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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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露天苟合、旁处又有别人的关係,徐安比往常更要紧张敏感,光只是深入的过程他便蜷着脚趾射了出来。

    苗临有些被他的迅速吓到,但随即反应过来这时候最需要做的是安抚青年相对脆弱的情绪。

    他不急着开拓徐安的身体,而是静静地享受着肠道痉挛着紧咬包裹吸吮的快意,细腻地亲吻他的耳后,手掌缓缓地抚摸他平坦结实的小腹。

    「苗临……苗临……」徐安太过敏感了,光只是这样咬着都有些受不住,反手勾着他的颈子转过来讨吻。

    来不及吞嚥的津液在四瓣唇中勾扯成将断未断的银丝,周身是比体温略高的热泉,体内却紧绞着温凉的物事,这样的反差让徐安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扣住拦在腰上的手,含含糊糊地发出几声带着泣声的浅吟,像是怕人听见一般隐忍。

    苗临对他是心软的,紧紧将人抱在怀里咬着耳尖低声地哄着,等到徐安缓过来后他才开始一点一点儿地磨,又用指腹去揉他细嫩的乳尖。

    「唔嗯……」徐安颤抖了一下,躲无可躲,水波下的两条腿无处安置。

    从表的来看,两人旖旎地依偎在一起泡温泉,青年闭着眼眸,面色被热气蒸得发红,柔弱地躺靠在男人怀里。

    可盪漾的水波下,交叠的两具躯体是如何露骨色情地深入纠缠在一起。

    远处传来女子毫不掩饰高高低低地浪叫声,徐安心里颤了颤,从吼间憋出几声压抑的喘吟,转过头去寻求男人的安慰。

    苗临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介意什么,拦臂将他从水里捞起来,直接压在了池边。

    潮湿的手罩在了一边耳廓上,一边则将舌尖深入他的耳窝里细细地舔,软语呢噥地哄着:「子归不怕,白阴跟墨阳拦着呢,不会有人过来的,你别慌,乖乖的……只有我在这儿,我守着你,我不允许任何人看到的,你别怕……」

    徐安第二次洩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滚滚凉精被注入炙热的体内,他无助地趴在池子边上哭得满脸的泪。

    苗临心疼坏了,恨不得去把外边的那些人都杀光,可这时的徐安离不开他,像脆弱的小动物一样软糯糯地回头来讨他温柔的吻。

    苗临与他交换了无数个甜蜜的吻,等徐安稍微镇定下来后才将他抱回池子里,温柔地替他洗去里里外外沾到的污浊。

    徐安搂着他的腰不撒手,闭着眼睛趴在他的怀里无声地撒娇,浅浅的吐息落在他的脖颈之间,酝酿出无比的静謐美好。

    徐安是自己走着过来泡温泉的,回程却是苗临将他抱回去的,只身着褻衣的美人看起来十分单薄,被苗临小心翼翼地护在怀里,替他撑起了一方天地。

    苗临一路将他抱回了卧室里放在床上,替他擦乾脚与一头长发后,才把人塞进被窝里,可在他打算让徐安歇一会儿自己去收拾收拾时,却感受到衣摆的一阵拉扯。

    他回过头去看,就看到徐安烫到一般地丢开抓住他的衣摆,像做坏事被抓到一样,心虚地转过去,留给他一个身段姣好的背影。

    苗临笑了笑,不急着走了,却也无意下徐安面子,屈膝上榻后在徐安身后躺了下来,伸手将他圈入怀抱里,明知是青年想找他撒娇,他却贴心地全揽到自己身上来,蹭着耳后无赖地耍流氓,「我累了,你陪我躺一会儿,好不好?」

    徐安没有吭声,却是主动地搭住环在腰上的手,整个人极为放松地窝在他怀里,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

    苗临一阵失笑,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轻手轻脚地将徐安翻过来,看他温柔静謐的睡顏,又在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个不带情慾的吻。

    两人在酒池峡过了几天舒心的日子,苗临收到了一张帖子。

    如果是陆玦的帖子,他根本连看都不想看,可偏偏送来的帖子上,打的是雪魔堂的名头,看在陶寒亭的面子上,他倒是不得不赴约。

    徐安将那张烫金的帖子在手里翻来翻去,没忍住,开口问了正在打理服装的苗临:「要不,我同你走一遭。」

    「不,」苗临想也不想地拒绝,沉吟了片刻后,然后把墨阳跟白阴召过来护衞徐安。

    「你就在屋子里待着,我会让人给你送吃的过来,牠们会守着你,」苗临佈置好一切,想了想不放心,又把天蛛给招出来,指挥牠上房顶,才依依不捨地抱着徐安换几个吻,「我去去就回,你别担心,好好保护你自己,有什么事等我回来。」

    徐安本想说自己并不担心,但看苗临草木皆兵,深怕自己不小心蹭破点皮的模样,便将话给嚥了回去,温顺地接受男人的拥抱与亲吻,甚至纵容他掀开了自己的领子,在脖颈上留下了一个满是佔有意味的牙印。

    一直到目送苗临离开后,徐安便不自觉蹙紧了眉,指尖自唇上滑过,又落在了心口上,说不出那种泛酸的情绪到底是什么,默默地思考许久无果,最后便乾脆哂然一笑不再执着。

    ——

    雪魔堂的宴会办得挺盛大的,除了苗临这个凤鸣堡主以外,甚至连新晋的凛风堡主也在,还有一水平常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极道魔尊。

