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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着挺像大人在哄小孩子。 贺归一听就知道他的意图,眯起眼,用冰凉的手捧着阎沧的脸庞,缓慢说:“你想都别想。” 库存不足,他需要好生调养几日。 “可是这样贺归就不会冷了。”阎沧神情很无辜,把脸凑过去和病美人脸贴脸。病美人快十天没碰他了,任他怎么哄骗都没用,还残忍的将他塞在怀里,不让他做坏事。 “我可以多穿点,或者你给我渡功取暖。”贺归不吃这一套。 “可这是最简单的法子,贺归一开始不是挺乐意的吗?”阎沧怀念刚来的那几日,想要怎么进行,病美人都可以满足他,甚至换着一些他没见过的花样,让他忍着羞耻感沉迷其中的乐趣。 “阎沧,你说你怎么这么贪吃?”不管过了多久,“他”的需求有增无减。贺归也挺佩服自己,居然能在大部分情况下给“他”极大的满足。 被病美人这么明晃晃指责欲求不满,阎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为好吃,只要是贺归给的都好吃。” 比他还不要脸,自认为老脸厚得一批的贺归,这次甘拜下风。 “我饿了。”阎沧直视病美人永远都那么好看的眸子,低头将他嘴角的落雪卷入口中。 他在勾引病美人。 贺归接受勾引吗? 当然是不接受,作为一个有原则的人,这点小伎俩他还是扛得住的。 “饿了就吃,我去下厨。”做菜依旧是贺归每天要做的事情。一开始,王府的人各种又跪又求,不让他这个身娇体软的四殿下踏入半步庖屋。哪有主子下厨的,这不是上赶着让他们送死吗? 为了这事,还闹到了王上王后耳中,连忙把贺归二人传唤入宫。习惯弟弟下厨这件事的祈楼,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戏。因为母妃他们一致认为是阎沧霸道强势,不顾及小归的身体,把他当下人一样使唤,小归打不过,只能咽这口气。 加上小归被强掳一事,他们对这个九霄城城主的印象可以说是糟糕到极点。 甚至还想让小归和阎沧和离,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是小归最强大的后盾,阎沧不敢对他怎么样。 祈楼当然看得起劲,就想看阎沧吃瘪开心一下。 后来要不是贺归好说歹说,安抚好cao碎心的二老,让阎沧多加表现,这事才算揭过。 “我想吃的不是那个。”病美人没有满足他的要求,阎沧不乐意。忍了这久,总该让他解解馋,不能一直饿着他。 这还闹起脾气了。 贺归调笑问:“若我不给呢?” “那我就自己拿。”阎沧脑子里已经想着要怎么把病美人压在床上,他自己扑上去找乐子。 “阎公子要和我的皇儿要拿什么?” 这声音是从阎沧身后传来的,两人一同望去,迎面走来的是一位披着厚实带毛斗篷的妇女,看面容不过三十几岁的模样,身侧有专门的侍女给她撑伞遮雪,怀里还抱着一白色的长毛狐狸,圆溜溜的眼睛盯着贺归他们这边。 这人正是原身,也就是贺归现在的母亲,北国的王后。 “母后。”贺归松开放在阎沧身上的手,朝着王后垂首行礼。阎沧也跟着贺归一起行礼,嘴巴叫的也是“母后”。 听到阎沧口中那个和自己皇儿一样的称呼,王后眉抖了一下。 虽说皇儿和眼前这位是拜过天地的,有所谓的九霄城城民作为见证,但在她心里这个婚礼没有任何分量,只要他们做父母的不认,就不作数。 一个晃眼的功夫,最为疼惜的皇儿不仅在外成了亲,还是被娶的那个,她这个做母妃的无论怎么想,都过不了心的那道坎,认为这是委屈了自己的宝贝皇儿。 皇室成亲在北国可是一件隆重的大事,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北国皇室属于天偃一脉,很多规矩都是和天偃一脉走的,其中一条就是凡是看中外族者,无论男女,只娶不嫁。这个规矩上百年来可从来没有被打破过。 小归作为皇室血脉,理当遵循这条规矩。 “母妃前来所谓何事?”贺归站在前面,挡住了王后那略微不满的视线。 他这具身体还在生长的阶段,现在已经比阎沧高出了那么一点。 “无事就不能来了?”皇儿的小动作,让王后又气又无奈。这怎么还护的严严实实的?阎沧这么一个身强体壮的男子,还让她的皇儿来护着,成什么样子? 一想到皇儿在房内被压制,这到了外头还要护人,王后心里别听多憋屈了。 奈何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家儿子才是压制人的那个。 “母妃,外面天寒地冻,我们还是进屋聊。”贺归手背在后面,冲着阎沧指了指,示意让他先去卧室里待着,省得等会儿王后又找着法子挑刺。 贺归理解王后的心情,但也不能让他家阎沧受委屈不是。 “等等,阎公子也同本宫一起来。”王后注意到两人的小交流,知道她皇儿疼人,舍不得把人放在她这里受屈。今日她也不是来找麻烦的,是有要紧事要商议,其中牵扯最多的是这个叫阎沧的男子。 抿着下人端上来的热茶,王后合上茶杯盖,顺着怀中的狐狸毛,缓缓开口:“对于你和阎公子的关系,我同你父王商量了一夜,一致决定你们之前在九霄城的婚事不作数。” 闻言,贺归压着阎沧的手背,让他安静听,看王后的模样定然还有其他话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