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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我家公子身体不好,就让他坐马车吧。”馥儿见几个啰啰上前,想要把南返拉下来,急忙说到。 最终几人答应了馥儿的请求,并且好心的让馥儿也坐在了马车上,只是驾车的人,换成了这帮马匪的一个小弟。 “公子,对不起……”馥儿坐在南返身边,歉意的说。 “罢了,这也不是你的错。”南返无奈道,然后凑近馥儿耳边小声说,“前面是段山路,我之前观察这座山,山下,石林居多,山上应该也是差不多的情形,也就是说山路比较险峻。” “一会行到险处,你用银针扎他的命门xue……之后会如何,且听天由命吧……” 馥儿略显诧异的看了一眼南返,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她是学医的,自然知道命门xue是人体死xue,位于人体第二腰椎和第三腰椎之间一个突出的地方,被击中后,冲击脊髓破坏气机,容易造成人瘫痪。可是为什么一个养着深庭大院的贵公子也会知道? 不过这也不用南返为她解释,她自己就能脑补一出完美的答案,比如什么久病成医之类的…… 进了山后,果然如南返所说,山路崎岖,多乱石,馥儿瞅准一处山路狭窄处,扑了出去扎向赶车人的命门xue,那人身体僵硬了一瞬间,被馥儿趁机推落马车,南返也探出身子,夺过那人手里的马鞭,一扬鞭甩向马儿,马儿吃痛,开始急速奔跑起来。 马匪一行本是一部分行走在马车前面,一部分走在后面,将马车夹在了中间,不料南返他们暴起这糟,一时被马车冲乱了队形,又因此路险峻,不敢大开大合的追,草草追了一段路,怕会坠崖,只能停下来,而前方发了疯的马车,却一路狂奔,不见了行踪。 “晦气。”这段路敢这么跑,不死也是脱成皮,马匪头子见到这种不要命的人,也只能放弃。 第18章 几重烟色几重痴7 南返的马车一顿狂奔后,终于在一处矮坡处脱了缰,马车顺着矮坡滚了下去,说来也算运气不错,但到底是满地的大小石块,马车滚下来,一路碰撞,早把身子孱弱的南返给颠晕了过去。 当他再醒来时,已经是日暮十分。 庆幸的叹了口气…… 这荒郊野外的,野兽虫蛇的绝对少不了,要是昏迷到夜里,指不定就醒不过来,醒来估计也是缺胳膊少腿儿的。醒来后南返便四下寻找了一番,没见到馥儿的踪影,也不知道是被甩出马车,跌落其他地方了,还是自行离去了,不过眼下都只剩他自己了。 从歪倒在一边的马车里拿出干粮,南返也不在意什么形象,直接席地而坐,吃了起来,牛rou干太硬了,他有点咬不动,不远处有条小溪,水源有了,他也不是很慌。 在溪水边生了火后,南返就一边烧水,一边烤火,一边思考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剧情了,反倒对接下来的事,产生了迷茫。 吃完东西以后,天就完全的暗了下来,他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野兽出没,但是反正现在就他一个人在,他没必要一定要保持病弱的姿态…… 正想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微弱的呻吟声,南返寻着声找过去,便在一块巨石后面发现一个人,南返有点无语,他会出现在这里,遭这一趟罪,不就是为了逃离这个人身边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还是那句话,不能看着男主死,毕竟这还是个没有完全活过来的世界,世界意识都能随时嗝屁,更别说男主了,所以所谓主角不死定律在这种世界里,还是得悠着点去信的。 南返把司徒奕拖回火堆旁,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发现司徒奕比他倒霉多了,估计也是从坡上滚了下来,背部有刀伤,看上去严重,实际上就是看着惨烈点,比较倒霉的是,他这一路滚下来,把脑袋撞了几个坑,鲜血淋漓的,看着很是吓人。 南返一边用烧开后晾凉的水给他清洗伤口,一边猜测他会不会摔出个脑震荡,祈祷他晚上不会因为伤口发炎而发烧,也祈祷他不要烧成傻子…… 南返的祈祷最终还是起了反面效果,半夜的时候司徒奕开始不停的抖,身上的温度却烫的吓人。南返一点点靠近他,最后干脆直接抱住了这个人形火炉,舒服…… …… 司徒奕的神智不太清醒,只觉得直接浑身都痛,身体里像有一把火在烧,却又莫名感觉冷得不行,越来越冷的时候,一个软软的身子抱住了他,鼻尖是熟悉的味道,却怎么都想不起是谁的,大脑一突一突的疼,什么也想不起。 朦朦胧胧间,有人用嘴给他度了口水,唇舌将要分开时,他急迫贪婪的追寻上去,索取更多。 天亮之后,南返谈了谈司徒奕的额头,发现在没用药的情况下,居然还奇迹的退了烧,男主果然命硬啊,这样都能保住小命。思索片刻,南返还是决定去附近寻找点草药,给他简单处理下伤口。 去附近转悠了一圈,找了一些治外伤的药和一些野果,回到小溪边,见司徒奕已经醒来了,正呆呆愣愣的看着溪水,不知道在想什么…… 南返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怪异。 他走过去,蹲在司徒奕面前,挥了挥手,司徒奕回头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撇,直接将南返扑倒在地,在他怀里蹭了蹭。 “娘……”司徒奕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快哭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