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实验
他不想白白被捉呀。 这个时候,正好逃跑。 阿宇就道:“你想好了没有,反正我是不想跟着辉哥干了,跟他干没什么意思,永远都是干跑腿的。要干,咱们单干。” 阿方不明白阿宇嘴里说的单干到底怎么个单干法。 “单干,就是你跟着我干啊。咱们趁着天黑离开,远远地走掉算了。我们当小弟的,干啥这么替人卖命啊。” 阿方听阿宇的话,所以辉哥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也没等到两个家伙过来。辉哥非常非常郁闷。他是一个极度自信的人。刚开始还没想到这两个家伙会拔脚溜了,第二天一睡还睡到了很晚,差不多太阳高照了。呵呵,这真的很讽刺啊。辉哥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大嗓门地就叫唤阿光和阿宇,可叫了好几声,还是无人答应啊。辉哥就有些奇怪。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以为阿光和阿宇是因为笨,找不着回来的路了。 辉哥的嘴里就歪歪叽叽地骂道:“这连个混蛋,别叫我逮住,逮住了,我将他们的耳朵揪下来!”辉哥心里发了狠。他不知道。这个时候,阿方和阿宇已经走出虞山镇,早就到了别的地方了。 辉哥又等到中午,这下他肚子饿了,零食也吃光了,这才觉出了不对劲。辉哥一拍脑袋,嘴里骂骂咧咧:“好个家伙,这是蒙我哇!” 完了,手下已经溜了,辉哥只好自己单干了。 他可以告诉上头,说自己的人儿都溜走了。但这样说的话,也是让自己没面子。这老大当的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哇。辉哥当然不会让自己没脸。他不服气地想:走了就走了。走了反而好,他落得一个自在。那么,就自己去放火。 辉哥之前干过这样的事儿,他还觉得这件事很容易。 但是,他现在得吃东西。一会儿还得问路。辉哥从车子里下来,没见过几个村民。好在。口袋里还有钱,辉哥就去问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问问有没有吃的。老头儿就疑惑,问辉哥是干啥来的?辉哥就说,我是来旅游的哇。 老头就笑了,摸了摸头皮,说道:“这儿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怎么,这里不是虞山镇吗?” 辉哥知道自己不在虞水村,但他并没有出离虞山镇。 老头更是哈哈笑起来了。“是啊,这里还是虞山镇,但却是最穷的一个地方。住在这里的,没几户人家。愿意住下的,都是因为在这里承包了鱼塘,夜里要看鱼,所以不好离开。” 原来是这样。 老头收下了辉哥的钱,但告诉他:家里头就他一人,老婆孩子都在另一个村子住着,没啥好吃的,饭还没做好,只有现成的外头晾晒的鱼干儿。这鱼干很难吃,但是辉哥饿啊,还是将老人给的鱼干三下两下地吃完了。 辉哥又回到车里。 经过老人的指引,他已经知道路具体怎么走了。 老人盯着辉哥的背影,挠了挠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道:“这个人,我咋瞅着不像是啥好人啊。” 老人看到了辉哥肩膀上的刺青。农村里的老人家都是保守的,这下冷不丁地看到一个年轻人,不好好装扮,纹个刺眼的纹身,还是看不惯的。老人就多留了一个心眼儿。 辉哥已经到了虞水村。 虞水村的工地上,工人们已经吃完了饭,饭后是休息时间。大家伙儿就坐在空地上,手里拿着茶杯,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天。干活的都是男人,年轻的男人。工地上也有女人,但是不多。和虞水村这些被太阳晒得黢黑的妇女相比。徐婉芳和思繁就是天上的仙女了。当她们进进出出手里拿着照相机时,男人们的眼睛就有些呆。这是本能,并没有什么觊觎的意思。毕竟,她们一个是林老板的女朋友,一个是林老板的表妹,都是城里人,有文化的人。林老板是大好人,来村里帮助村民们致富的,他的人,不管是天仙还是丑八怪都不能说半个不字。 其实,徐婉芳和思繁很好相处的,她们不像别的女人,娇娇滴滴,瞧不上农村人。相反,徐婉芳很热情。她不想拖林轩的后腿。建厂是大事儿,不能半点马虎。林轩事儿做大了,更多的要考虑自己的口碑,不。是他医药集团的口碑。而且,徐婉芳是真心喜欢这里。农村空气好,新鲜。虞水村和她奶奶的老家相比,又各具特色。奶奶的老家是地多,虞水村是水多,差不多就是个鱼米水乡了。 与此同时,林轩的老房子已经拆了。 许多村民都不理解,问那么好的房子,花大价钱建造的,干啥说拆就拆呀?