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

    第148章 确定死者身份、g市的调查

    陈星洲老两口还有陈志的弟弟陈逸明以及他的新婚妻子，是当天晚上十点多才到的s市，随同他们前来的还有n市当地的两名警务人员。

    宁嫣然在接到对方打来的电话之后，宁嫣然安排张雷去火车站接的人，因为陈星洲一家人抵达s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所以，张雷就把他们安排在公安总局的招待所里，让他们第二天再到公安总局认尸。

    连续忙碌了好几天的刑侦二队的成员，也在陈星洲他们抵达s市之后，回家休息去了。

    一夜无事，翌日。

    冬天天亮的时间要比夏天晚来的多，当天空完全大亮的时候，已经是早晨七点了，许琅在简单的洗漱一番之后，就来到了公安总局，而陈星洲一家人则早已经等候在了刑侦二队的办公区。

    许琅到达刑侦二队的时候，陈星洲一家人早已经认尸完毕了，他们在看到残缺严重的尸体之后，看了很久，都没有认出那是他们失踪十一年之久的儿子，这也正常，一来，尸体残全不全，只有一只完整的右手，还有一半的左大腿，是个人都很难辨认出死者的身份。

    宁嫣然他们为了慎重起见，再次提取了陈星洲夫妇的血液样本，进行dna比对。

    在等待结果期间，宁嫣然询问了陈星洲一家人关于陈志的事情。

    在询问室里，许琅和宁嫣然坐在陈星洲一家人的对面，许琅看着一件年近六十的陈星洲，心里十分的不是滋味，陈星洲是n市地地道道的农村人，常年务农，一手大手早已经布满了老茧，手指，手背上都有大大小小的伤疤，老人的头发已经变得花白，还略微有些秃顶的情况，老人的眼窝深陷，一双眼睛下意识的眯着，褐色的眼球早已经浑浊不清，那如同老树皮一般的脸庞，布满了担忧和伤心。

    在询问室里，老人一直抽着自制的旱烟，而陈星洲的妻子则一直坐在那，低着头，有手背擦拭着抑制不住流出眼眶的泪水，陈志的弟弟陈逸明和他的新婚妻子则在另一间询问室里，由接待他们的张雷和赵华进行询问。

    “陈志是什么时候失踪的？”隔了很久，许琅终于开口问道。

    “具体是哪一天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记得，自从十一年前，孩子打了那通电话回来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他的消息了，哎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在电话里，我就不该那么说他，不然”

    陈星洲说到这，长长的叹息一声，抽烟的动作频繁了起来，呛人的烟雾袅袅升起，遮住了陈星洲那张早已经布满皱纹的脸庞。

    “陈志在电话里都跟你说了些什么？”许琅再次问道。

    “说了什么？哎”

    陈星洲再次叹息一声，缓缓地说道：“他说他在g市过的不开心，工作虽然不累，但是感觉很压抑，他自从毕业之后就去g市打工，常年都是一个人在那边，他在g市又没有朋友同学，也没什么亲戚，更没有谈朋友，孤苦伶仃的一个人，其实，这些我们做父母的都知道，知道孩子一个人在外面不容易，但是，他好不容易考上了一个大学，又在国企上班，那在我们村子里可是很出息的事情了，所以，当时，我听到孩子那么说，就在电话里说了他几句。”

    “陈志除了在电话里跟你诉苦之外，还说了别的什么没有？比如谈女朋友了之类的？”许琅再次问道。

    “咳咳”

    陈星洲咳嗽两声，然后缓缓地摇摇头，说道：“没有，陈志这孩子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不怎么和其它人打交道，所以一直都没有谈朋友。”

    许琅听到这，点点头，接下来，许琅又问了一些有关陈志的情况，陈星洲也是有问必答，其实，这些情况，在陈星洲他们来到s市之前，许琅他们就通过n市的警方了解了一些，现在许琅之所以再次询问他们，主要还是确定一下而已。

    当许琅问起，他们当初在陈志失踪的时候，为什么没去当地派出所录入dna数据的时候，陈星洲告诉许琅，他和陈志的母亲都没什么问话，不知道dna是什么玩意儿，甚至连听都没听过，他们这些年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让小丰村，出去打工的年轻人，询问他们在外地打工的时候，有没有遇到陈志之类的，陈逸明曾经还背着陈星洲夫妇私自去过g市去寻找哥哥，可是一样是寻找无果。

    这次，之所以十一年前的无名男尸的dna和陈星洲比对上了，还是因为他们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是小丰村的人，毕业之后在他们当地当上了协警，那个协警告诉他们，现在有个叫dna的东西，让他们去公安局弄一下，说不定可以找到。

