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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可以对自己的女人不在意,却无法接受别的男人殷勤讨好自己的女人,这毛病,可得好好治治呢。 皎月心情极好地看着窗外的景色,春天来了,天气暖了,大兴的春播又开始了。 *** 东极殿里。 拓拔修一身憔悴地站着,独孤寒走进殿内时,就看到那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明明只是几个月的时间,可是两人之间却好似隔了万年。 拓拔修瘦了许多,额头上的疤痕让他原本俊秀的脸庞中透露出几分沧桑和狼狈,但是那双眼睛里,却又像是多了什么东西。 而独孤寒经历了刺杀,伤痛和毒药的双重伤害让他也不复之前,虽然面上没有什么,但是拓拔修还是一眼就看出来,如今的陛下,是外强中干了。 二人观察着对方,许久之后,拓拔修才跪了下来:臣hellip;hellip;拜见陛下。rdquo; 独孤寒脸上挂着笑,亲自扶着拓拔修起来:阿修,你能回来,真好!rdquo; 独孤寒拥着拓拔修,如过去那样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背。拓拔修微笑着开口:有幸捡回一条命,还能继续为陛下所用。rdquo; 好好休养,养好了身子,你我兄弟才好继续共谋大事。rdquo;独孤寒面上笑着,可是笑意并不达眼底。 皇后已经回宫,你应当听说了吧?rdquo;独孤寒命人上了茶,一边喝茶一边似是不经意地提到皎月。 拓拔修扬着嘴角,脸上满是庆幸:听说了,果真是上苍有眼。rdquo; 独孤寒也顺应着:是啊hellip;hellip;多亏了老天有眼。阿修你也平安归来了。rdquo; 说完这话,四周陷入一阵沉寂。皇后坠河,身为臣子的拓拔修跟着跳了下去,独孤寒心中若是什么想法都没有,那才奇怪呢。 拓拔修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沉默了一会后,他忽然起身,对着独孤寒深深作揖:陛下,那日事发突然,臣什么都来不及想,若是因此而给娘娘造成了什么困扰,臣愿以死谢罪。rdquo; 这个疙瘩,是独孤寒心里解不开的结,与其遮掩过去,不知何时爆发,还不如趁现在,由他自己揭开。 拓拔修没有掩饰自己的心意,他就是情急之下,什么都顾不得了,跟着她跳河,他对她的心意,也依旧如此,宁愿一死,护她清白。 独孤寒看着跪倒在自己脚下的拓拔修,轻lsquo;呵rsquo;了一声,不愧是帮他谋夺天下的军师,每一步都算得那么准,他在想什么,拓拔修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阿修,有些事,我不想再提,我希望,你也能够忘记。rdquo;独孤寒当然不是大度到允许别的男人觊觎自己的皇后,只是拓拔修身份特殊,除去二人多年的兄弟情义不说,拓拔修对于北秦来说也是至关重要的人物。 他若是就这么死了,倒是一了百了,独孤寒尽可收拢他手中的势力,可是如今他活着回来了啊hellip;hellip; 独孤寒面上带着笑,亲自扶着拓拔修起身:阿修,你懂我的意思吗?无论是什么人什么事,都不应该伤害你我之间的兄弟情谊。rdquo; 拓拔修对上独孤寒看似真挚的眼睛,露出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演戏,谁不会呢? 陛下一定不知道,他若是言行不一的时候,他左边的嘴角会比右边的嘴角高上一公分。昔日, 他对着先帝与诸位皇子笑时,便是如此,而今,他这笑容,开始对着自己了。 拓拔修恭敬地低头,瞬间遮掩眼中的凉薄之意:hellip;hellip;臣谨遵圣命。rdquo; *** 拓拔修回京的消息,很快就传了开去。拓跋夫人此时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并非外派出使,而是跟着皇后跳了河。 你!你这个逆子!rdquo;拓跋夫人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对那位来自大兴的皇后一往情深,可是她也没想到儿子竟然会为了她,连命都不要了。 现在人是回来了,可是陛下hellip;hellip;陛下那里,必然会存了疑啊!自古君心莫测,失了信任的臣子,会有什么好下场呢?! 阿娘hellip;hellip;rdquo;拓拔修跪在拓跋夫人跟前,任由她打骂。 拓跋夫人顶温柔的一个人,从未想过自己乖巧懂事的儿子,会被一个女人迷到这种程度。 你hellip;hellip;立即辞官,我们母子,立即离京。rdquo;拓跋夫人权衡利弊,荣华富贵她不稀罕,只要儿子好好地活着,她就心满意足了。 希望陛下看在和你多年的情谊上,不会再跟你计较。rdquo;拓跋夫人想得简单,她带着儿子远离京城,自然就不会再叨扰到陛下夫妻,眼不见为净,陛下说不定还会大发慈悲,放他一马。 然而拓拔修却叹气着摇头:阿娘,我走不得。rdquo; 拓跋夫人想问,为何走不得?可是看着儿子坚定而哀求的眼神,她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儿子自小便有主见,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 哎hellip;hellip;rdquo;最终,拓跋夫人只有重重地叹了口气,儿孙自有儿孙福啊hellip;hellip;rdquo; 拓拔修俯身靠在母亲的膝盖上,想要告诉她,也许皇后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的孙儿。 可是最终,他还是闭口不言。这个秘密,他会带到棺材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