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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有三四个尤悠那么大。 篝火快要熄灭,借着微微的曙光,尤悠分辨出来眼前是一头周身红褐色的恐龙,鼻翼附近遍布着密密麻麻的短刺,看着让人密恐发作。 冥河龙。食rou类恐龙。rdquo; 你怎么知道的?rdquo; 拿到任务后,我做了一些功课。rdquo; 尤悠眼睛一亮:那你还知道什么?比如出口在哪里,还有多少天结束?rdquo; 萧逸懒洋洋的回道:这些重要的剧情我们是不会知道的。我只得到了有限的资料。rdquo; 哦。rdquo; 尤悠眼里的光芒暗淡了下去,扁扁嘴,弱弱的蹲在萧逸边上,看着他如何徒手取恐龙rou。 嘶mdash;mdash;rdquo;一声脆响,如同厚麻袋碎裂,那些粗粝的厚角质皮层从大腿根部被萧逸徒手撕开,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中飞散开来。画面太过残暴,萧逸却依然面不改色,仿佛杀的不过是一条鱼,一只鸡。 弱rou强食, 我们活下去需要热量和蛋白,如果你不吃,熬不过三天,就会成为它们的食物。rdquo; 萧逸手脚很快,飞速绞了一块rou下来,用枝条串起来,示意尤悠凑近火堆去烤。 恐龙rou与尤悠平日里在菜市场rou铺上见到的rou差不多,只不过颜色更深一些,rou质粗糙,肌rou纤维极为紧致,几乎没有一丝肥rou。几滴油脂在篝火的炙烤下滴入了柴堆深处,激起一簇簇青红色的火苗窜高舔着rou的底部。 空气里溢出了熟rou的香味。 尤悠蹲在火堆边抓着那块rou烤着,从前对rou类无感,此刻胃部很诚实的咕噜咕噜rdquo;了起来。 萧逸估摸着rou够两个人果腹了便擦了擦手,一屁股坐在了尤悠身边。 他等了几分钟,尤悠依然眼巴巴的望着rou却迟迟下不去口,萧逸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接过了那捆rou,撕下来一大块直接丢嘴里嚼了起来,把剩下的塞给尤悠。 天亮了,血腥味很快会吸引食rou类恐龙过来。不想死吃了就走。rdquo; 恐吓直截了当却很有效,尤悠立刻抓起一块塞进了嘴里,然后下一秒,很诚实的吐了。 不同于果子,勉勉强强能咀嚼咽下去,这块恐龙rou的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浓重的腥味贯穿味蕾的每一寸不说,那种浓重的野生的颗粒感让尤悠从舌苔到食道,一秒钟都无法忍受。 她趴着树干把昨夜的酸水都倒了个干净,头重脚轻的扭头看到萧逸正气定神闲随手摘了一片叶子塞嘴里嚼了嚼吐出来权当饭后清洁口腔。 我hellip;hellip;rdquo; 跑!rdquo; 尤悠刚刚竖起一只手指想说什么,却见萧逸脸色一变,拽着她朝着反方向拔腿就跑。 两个人身后的密林里,冒出来三只棘龙的头。 果然,血腥味被风送出去没多久,这些大型rou食类恐龙就循着味道找了过来。 那三只棘龙遮住了两个人头顶的天光,却偏偏走的悄无声息。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机器直接挪过来一样。 索性萧逸反应迅速,拽着脑子已经不清醒的尤悠一阵狂奔,而身后那只小型尸体被三只棘龙团团围住。 两个人再次跑到了密林的边缘,眼前是略微开阔的河堤。萧逸不敢贸贸然拉着尤悠曝露在大片的旷野上游荡,继而再次成为大型翼龙的目标,在林地边缘就放慢了脚步。 他松开了尤悠的手:原地休息。rdquo; 尤悠脸色发白,惊魂未定。 什么玩意儿,一口rou也没吃上,还把肚子里昨晚的那点存货也给赔出去了。 她掏出自己的保温瓶。现在那粉色的小瓶子在自己的眼里,无疑于宝葫芦一样的存在。 她咣当咣当rdquo;的晃了晃瓶身,谨慎的喝了两口,估摸着里头只有三分之一左右的量了,她又小心翼翼的重新把盖子盖好。 那些药液依然神奇,入口的一瞬间,尤悠就感觉从脚底就升起一股暖流,肺部的生痛感也随之消失。 她甩了甩胳膊压了压腿,恨不得来个一百米速跑证明一下实力。 你不能靠着这汤药过日的,等那东西喝完了,你早晚得吃rou。rdquo; 萧逸叼着片叶子睨着她。 尤悠暗暗翻了个白眼:得过且过,那rou谁爱吃谁吃。 真香打脸来的很快。 身后的咆哮声安静下去了以后,两个人决定原路折回去寻找新的出口或者线索。 在密林里摸索了半天,在经历了被伶盗龙围追堵截,被身上长着羽毛的重爪龙伏击,与一群角龙抢果子吃还差点在混乱中被踩死以后,尤悠身上的能量总算消耗殆尽。四肢酸软无力,随时随地要缺氧到底的感觉再次袭来。 甚至愈发严重。 没有碳水,没有脂肪,没有蛋白,眼前只有几个勉强能解口渴的涩果子,一口下去还半嘴毛,她的心态是崩溃的。 尤悠这种崩溃的心态直接体现为,在萧逸重新在他们落脚点附近安排陷阱时她格外积极的冲上去帮忙。 不吃素了?rdquo;萧逸把一摞藤条丢她肩头,尤悠腿一颤,差点扑地,堪堪站稳。 谁吃素谁是傻子。rdquo;尤悠一脸毅然决然,今晚我一定要吃到一口rou!谁的都可以!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