    陈星洲在听取这个意见之后，就真的去了，本来，他没报什么希望的，毕竟陈志已经失踪十一年了，在老人的心理，他已经认为陈志可能已经死了，只是，做父母的，没有谁希望自己的孩子死在外面，客死他乡，没想到的是，在他们把dna数据输入dna数据库，两年之后，公安部的同志在比对dna数据的时候，意外的发现，s市十一年前的无名男尸和陈星洲的dna比对上了，公安部的同志在有了这个结果之后，立即把这份dna比对结果传真到了s市，也就是陆晔的手里。

    在陆晔心里，一直有很多心结没有解开，其中许琅一家人的惨案，时隔二十年都没有解开，许渊的清白到现在都没办法洗清，杀害许蝉的凶手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还有就是十一年前的那起由他亲手接办的无名男尸案，既然现在有结果了，自然是要调查清楚的。

    虽然当年的尸体没办法确定尸源，但是dna的数据保存的很好，技术科的同志在取到陈星洲的血液样本之后，立即进行了dna比对，因为是陆晔督办的案子，所以结果出来的时间比一般的要早很多，在许琅他们询问清楚陈志的情况之后，结果也出来了。

    dna比对结果显示，十一年前的无名男尸和陈星洲系血缘关系，死者就是失踪了十一年的陈志，许琅他们在听到这个结果之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又有些无奈。

    陈星洲一家人在得知这个结果之后，陈星洲一言不发，猛烈的抽烟，那呛人的旱烟味道和许琅抽了一包香烟还要浓郁，而陈志的母亲在知道这个结果之后，直接晕倒了，陈志的弟弟陈逸明也是紧攥着拳头，脸色铁青。

    对于陈星洲一家人的反应，都在许琅的预料之内，任谁的孩子在失踪十一年之后，家里人还在苦苦等待着他回家的时候，却意外的得知，他早已经在十一年前就死去了，这种沉重的打击，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接受的了的。

    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后，宁嫣然让张雷把陈星洲一家人送回招待所，而宁嫣然许琅他们再次召开了案情分析会。

    在会议上，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一来，他们在看到陈星洲一家人的痛哭流涕，悲痛欲绝的表情之后，心里都不好受，二来，虽然现在知道了死者的身份，但是想要侦破此案，线索还是太少太少了。

    陈志是十四年前毕业，然后就进入g市开始工作的，根据陈星洲的讲述，陈志这个人平日里沉默寡言，话很少，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所以，他在g市工作了三年，还是没什么朋友，陈志去了g市距离s市不远，但是也不近，坐火车也要好几个小时。

    现在既然知道了死者的身份，那么首先要做的就是安排人去g市，陈志以前工作过的国企单位进行调查走访，看看在陈志以前上班的地方，他的同事和领导那里有没有什么线索，其次，就是安排人，对陈志生前的人际关系进行调查走访。

    既然陈志在g市没有什么朋友，那么就从陈志的同学里面开始入手调查。

    有了侦破方向，宁嫣然就开始安排工作，赵华和李磊去g市，陈志以前的工作单位进行展开调查，张雷和吕星随同n市来的警务人员一起去n市，对陈志生前的人际关系进行调查，主要针对陈志的同学进行调查。

    回忆结束之后，赵华和李磊就立即动手去往了g市，而宁嫣然则联系了g市的警方，发出了协查通告。

    张雷和吕星他们则选择在第二天去往n市，一来是把陈星洲一家人平安的送回去，二来就是过去调查案子。

    许琅坐在会议室里的椅子上，从会议开始，许琅就在抽烟，一言不发，直到会议结束，其它人都走了，许琅还坐在那沉默的抽烟，这起十一年前的旧案，卷宗资料许琅心里十分的清楚，现在许琅再想这起案件里面的一点。

    第一，陈志是n市小丰村的人，大学毕业之后去了g市工作，可是，为什么他的尸体会出现在s市？根据陈志父母的讲述，陈志在s市是没有亲戚朋友的，难道他是被人在g市杀害的，被凶手把尸体带到s市进行抛尸的？

    第二，尸体发现的案发现场，没有找到血迹，凶器，以及死者的衣物和身份证明，那就说明，当时的案发现场只是一个抛尸现场，那么陈志死亡的第一案发现场是哪里？

    第三，凶手为什么要杀害陈志？情杀？仇杀？还是激情杀人？

    如果是情杀，那么肯定会有一个女人出现，可是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陈志还是一个单身，没有谈朋友，就不太可能是情杀，当然，不能排除他已经谈了女朋友，只是他家里人不知道而已，还有就是，陈志会不会当了第三者，因为陈志的家人带来了陈志的照片，照片是在十三年前陈志在g市拍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陈志看起来十分的青涩，下巴还留着稀疏的胡茬，陈志看起来不是多么帅气，不属于大帅哥那种，而且陈志看起来有些偏瘦，在照片上，许琅看不出陈志有八块腹肌。

