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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渡过的。”前任祭司的语气很肯定。“这需要一段很漫长的时间,一旦渡过,他将会成为狐族史上最强的大祭司,他会将狐族推到前所未有的鼎盛。所以公主,别再去叨扰祭司大人,您要懂得让他对您不反感,甚至认可您,利用好了,您啊,将来会拥有无上的尊贵。” 后来长大了,姬婳也猜到芜樾心里大约是住了什么人,一个永远都等不到的人。现在,芜樾把那面具摘下来了,是代表等到了?还是已经不愿再等了? 这个长相清秀到如同少年的大祭司,一旦选择摘下了面具,就会变得像前任祭司所说的那样厉害吗?姬婳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终于肯摘下面具的芜樾,可能是对方相貌的缘故,姬婳总觉得不靠谱。 以前一直幻想这面具下面是怎样一张脸,现在看到了姬婳有种说不上来的失落,她还以为是那种成熟高冷的脸呢,哪会想到长得这么嫩,感觉像弟弟似的。 “公主一直盯着本祭司做什么?”芜樾顶着一张少年脸,目光冷淡地迎上带着困惑的姬婳。 “没什么,后天我们就回去了,就想问问祭司大人,对于这次的旅程有什么感想?”姬婳晃着脑袋,把老祭司所说的那些话抛到脑后。 就算芜樾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也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才不想成为什么尊贵的人,那样会很累。她想做的事情就是周游四方,等到下一任狐族掌权者确立,她这个肯定会被淘汰的候选人之一,就不用困在各种各样的条条框框里。那时候,她要四处走四处看,活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芜樾视线扫过从贺归怀里站到地面,依旧搂着贺归手臂不撒手的云苏。他完全无法把这副娇憨的模样,和那晚那副阴沉张狂姿态联系在一起。 这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可怕的伪装,那个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吗?知道了之后,又会有什么感想呢? 呵——知不知道,从始至终都和他没有丝毫干系。 “并无感想。”收回视线,芜樾回答姬婳的问题。 “那真可惜。”芜樾的表情一直都没变过,姬婳察觉不出来他说这话是否有违心的成分。日当头,山间的阳光零零碎碎的,混着冷感和微风并不显得燥热,反倒给人很舒适的感觉,姬婳忍不住伸起懒腰,发出舒服地喟叹: “今天阳光可真好。” 对于达到大圆满,反而再也做不到禁欲这点,贺归回去仔细研究了一番,最终自己总结出一个结论:因为龙和蛇一样性.yin,功法压制了他天性中的蛇欲,是为了那前九阶,如果心里不向往情.欲之事,停到九阶就行了。可若是想恢复该有的感觉,那就需要龙族血来冲破已经冷淡下去的心欲,大约和以毒攻毒是一个道理。十阶的最大的作用就是加倍欲望? 这谁写出来的脑残功法?意义何在! 恢复蛇族该有的特质,又吸收了龙族血的贺归,一个月里总有那么一两天精力特别充沛,拉着小狐狸在房间里胡闹好几天才歇息。 他觉得这样不行,小狐狸可能会出毛病的。于是,贺归开始研究如何减轻这种感觉,又去混沌之都打听有没有什么丹药能压抑这方面的冲动,结果还真有,效果不是一般的不错。起码失控的次数少了很多,能和小狐狸进行精神上的交流,而不是流于表面的rou身接触。 他倒好了,放心了,轻松了。 云苏可不开心了,之前的一年,他能和蛇大爷各种解锁姿势的嗨皮,舒舒服服的。可最近这几个月,蛇大爷似乎又恢复了他一开始见到的状况,有时候小蛇大爷雄赳赳气昂昂的时候,蛇大爷居然可以保持理智的去洗冷水澡!抱着他盖着被子纯聊天。 这代表了什么?蛇大爷对他没感觉了,不想和他一起恩恩爱爱了,他心里头有了别人,想和其他人颠鸾倒凤! 云苏想起了当年那个叫芜樾的大祭司,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可没有忘,记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之后发生的每一件事情,他忘了当时为什么会这么做。不过做都做了,他也没有深究下去,就当是看到了之后受了刺激,做出来的不正常反应。 还好之后那个大祭司就跟着狐族的大部队离开,再也没有出现过,才让他心里那点小醋意消失。 现在,蛇大爷的反常勾起了他的回忆,难道蛇大爷这回儿是真找了个新宠? 哼!他敢! 心慌慌的云苏开始各种收集线索,现在府上就他一个小宠,之前的那些女妖早就清的干净,大家都默认他将会是贺归未来的正妻,他心里也默认会嫁给蛇大爷,现在蛇大爷的反常让他没底了,说什么也要找到原因。 “你说,你师父是不是在外头养了其他小宠?”云苏偷摸着出府,找到了正在完成贺归给他布置任务的巫珩溪。 巫珩溪自从祭典之后,就一直跟着贺归跑来跑去,接手一些必要的事务,不到一个月,蛇族上下全都知道贺归将会扶持他,和现任的少主进行未来的族长之位争夺。 这在蛇族是默许的,下一任族长不一定是族长的嫡子,只要你是纯血种,有这个能力,到时候都可以公开竞争,他们现在遵从能者上位,得到民心基本上就稳了。 贺归在蛇族声望很高,有了他的帮助,巫珩溪备受期待的程度也大幅度提升,可以说是巫黎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谁都没想到,贺大长老会放弃下一任族长的争夺,选择了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屁孩。打得巫黎和族长夫人一个措手不急。一个贺归还不够,又来一个巫珩溪,让他们整天就忙着应付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