又有村民说,林老板大概是不喜欢房子的构造,毕竟现在的房子年年外观不同,大概林老板喜欢西式的建筑,说什么的都有。更有几个妇女说大概是屋子空了好久了,阴气太重,这样的房子一旦有人住进去,会生病的。林轩也不解释,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 旧的屋子拆掉后。他并不在旧址上另外建造。 他帮助忠伯盖了两间楼房后,没有另外建造房子的打算。如果,以后要来工厂视察,晚上就睡在厂子里,在厂子里留两间宿舍就好了。 徐婉芳也赞同林轩的想法。再建房屋的确是浪费。她理解村民们的想法。的确,在她奶奶家,许多人在外发财回来了,衣锦还乡了,也还是喜欢将老家的房子翻建一番,每年回来住那么几天,其余都空着,这实在是浪费。她知道林轩不缺钱,但还是应该将钱花在应该花的地方。 徐婉芳给工人发放水果。她买了许多果盘,将水果削好了洗干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地放在盘子里。这样工人们吃得喜欢。 工人们吃水果的时候,思繁就在附近继续找点照相。林轩呢,就会和徐婉芳在附近散步。他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是普通情侣之间的谈话,而是涉及到理想和别的方面。比如厂子的管理,比如设备的引进,还有工人如何在最快的时间内上岗,等等等等。 谈话是令人激动的。 林轩认为,管理更重要。设备什么的都是其次。日本的,德国的。他们的设备都不错。可徐婉芳看法不同,她认为业务更重要。 “药厂还是有其特殊性的,和其他行业不同。” “林轩,你建药厂,归根结蒂还是要将药品卖出去才行啊。” 任何一个工厂,一个集团,既然开业,既然经营类,就是在做生意。虽然药厂的性质特殊了一些,但建厂的目的还是在赚钱。 情怀是要有的。她在西朗医生身边,亲眼目睹了医院的变化,了解西朗先生是一胸怀博大的慈善家,但更是一个商人。自古以来,国人就对商人的评价不高,认为无商不jian,这实在是一个错误的看法。商人中,有慈善心怀的不在少数。如果仅仅是为了挣钱,那么其胸怀和气度也必然狭小,所创建的公司是不能够长久的。 商人在将公司运作成功的基础上,才能谈情怀。 这道理,徐婉芳认为林轩该懂啊。林轩当然也懂。但林徐婉芳意外的是,接下来,林轩告诉她这样一段话:“婉芳,厂房已经在扩建了,我实话告诉你吧,事实上,我在这里建厂并不图挣钱。总部挣钱,挣的钱拿一部分养这个新厂。新厂生产的药品,我会以低于成本价和市场价上市销售。” 什么? 徐婉芳不敢相信了。 可她知道,林轩没有对她开玩笑。 这个时候的林轩。是没心思开玩笑的。 这么说来,他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第一天了,只是在酝酿,还没想好告诉她,但今天,很显然,他开了口了,就证明心里已经有一套成熟的方案了。 可徐婉芳仍认为这样做有潜在的风险。市场是变幻不定的。万一……万一泰城总部亏损那怎么办?任何一个公司既然能够成立,也就有潜在的破产的风险,不然《破产法》是给谁看的?法律不是摆设。徐婉芳认为林轩有慈善心肠是好的,但还要考虑到现实问题。 “林轩。这样的计划不会长久的。我不看好。还是想想别的。” 徐婉芳摇摇头。 林轩反而笑起来了:“怎么了?婉芳,我知道你一向冷静,但也不失同情心。这么好的事,你为什么要反对呢?药价低了,低收入的人才能买得起药,这是好事啊。我愿意补贴。” “林轩。可以考虑用别的方法。如果是低收入者,在他们买药的时候,可以提供证明,给他们买便宜的药。你这样,会造成行业的恶性竞争,到时候。只恐怕初衷是好的,但会被现实的丑陋打败。” 林轩听了,就深深地盯着徐婉芳。 不得不说,徐婉芳考虑的都在理。 “婉芳,我建这个厂子时,就没考虑过要挣钱。真的。我就想做一个实验。” “然后呢?如果你的实验失败了呢?这厂子还要继续开下去吗?要知道。这里的村民们对此都报了很大的热情,按照他们的想法,你这个工厂要开一百年下去的。不然,他们也不会这样积极地来报名上班!” 开出的弓没有回头的箭呀。 一旦事情摆上了台面了,就不好撤下了。一旦撤下,要是伤害了什么人。会变得很难看。 这让林轩陷入了思索。 “林轩,我看,还是不要想这么长远,先将药厂建起来再说。”徐婉芳话还没说完呢,她身边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一看,是西朗先生打来的。 徐婉芳心想:难道,医院又出事了,西朗先生要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