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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宋老太夫人一听宋沛年这样说,惊喜地问道。 “三叔亲口告诉我的,难不成我还会骗太奶奶?”宋沛年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宋予深,“我也正想见见未来叔母,得先回房间把事情处理了。” 得到宋老太夫人的应允,也成功给宋予深挖了一个坑后,宋沛年离开了。离开前,他礼数周全地向宋予深微颔首致意,眼里却是深刻的凉。 因为宋沛年的缘故,宋予深应付宋老太夫人的确花了些时间,此后也经常被宋老太夫人问及妻子。不过婚期的确是改了,却不是延后了,而是提前了整整半个月。 得知消息的时候,宋沛年似乎是没什么触动,毕竟他已经猜到了,但若是看得仔细些,便能看清他眉眼间蓄着一股压抑已久的冷凝。 而那时宋疏南则是在为应如笙找合适的医生,纵然除了那天之外,她一直看起来很正常,可他始终记得那个医生所说的她也许需要的是精神科医生。 听到婚期提前,他也没有过多的心绪波动,因为他此前或多或少也听到过风声。 而宋予深敲定好一切后就准备发请柬。 他把发请柬的日期定在了明天,而今天,他恰好收到了助理莫行搜集的关于那天宴会上应如笙接触了哪些人的资料。 秦家毕竟是宋沛年的地界,因此即使是莫行,能搜集到的资料也很有限,只能查出应如笙是在见过宋沛年之后变得不正常,然后被宋疏南带走了。 他轻轻摩挲着手里的资料,想问莫行些话,他带的博士研究生却是过来了,他便只能让莫行先忙自己的事情。 四年前他带的博士研究生大多已经毕业,只除了中途因为一些原因休学了一段时间的那个胖胖的男生沈宽。而刚休学回来的他今天也正好跟其他两个宋予深新带的博士研究生一起过来了,也一眼看见了宋予深桌上的请柬。 这份请柬是莫行送过来给宋予深和应如笙过目的最终版。 宋予深和应如笙的事情虽然在学校里有些流传,但其实也不算特别广泛,加之这两年谣传平息了,两人在学校也并不亲密,因此还是有不少学生并不知道两人的事。 因此其他两个博士研究生看见桌上的请柬,愣了愣,饶是沈宽,也惊讶了,老板要结婚了?和哪位女神? 不过经过四年前的事,他也不敢再多看,其他两个研究生深知宋予深的脾性,也从不多问。三个学术造诣颇深,也极有天分的研究生都乖乖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地坐在宋予深面前。 办公室里是井然有序的讨论声。 学生休息的间隙里,宋予深则开始翻看学生交上来的论文,而三个研究生尽管是在休息时刻,除了接水与上洗手间,也没有议论些什么杂事。 正在沈宽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经过休息室要回到位置上时,休息室的门却忽然被拉开了,身上披着银灰色西装的端庄少女撞入了视线里。 门是忽然打开的,沈宽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水杯嘭的一声砸落在地,两人都急急退开。 也正是这清脆的一声响,惊动了正在专注检查论文的宋予深和正襟危坐的其余两个研究生。两个学生近乎诧异地看着突然出现在办公室里的少女,少女身上披着的明显是他们导师宋予深的西装,而且这个少女还是他们师妹。 就在两个研究生诧异的时候,宋予深已经放下了论文,径直往应如笙而去。 刚才沈宽的水杯砸落虽然没有直接砸到应如笙身上,但guntang的水难免溅到了她身上,尤其她穿的薄拖鞋都湿了。 他没管在场的学生,径直打横抱起了她,让她的脚从那双拖鞋里脱出,然后抱着她进了休息室。 进去之前,他嘱咐了沈宽办公桌上有药箱,又嘱咐他们三个稍等一下。 然后三个研究生面面相觑,沈宽真的没有被烫到,而且他认出了刚才从老板休息室出来,还穿着老板西装外套的少女,就是当年老板说的侄女。 侄女在叔叔休息室休息,还穿叔叔的外套?还能让导师这么焦急? 沈宽觉得他迷茫了。 同样迷茫的还有另外两个研究生,老板和师妹这样子,不太正常吧? 然后三个人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从他们进来起就被放在办公桌上的请柬。 只是很可惜,请柬被遮住了一部分,只能看见新郎的名字,却看不见新娘的名字。 房间里,宋予深抱着应如笙坐到床上,左膝跪地地让她的脚搁在他的腿上,仔细地检查她有没有受伤,“烫到没有?” 应如笙闪得快,只是鞋子湿了些,她没料到宋予深反应这么大,“我没什么事,只是鞋子湿了点。” 她道,“师兄他们还在外面等你,你先出去忙吧。” 宋予深确认应如笙没问题后,又给她找了一双拖鞋,“我等会儿就出去。”然后他转身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在应如笙身边坐下,“你刚才出来是找我吗?” 应如笙微微点点头,“是媛媛约我今天下午出去逛街,所以想跟叔叔说一声。” “我知道了,记得早去早回。”宋予深习惯性地想去摸应如笙头上的簪子,但却又没有摸到。 他送给她簪子后,她并非每天都戴着簪子,但却没有像现在这样将近一个月都没有戴过。他觉得奇怪,“怎么最近一直没看见你戴那只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