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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浅海的日子里,余生最喜欢的时间就是坐在礁石上看风景,对他来说这些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美景,无论是日升日落还是皓月当空,每一个都让他沉醉不已,他开始想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些来到浅海,这里真的是太美了。 对于浅海中的居民来说,坐在礁石上的余生也是一道不可多得的美景。 日升之时,金色的阳光洒在余生身上,在雪白的肌肤都镀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最美的还是他的尾巴,深蓝色的尾巴反射着细碎的光,这是来自深海的颜色,见过的人都将为之沉迷。海风带着咸腥的味道拂过他的眉眼,吹散了他的黑发,余生伸出手来将散发挽到耳后,露出了与人类不同的耳朵,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手指之间有一层透明的薄膜,这是他的蹼。 浅海中捕食对于余生来说要简单的多,只要游动的速度够快,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抓住这些无害的鱼儿。 这日,余生集中精力要去抓捕一条鱼,这鱼不知道为什么特别难缠,余生必须集中了注意力才能抓住它,余生追着这条鱼游了许久,终于把这条难缠的鱼抓在了手里,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个网子从他的尾巴下面升起,余生惊慌失措地丢了手里的鱼,他摆动尾巴想冲出这让他惊慌的地方。 网子迅速的合拢,他被困在了这个网子里,余生惊慌地甩动这尾巴,用手撕扯这 着网,想要从这里逃出去,这是余生没有经历过的东西,他有些害怕,深海里被攻击的画面一时又占领了余生的脑子。 网子被一股力气拉着往上升去,余生看着自己离熟悉地地方越来越远,他甚至听到了一些奇怪的话语声。 “嘿!看来这次抓到了一个大家伙,它挣扎得有些厉害。” 余生被拉着往上,渐渐离开海面,他看见船里有一群跟他长得很相似的,但是又没有尾巴的“鱼”。 渔船上的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余生,船员惊慌地跪下,大喊:“海神饶命!海神饶命!” 是的,在这艘前往远海捕鱼的渔船上,那些愚昧的渔民把余生当作了海神,祈求他的宽恕。 听到了甲板上混乱嘈杂声,一个锦衣华服的青年从船舱里走来,他身后还站着两个拿刀的护卫。 华服青年开口:“你们都嚷嚷着什么东西?” 船长就着跪着的姿势,声音颤抖着朝华服青年说:“范大人,我,我等触怒了海神。” 范守光不屑一顾地笑了,说:“海神,呵,哪有什么……” 话还没说完,他就看见了吊在网里的余生,余生朝着范守光呲着牙齿,做出一副威胁的模样。 然而范守光并没有被余生吓退,反而兴致勃勃地走上前去,看着网里挣扎的余生,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余生,恨不得把眼睛都给贴上去,另两个护卫警惕着握着自己手里的刀,准备一旦余生攻击范守光就杀了余生。 范守光用兴奋到颤抖的声音,说:“鲛人!” 渔民不知鲛人为何,只当余生是被他们触怒的海神,战战兢兢地跪在一旁,不敢有任何动作。 范守光目光不离开余生,同那些渔民吩咐道:“去,快把他放下来。” 范守光等了一会儿,渔民们没有任何动作,范守光回过头开用爬着红血丝的眼睛盯着跪地的渔民说:“我说,把他放下来!” 船长为难的开口:“范大人,我们将海神困在渔网里已是大不敬,私自抓捕更是要早报应的啊!” 范守光笑了:“不过一条鲛人而已,即便是真的海神,我家主子想要,也要给他抓去!” 船长着急的大喊:“范大人……” 与范守光同行的两个护卫拔开自己的刀,寒光凛凛的刀吓坏了这些朴实的渔民,船长的话被噎在喉咙里,只好带着众位船员瑟缩地慢慢将困住余生的网放到了甲板上,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惹怒海神。 余生被放在甲板上,他拼命地甩动尾巴企图挣脱束缚着他的网,范守光站在网的旁边,伸手去摸余生深蓝的尾巴,余生猛地甩了一下子尾巴,范守光被余生的尾巴拍坐在地上,拿刀的护卫一人把范守光扶起来,而另一人则用刀鞘打晕了余生。 范守光站起来推开了护卫的手,他走了几步,拨开了余生黑色的长发,露出了与常人不同的耳朵,他又仔细去看余生的手,嫩白修长的手却长着尖锐的指甲和手指间的薄膜。范守光伸出食指在余生的手背上划过,不同于人的细腻柔软,余生的皮肤冰冷光滑,范守光一时觉得自己摸到的是一条没有鳞片的鱼。 范守光自己研究完了余生,就吩咐下去让船长找地方蓄满海水,用处自然不必多说,肯定是拿来养鲛人的啊! 船长无奈,只好把船舱里养抓到的海鱼的池子腾出来一个,仔仔细细地清洗干净,再蓄满清澈的海水。 范守光的护卫很有眼力见的打横抱起余生,跟着指路的船员而去,范守光没有动,他站在原地里看着昏迷的余生被护卫带走,满眼都是那条深蓝的,泛着淋淋水光的尾巴,实在是太美了。 余生很快就消失在了范守光的视线里,范守光将视线投向大海,海中还是十分平静,丝毫没有刚才余生被打捞起时搅动的波澜,只是不知道这平静地海底还有多少未知的东西。 范守光看了一会儿大海,就被甲板上深蓝色的鳞片吸引住了目光,他难得用他那养尊处优的手拾起鳞片,阳光照在鳞片之上,范守光竟从中看出了宝石般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