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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右其眨眨眼:“是的喽,就是这么牛!” 孟平川蹙眉, 似是不解道:“但是你有没有觉得……” “……?” “他们好像太专注了点。而且太默契了点。感觉天打雷劈山呼海啸都打扰不了他们一样。” 江右其被他这么小声嘀咕, 再看回那两人, 似乎是刚刚看完一页, 他们几乎是同频率地翻了一页书,头从向右侧变成向左侧, 动作地幅度都好像编排训练过一样齐整。江右其眯着眼望过去, 赫然发现这两人的页码都是543。 草。 服了。 孟平川蘧然再次想起昨天裴砚给自己的那道数学题。他想,那道题目裴砚肯定是知道没有答案的。那他为什么出给自己呢。 是不是因为,他其实并不是那么想和自己讨论?他也许只是想打发他? 因为适合他一起讨论的人,应该是他边上这个看上去冷戾精瘦的男生。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题,原本这道题他想和裴砚讨论的, 因为他并没有完全理解徐西宁说的方法。但是不知为何,他却不好意思去打搅裴砚了。他记得明明是裴砚说,走最艰辛、最难熬的路,就是唯一的捷径;是裴砚让他再次相信只要坚持下去,只要继续努力,终将滴水石穿,厚积薄发。 可是看着裴砚这样的状态。 为什么他忽然又觉得那些话都好像再次遥不可及起来。就像是他一直以来的瓶颈期再次回来了一样——他不知道到底要努力多久,才能达到裴砚这样的水平,明明他已经足够努力了,为什么就是等不到水滴石穿的那一刻呢? …… 下午考试。监考的老师换了个年轻的小伙子过来,叫做连致。应该是徐西宁的徒弟。 考试时间两个小时。 考完就能直接批。 期间徐西宁进来过两三次。每次都会在辛也边上站一会。看着他答题。 试卷很难。沙沙沙的写字声不绝于耳。等到约剩下半个小时时,才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交卷。 最先交卷的是许乘风,他的绿头似乎午休时候又特意打理过,比早上来时还要招摇。辛也也完成得差不多了,他和裴砚完成的速度基本相同。 两小时后,试卷收齐,学生有一个半小时的休息时间。徐西宁、连致还有徐西宁其余的徒弟,就在隔壁的办公室里,批改试卷。 很快,徐西宁就拿着出分的答卷返回教室。虽然一次考试有时候不能代表什么,但一次考试也足够让这个教室里的人大概都清楚彼此之间每个人的分量。 徐西宁沉声:“卷子业已批完,下面我把试卷返回大家。” 接着就开始报分数。 “丁晨旭,65。” “楼关林,56。” “许如鱼,72。” …… “许乘风,8。” 听到这个分数,众人微微一惊,似乎都不太相信集训里竟然还有人是这般的水平。但许乘风很是坦然。他弹了弹额前的一撮头发,上前接过自己的试卷。 “管生,94。” 许乘风听了,顺手也接过管生的试卷。 辛也的目光跟过去。目光逐深。 刚刚许乘风走过去的时候,他垂落的手,略微搭了下,在许乘风的外套里侧按了一个监听器——他好奇管生和许乘风的相处方式。那种传言中的同性恋情侣的相处方式,聊天方式。 他好奇得不得了。 他想学。 学来和裴砚相处。 “江右其,69。” “陆巷南,65。” “孟平川,48。” 听到这个分数的时候,孟平川瞳孔略微瞪大了下,仿佛没有料到自己会考这么差的成绩。他走上前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如芒在背,他总觉得集训开幕仪式每个同学都知道自己问了那个学习有关的问题,而现在考出来却是这么点分数—— 莫名地丢人、羞愤、痛苦。 明明他上课也听的很认真,明明他下课还在认真思考上课遗留的问题,为什么他就是考不出来呢? …… “陈辛也,96。” “裴砚,94。” 分发完试卷,位置上的人,大概也都对集训里的一部分种子选手有了较为清晰的概念。徐西宁对班上的人名字都基本记住了大半,每个人的水平心里也都留了个心眼。 接着就是试卷讲评。 一下午就在试卷讲评中慢慢流逝。徐西宁说完下课,座位上几乎没有人动,大家都埋头在订正试卷,亦或是和身边的同学讨论题目。 辛也把两道错题整理到一本看上去就有些时日的积累本上。然后戴上耳机。 他略微把左手抬上课桌,试图挡住裴砚的视线,右手熟练地在手机上cao作,随即点开一个软件,就开始播放许乘风那一头的声音。 辛也的心情有些飘忽,又有些兴奋。他午休的时候特意赶回寝室一趟,专门去测试了这个监听器,以期能顺手按在许乘风身上。他现在做梦都好奇许乘风和管生的相处方式,他恨不得他和裴砚也能像许乘风和管生一样,永远都是二人世界,才没有什么孟平川来打岔。 那边是讲题的声音。声音有些轻,辛也将音量调大了一些。 应该是管生在给许乘风讲题。 徐西宁早就把试卷都讲透了。管生讲的题都是徐西宁细致剖析的题型。他不明白许乘风为什么还要听一遍?难道是没有听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