子端过来,然后你坐下。” 郁洛听懂了小凳子,眼睛亮晶晶的,然后立马去执行,‘哒哒’的跑回屋子里,端出小凳子,又‘哒哒’的跑回来,然后坐好。 真是太乖了。 临墨想着,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当养个跟宠,也不算什么大事! 然后便拧起那粗布,开始擦拭郁洛的脸庞,可是擦了几下,那本来就不甚干净的破布更脏了,但郁洛的脸还是那么黑。 “难道是天生的肤色黑?”临墨嘀咕着,又不信邪的使劲擦拭了几下,直把郁洛给搓得泪眼朦胧。 就这样了,这傻小子还是一声不吭。 临墨见此,难得的心生愧疚,随又耐住心思,开始一点点的擦拭,擦拭的过程中,临墨也发现郁洛的长相其实很好看,虽然黑黢黢的一张脸,但眉型锋利,眼型也好看,鼻子也是笔挺,这让他对郁洛的长相更多了份期待,如此一来,这缓慢的清洗工作,也不会显得那么让人容易暴躁了。 差不多擦拭了小半个时辰,郁洛的本来肤色才慢慢重见天日,果然还是白皙的肤色,只不过现在有些红彤彤的,还隐约能看见一些血丝——被临墨给搓出来的。 “咳咳,我今晚给你洗个澡吧,”当看到郁洛的本来面目后,临墨就想,这个跟宠可以养…… “洗,澡?”郁洛又歪着头看他,还没等临墨跟他解释,就想宠物也要定期打理一样,外面就响起了一片嘈杂声,那声音先是‘铛铛’两声响亮的锣鼓声,然后才是人说话的声音。 “父老乡亲们,都听着啊!” ‘铛铛!’又是两声锣鼓声,意在强调下面的话。 “萧天师即将返乡,大家最近都注意维持一下我们奉水县的良好面貌啊!” ‘铛铛!’ “特别是那些乞丐啊流浪汉啊什么的,都给我躲远点儿啊!否者被我们抓到了,可就是蹲大牢的事儿啊!” “铛铛!” 临墨听着那敲个不停的‘铛铛’声,觉得烦得不行,当即拉开院子的门,往外看去。 还真是赶了巧,这队人就是上午的时候在官道上‘赛马’的那一队,临墨冷笑一声,将手里刚刚给郁洛擦脸的布一个投掷,扔在了为首那一人的脸上,然后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院子门给关上了。 临墨想的是,这还是他手下留情,要不是手上就这样东西,他其实更愿意把屎扔那人脸上,别问他为什么敢玩儿屎,神兽就是这么无所畏惧,哼。 ‘啪’的一声,那块脏布便盖在了那小队长脸上,两道污水,顺着那人下巴低落。 “谁?是谁?是谁偷袭我?活得不耐烦了?”那小队长揭下脸上的布看了一眼,更加暴跳如雷了,“谁拿抹布扔我的?我要把他下大狱!简直是放肆!无法无天……” 临墨没理会外面吵吵嚷嚷的那些事儿,而是开始认真考量怎么饲养人形宠物这件事儿。 当务之急,还是先给郁洛换身衣服吧,不然好不容易洗干净了,又穿一身臭衣服,不立马又给染臭了吗? 回想起上午那阵烧心的酸臭味儿,临墨‘呕’了一下。 “郁郁,我带你去买衣服吧。”临墨想到做到,立马把蹲着地上玩泥巴的郁洛提溜起来,拉着便出了门。 关于龙的私藏,那肯定是凡人无法想象的宝藏。 毫无例外,临墨也是个喜欢各种亮晶晶的东西的龙,郁洛看着临墨不知道从哪儿摸出来个小袋子,在里面挑挑选选了半天,一会儿表情狰狞,一会儿又好像十分心疼,折腾了大半天,才挑出一颗鸽子蛋大的珍珠。 将珍珠典当后,换了一堆碎银和一沓银票,临墨在哪儿反反复复起码数了不下十遍,才满脸失落的拉着郁洛进了成衣店。 ——墨墨喜欢那个圆形的东西。 郁洛在心里下了个结论。 临墨给郁洛买了好几套成衣才罢休,至于他自己,他的衣服是自身的鳞甲幻化了,现在虽然看起来破破烂烂,但防御力惊人,再说,等自己伤好了,衣服自然也就恢复如初,所以他并没有买衣服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