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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尸也可以结婚吗?殷丞开口问道。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张泉会是散尸,毕竟他表现的和之前他所认识的散尸太不一样了,而且他三年前就已经结婚了,还听说两个人恩爱的很。 裘余余愣了一会儿,转头看着殷丞的眼睛。黑夜里,男人的眼神总有一种别样的情绪,就好像是装着很多的东西,有点期待,又有点后怕。宴会里,那个疑惑再次涌上了头扎根在了她的心里,越来越深。 可以。裘余余说着,表情冷了几分,但是没必要。 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重新看向了窗外,散尸说到底终归不是人,和人类结婚最终也是徒增苦恼而已。如果是散尸和散尸那就更没必要了,散尸的寿命往往比人类要长上许多,而且样貌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改变。为了掩饰这一异样,没过几年,我们就会离开一个城市,换一个身份再继续生活,所以一个简单的结婚证根本就保障不了两个人的感情。 女孩的声音在车厢里响起,密闭的空间,两人的独处,跨不去的鸿沟。 殷丞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或许是说在裘余余的面前,他的理智就会减半。他没考虑过两个人的身份差的有多大,明明认可所谓的门当户对,可是却从没认认真真看待过他和裘余余之间的差距,他只是想着,只要能在一起就好。可是如今,所有的问题被挑了出来,就像是被自己刻意忽略的伤口,终于暴露在了空气之中。 可是,张总和他的夫人不是很恩爱吗?殷丞说着,就像是在反驳裘余余的话。 裘余余轻笑了一声,嘴角微勾,仿佛是在讽刺他说的话一样,那位张总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所谓的妻子估计也只是为了掩饰自己非人类的事实,可能私底下根本就是把那女的当花瓶一样养着,又或许是当成血奴。 殷丞还想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因为他发现一切的语言都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事实就是他根本无法反驳裘余余说的话。 接下来的一路,两个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就算是回到了别墅,也只是沉默地走进了各自的房间。 第二天下午,裘余余如约到了甜点店,看着坐在对面的裴宇浩,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里面是一百万。裘余余说着,钱你可以拿走,前提是不要再和散尸有任何的联系。张总那里你不用担心,他应该没这个胆子再找你了,如果有其他的散尸威胁你,你就打电话和我说,我帮你解决。 裴宇浩看着放在自己面前的这张银行卡,尽管表面上没表露出什么,但是眼睛里的情绪却在不停翻滚。 男孩静静地坐在那里,许久才终于开口,我不是贪财的人。 只是我奶奶病了。他的声音很淡,就仿佛是在说一件极为平常的事,但是偏偏让人听得内心沉重地厉害,她病很久了,要很多的钱 那就把钱拿着,不要再糟蹋自己了。裘余余从没认为裴宇浩是这么肤浅的人,这会儿听了他的话,心里的怜惜越发浓厚这世间被生活所压迫的人太多太多了,裴宇浩就是其中的一个。 她是我最后一个亲人了。男孩说着,就像是许久紧绷的琴弦断了一样,原本气死沉沉的眼睛突然流出了一滴泪,lsquo;啪嗒rsquo;落在了桌子上。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泪水控制不住地往外冒,浅浅的抽泣声音传来,就像是受伤的小兽在那里□□一样。 这个时间点,虽然人不多,但是裴宇浩的行为还是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裘余余叹了一口气,将买甜点送的餐巾纸递了过去。 男孩接过了餐巾纸,擦了擦眼泪之后,才终于发现刚刚自己的行为有点失控。哭过的脸还泛着红,眼睛湿漉漉的,但是情绪已经平复了很多。只见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进了员工休息室,没过多久就拿着一瓶装满鲜红色液体的瓶子走了出来。 瓶子不大,和养乐多的大小差不多,但是玻璃制的,瓶口也被封住了,裘余余几乎是看到的第一眼就猜出了那玻璃瓶里装的是什么。 裘余余看着男孩将玻璃瓶递了过来,皱着眉头,冷冷地说道:我不要。我给你钱不是和你交易,只是单纯想要给你。 可是我已经准备好了,你如果不要,我也只能倒了。男孩说着,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只是语气轻松了许多。 裘余余被噎了一句,狠狠地瞪了一眼男孩,最终还是认命地接过了玻璃瓶。也对,血都流了,总不可能再流回去吧?倒了还不如她喝了,毕竟总不能浪费他的血。 裴宇浩在店里找了根吸管,裘余余将那一瓶不多的血喝光了之后把瓶子还给了男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准备离开。她离开的时间太长,殷丞这小气的男人会有意见的。虽然昨天发生了点不愉快的事情,但是她也不能翘班是不是? 总裁办公室里,男人坐在了办公椅上,看着桌子上的文件,昨夜女孩的话却不断在耳边回响,心下不免有点烦躁。 抬头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沙发,心里越发的郁闷了。真不知道这兔崽子在干嘛,昨天下午出去也就算了,怎么今天又出去了?别的没学好,玩忽职守这一套倒是学到了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