    既然陈志不属于大帅哥，也不属于肌rou猛男那种，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年轻，属于小鲜rou，在陈志的人际关系没有调查清楚之前，还不能排除陈志是因情而被杀的可能性。

    如果是仇杀？那么跟陈志有仇的会是谁呢？一起工作的同事？还是单位的领导？或者陈志以前的同学？根据陈志家人的讲述还有当地警方的回忆，陈志是属于那种很有孝心，沉默寡言，不怎么和人打交道的人，算是比较老实本分的老实人，一般这样的人很难和人结仇，就算彼此之间有些矛盾，也不至于杀人，可是，如果不是仇杀，凶手为什么要把陈志的尸体肢解的那么彻底，而且还是分散抛尸的？

    至于激情杀人，这其中的因素就太多了，可能因为一句话，可能因为钱财，可能因为一个肢体的冲突，都有可能导致杀人，如果真的是激情杀人的话，那么案件侦破的难度就更加困难了，因为激情杀人和熟人作案不同，激情杀人的凶手，很可能和被害者都不认识，像这类案件，在平时的侦破当中就很难侦破，更何况，这起案子已经过去十一年了，杀人的凶手可能已经自然死亡，也有可能因为其他什么事入狱服刑了，总之，可能性太多，想要侦破是难上加难。

    现在除了沿着陈志人际关系这个线索调查下去，还要弄清楚一点，那就是陈志是生前自己来的s市，还是死后被人带到s市的，这两个可能性，决定了不同的侦破方向，如果是陈志自己来的s市，那么他为什么要从自己还算熟悉的g市来到s市？如果是死后被人带到s市的，那么他又是被谁带到s市的？

    现在这些，都还只是猜测和疑问，一切还得等赵华他们的调查结果。

    两日后，去往g市的赵华他们首先传来了消息，赵华和李磊在g市当地的警方配合下，他们找到了陈志生前上班的国企，联系到了这家企业的负责人，负责人根本就不记得陈志是谁，毕竟一家企业，员工那么多，他们不可能记得住每一个人，而且陈志是十多年前在他们公司上班的员工，那就更记不住了。

    不过，国企和私企不同的是，不能员工什么时候来工作的，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他们都有记录，而且只要企业不倒闭，那么这些资料就不会消失，赵华他们在国企的人事部找到了吃灰很久的档案资料，在其中找到了陈志的入职档案。

    档案中记载，陈志是在上个世纪几十年代末期进入公司工作的，在陈志在这家公司上班期间，有关领导给他的评价都是一般，陈志在所有同事里面，不算最优秀的，也不算最差的，属于中等比较平庸的那种，这种人，一般人很难记住，比较他们既不犯错，也没有什么突出的表现。

    在陈志的档案最后，写的是，陈志是属于离职，而不是正规的辞职，赵华找到了当年陈志在的时候的人事部相关负责人，根据他的回忆，陈志在十一年前的秋天，一次单位放假的之后离开的公司，在假期结束之后，陈志就再也没有回来上班了，一开始，公司的人还以为陈志是回老家n市小丰村了，毕竟他们的都知道陈志不是g市本地人，所以，陈志的领导当时还打电话联系了陈志，但是，陈志当是手机已经关机了，联系不上，后来，陈志的领导又联系了两次，还是如此，所以他们就没有再联系了，以为陈志是跳槽不来了。

    与此同时，赵华他们又找到了陈志以前的同事，询问有关陈志的情况，刚开始，他们都想不起来陈志是谁，经过赵华他们的提醒，拿出陈志的照片之后，他们这才想起来陈志是谁，但是他们都不知道，陈志当初为什么离开的，因为陈志本来就是一个不善于交际的人，而且职场和学校不同，职场里充满了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像陈志这种勤勤恳恳慢慢干活的人，他们都不会怎么在意的。

    不过，他们虽然不知道陈志当初为什么离开，怎么离开的，但是，他们向赵华他们反映了一个情况，那就是陈志在离开之前，情绪不是很高，有点不想干了，打算辞职的打算，他们猜测，陈志之所以离开，应该是找到下家了，所以才没来上班的。