    苗临看了一眼那个凛风堡主,发现不认识后便也不在关注,默默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饮酒,间或看着以主人自居的陆玦在眾人之间周旋逢迎。

    可苗临不想融入宴会,不代表他就真能置身事外,招呼完整个与会的宾客后,陆玦带着盈盈笑意坐到了他身边,满是调侃意味地开口

    :「怎么?多年未见,我找你来就是为了看你这张冷脸的?」

    「我当年不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处。」苗临斜睨了一眼,看着那双浅金色的眸子,他却只想起徐安那双彷彿带着千言万语的深邃墨瞳,对陆玦的态度更加不善起来:「陆玦,你应该知道你在我眼里只是个什么身份。」

    「是呀……我是什么身份……」陆玦笑着饮光了酒,又自己拿起了酒壶斟满,金眸里闪着妖异的光芒,像是有些醉,或者该说是疯,「是我自己犯贱爬上了你的床,死心塌地地替你扫除异己舖就一条康庄大道,可你回报我的,就是斩了我一只手……」

    苗临有些厌恶地看着陆玦,却一点也没有愧疚的模样,「我最恨别人手伸得太长,只要你一手已是一时的心慈,陆玦,你别忘了你都做过些什么,我以前不杀你,不代表往后还能一直容着你。」

    陆玦满不正经地笑了笑,作势朝苗临敬了敬酒,压低了嗓子用只两人听见的音量低语。

    「我还真好奇,你的那隻小白鸟是从哪儿拐来的,容貌倒是上佳,看你这么宝贝的模样,想来在床上的滋味必然也是销魂蚀骨的,」金眸中的露骨下流一转,变成凛冽的寒刺,「可你说他若是知道他的枕边人是那种一边cao着人一边能把情人的手腕给斩下来的恶鬼,是不是会吓哭那张漂亮的小脸蛋?」

    「情人?你也配这么自称?」苗临从鼻腔哼出一声冷笑,乾脆从席间站起来,也不管其他人还在看着,居高临下地对着依然举着酒杯浅笑的陆玦轻嗤:「你若是敢对他下手,陆玦……我定叫你嚐尽这世上最残酷的折磨。」

    大庭广眾下被这么落面子陆玦也不恼,大方地弯了弯唇站起来,知道他和苗临有过rou体关係的人除了他俩儿全都死光了,旁人瞧见的便只会是他们在立场上的不同。

    「苗堡主这话可多有不对,我今天请你来只是想告诉你,多少人盯着你凤鸣谷的盐沼你心里有数,给个准话,你要怎么处理?」

    利欲动人心,当初凤鸣谷的在恶人与浩气两个势力之间轮转,自然没有办法最大程度的开发价值,可自从苗临上位后,凤鸣谷牢不可破,战事不兴的情况下自然就有人把眼睛盯到了盐沼的庞大利润上。

    苗临自负地一笑,视线在大厅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陆玦身上,「雪魔堂的意思呢?」

    「七成,」陆玦答话,「虽然下路与中路目前局势平稳,可枫华谷的战事已经拖了年馀,只要你同意让人去开挖盐沼,贩盐的利润我保你叁成。」

    凤鸣谷在苗临手上这么多年,却一直放置着那盐沼金山不去作为,庞大的利益在前,不少人早等急了,阴谋诡计层出不穷,就想换苗临一个点头。

    可苗临也一直鬼得很,绝不单独应承,每每收了信,转眼就把消息透漏给对方的对头,让两人打生打死地争去,他继续稳如泰山。

    可如今既然是雪魔堂牵的头,苗临再怎么样都得给个面子正面答覆,是允或拒,总得一个明话。

    苗临也知道这个道理,紫眸半瞇,嘴边一抹邪笑,「若我不同意开挖盐沼呢?难不成,你们还能硬抢?我自己打下来的地盘,即便是陶堂主,怕也是没资格就这么说抢就抢的吧?」

    「你若不愿,此事自然——」陆玦话才一起头,立刻被人抢了去。

    「为了阵营大义自然不能作罢!」凛风堡主抢走了话,可却换来苗临的一声无礼的訕笑。

    「入我恶人者,不过就是图个自在逍遥,若真要论起天理大义,那还不如早早立个投名状去投奔浩气差不多。」

    「苗堡主这话可多有不妥……」凛风堡主面上掛不住地又再开口试图辩驳,却换来更加直白的嘲讽。

    「还真以为随便个人坐上了凛风堡的椅子就是个堡主了?」苗临的笑容带着满满的讥誚,新的凛风堡主在他眼里看来一无功绩二无魄力,不过就是个跳樑小丑罢了,「不过就是条狗,也配跟我提盐沼?」

    「你——!」

    「够了!」眼看着场面几近失控,陆玦沉声大叱,微微收敛了气势之后,才对苗临点头示意:「既然盐沼在凤鸣堡的地界里,苗堡主不愿意,那倒是吾等唐突了,以后这事雪魔堂都不会再提起,还望请苗堡主不要介意。」

    陆玦控制住了现场,暗示属下让乐师舞姬赶紧进来,又派了两个女侍去安抚凛风堡主。

    苗临一直等到他忙完,唇边的笑似收未敛,满是置身事外地嘲讽,在陆玦端着勉强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凉薄的一句——

    「陆玦,你还真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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