    赵华又询问了陈志在单位上班的时候，有没有谈恋爱，跟谁表白过，或者暗恋过谁，他们都摇摇头，很坚定的说没有，在他们的印象里，陈志就属于闷葫芦类型的，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人，对于陈志有没有暗恋对象，他们不知道，但是，陈志肯定没有谈恋爱，也没有跟公司的什么女孩子表白过。

    第149章 干jiejie、最后见的女人、传销

    赵华他们在g市的调查，可谓是一无所获，因为陈志以前的同事，大部分都把这个人给遗忘了，想不起来陈志是谁，但是，跟赵华他们的调查走访，可以得出以下几个结论。

    第一，陈志确实没有恋爱对象，属于单身状态。

    第二，陈志在出事前，确实有辞职，重新换份儿职业的打算。

    第三，陈志为人很老实，没有跟公司的同事或者领导，有直接的冲突和矛盾，至于私底下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既然赵华在g市调查无果，宁嫣然就让他们从g市回到了s市，而与此同时，去往陈志老家的张雷那边传来了消息。

    张雷通过各种途径，找到了陈志以前的几个要好的同学，找他们了解情况。

    根据他们的回忆，陈志在上学的时候，属于学习很好的那种，但是，作为尖子生的陈志，并不像其他的尖子生那般，骄横跋扈，仰着头看人，他们都反应，陈志的为人很好，很单纯，就是话语不多。

    在大学毕业之后，他们几个同学还经常保持联系，相互直接聊聊天，唠唠嗑，拉拉家常，一边骂着狗娘养的生活，一边吐槽着公司的领导和同事，相互直接，互诉衷肠，在陈志失踪之后，一开始，他们也没怎么在意，毕竟进入社会了，和在学校不同，在学校里，大家除了学习就是学习，而进入社会之后，需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工作，生活，责任，票子，房子，存款等等，都要考虑，所以大家都很忙。

    他们在陈志失踪一年之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还四处打听了一番，可惜，大家都不知道陈志去了哪里，他们怎么都没想到，一年后的陈志，早就被人杀害了。

    根据他们的回忆，在他们那群同学里面，陈志和一个叫刘芳的女生，关系很好，当然，他们不是那种男女朋友关系，而是一直干jiejie和干弟弟的关系，陈志因为在冬天出生的，所以，他的年龄比较小，就认了刘芳为干jiejie，在他们这群人里面，刘芳应该对陈志的情况比较了解。

    张雷他们得到这个线索之后，立即通过各种途径，终于找到刘芳，对刘芳展开了询问调查。

    刘芳已经三十五岁了，她在大学毕业之后，也去了一家国企上班，当然不是g市，而是另外一个城市，她在工作之后，和单位的一个同事，相互之间有了好感，两个人就谈起了恋爱，在恋爱三年之后，两个人就结婚了，现在，刘芳已经是两个孩子的mama了，不过，现在她已经离婚了，一个人带着一个孩子过，另一个孩子判给了她老公。

    不过，刘芳是在两年前离婚的，她跟陈志的死，目前看来还没有什么直接关系。

    根据刘芳的讲述，她确实跟陈志关系很好，因为她父母以前也生了一个比她小两岁的弟弟，可是后来夭折了，而陈志和她的弟弟很像，所以，她就在上学的时候，跟陈志认了干姐弟，她知道陈志是在g市国企上班，但是，她也知道，陈志在那边工作的并不开心。

    对于这种因为工作带来的不开心，每一个从校园步入社会的人，都会经历这个过程的，刘芳曾经也有过。

    刘芳回忆，在陈志失踪之前，陈志曾经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陈志在电话里，告诉刘芳，他实在不想再在g市待下去了，他在g市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想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想回n市老家上班，但是又担心父母不同意，所以他十分的纠结和犹豫，不知道该何去何从，所以，他打电话过来，问问刘芳的意见。

    毕竟，那个时候，刘芳已经是快要结婚的人，工作经验和社会阅历要比陈志强很多，刘芳就在电话里一边安慰陈志，一边让他找到下家之后在辞职，只有找到下家再辞职，这样可以给子六个退路。

    刘芳的话没什么毛病，一般人在想要换工作的时候，都会这么选择，先找好下家，谈好薪资，然后在从原公司辞职，这样一来，就不用担心在辞职之后，一时半会儿找不到工作而烦恼了。

    陈志在电话里说，他想去g市隔壁的s市看看，因为他们的另一个老同学，苏佳怡就在s市上班，前段时间，陈志还跟苏佳怡联系过，通过聊天，他得知苏佳怡在s市过的很不错，工作好，待遇高，而且还比较轻松，所以，他就想去看看。

    刘芳跟陈志关系好，但是跟苏佳怡的关系一般，他们在毕业之后，没怎么联系，但是也多多少少得知了一些情况，知道苏佳怡是在s市上班的，好像苏佳怡从事的职业很赚钱，至于苏佳怡究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她也不清楚，不过，她知道，苏佳怡也是一个人在s市，她的情况和陈志差不多，都是一个人生活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里面的。

    张雷在听完刘芳的讲述之后，就把这个情况反馈给了宁嫣然和许琅。

    许琅听完之后，让张雷先去调查一下刘芳在陈志失踪的那段时间，她在哪里，还有就是调查一下刘芳的前夫，毕竟和陈志关系好的人就是刘芳，而且陈志失踪的时候，刘芳恰好要结婚了，别人都说女人善妒，其实男人也是如此，一个马上要和自己结婚的女人，却和老同学关系那么好，男人难免会心生猜忌的。

    除此之外，许琅还让张雷立即想办法找到苏佳怡，这个女人很可能是陈志生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只有找到他，才能真正的知道，陈志是怎么从g市来到s市的，又是怎么被杀害的。

    张雷在听取了许琅的安排之后，立即展开了行动。

    张雷先是详细的询问了刘芳在十一年前，也就是陈志遇害的那段时间在哪里。

    一开始，刘芳听到张雷这么问，还非常的愤怒和激动，因为张雷的意思很明显，警方这是怀疑她跟陈志的死有关，不过，在愤怒和激动之后，刘芳也渐渐地冷静下来，她详细的把自己在十一年前的那一段时间的行程告诉了张雷。

    结果让人十分的失望，刘芳确实和陈志的死没什么关系，因为自从他们大学毕业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了，刘芳所在的城市和陈志所在的g市，是一南一北，相隔数千公里，而在陈志死亡前后的这段时间里，刘芳一直都在公司上班，这一点，张雷后来去了刘芳所在的单位，进行了证实，一切确实和刘芳所说的差不多。

    加上刘芳当时要结婚了，她一直都在筹备自己的婚礼在的，也没有时间离开她所在的城市，这一点，无论是刘芳的家人，亲戚朋友，还是她前夫那边的人都可以证明，刘芳当时确实没有离开当地。

    而对刘芳前夫的调查发现，他在那段时间也没有离开当地去往g市或者s市，甚至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去过g市和s市，无论是在时间上，还是地点上，刘芳和刘芳的前夫都没有作案时间。

    张雷又对陈志其它一些关系比较好和关系比较差的同学进行的详细调查，调查发现，他们这些，在陈志出事前后，都没有去过g市或者s市，他们也没有作案时间和作案动机，于是，警方就把视线转移到了苏佳怡身上。

    张雷他们又花费的了一番周折，终于打听清楚了苏佳怡现在所在的城市，她就在s市，于是，张雷他们就从陈志的老家n市回到了s市，而宁嫣然他们立即行动起来，找到了正在一家工厂上班的苏佳怡，把她带回了公安局进行询问调查。

    苏佳怡和刘芳的年龄相同，今年也三十五岁了，苏佳怡个子不高，只有一米六左右，圆圆的脸蛋，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脸上还有不易察觉的雀斑，手上戴着一枚结婚戒指，看样子她已经结婚了。

    在询问室里，许琅看着有些惴惴不安，脸色微微发白的苏佳怡，直接了当的问道：“你叫苏佳怡？”

    苏佳怡点点头，说道：“是啊，我就是苏佳怡，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嘛？我可是没做什么犯法的事啊。”

    许琅面无表情的看着苏佳怡，继续问道：“你认识陈志吗？”

    “陈志？你说的是不是我的大学同学陈志？”苏佳怡疑惑的问道。

    许琅点点头，说道：“对，没错，就是他。”

    “陈志怎么了？难道他犯法了？”苏佳怡被许琅看的十分的紧张，一双手不由自主的相互搓着。

    许琅没有回答苏佳怡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最后一次见到陈志是什么时候？”

    被许琅这么一问，苏佳怡低下头，仔细的想了想，然后抬起头说道：“我记得最后一次见陈志，好像是十多年前吧，对，是1998年的八月份左右吧，具体的哪一天，我也不记得了。”

    许琅听到这，眉头一挑，根据赵华在g市的调查，还有陈志的父亲陈星洲的回忆，陈志最后打给陈星洲的电话是在1998年的七月底，而陈志的单位放假是在八月初，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看到过陈志了，看来，许琅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陈志最后看到的那个人就是苏佳怡，于是，许琅就问道：“你们在什么地方见面的？是在g市还是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