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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池!”被无视了个彻底还被塞了一块板砖的林南风忍无可忍,咬牙切齿地拽开门,凉凉道,“我在你眼里都不能归入人类范围了是吗?我他妈是个空气了是吗!你果然背着我欠下感情债了是不是!里边那人是谁!说!” 季星池一边眉梢轻轻挑起,神情倦散,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林南风一哽,这祖宗不耐烦了。 “我朋友,找我当伴娘,”季星池淡声道。 “哦,”林南风下意识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她这段话什么意思,回过神之后差点儿把门拽下来,“合着不是逼婚啊!我以为你欠下了感情债被逼婚到家门口了!” “还有什么事儿,”季星池耐心到了站。 林南风:“···” 林南风终于在自家明星“没事儿滚”的注视下想起了自己来时的目的,顿时心虚的一匹。 “今天我生日,”林南风眼睛一闭,语速极快,“有个愿望你必须帮我实现。” “说,”季星池眯了眯眼。 “我给你接了个真人秀,”林南风死死闭着眼,不敢睁开。 “理由,”季星池说。 林南风眼睛掀开一条缝,瞅了瞅面上没什么情绪的季星池,小心翼翼:“祝我生日快乐。” 季星池懒得听她胡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得有三百六十四天是她生日。客厅里那个哭地响亮的麻烦还没解决,实在没心情和林南风谈这个:“接可以,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林南风两眼放光。 “从我眼前消失,”季星池按了按眉心,被屋里的哭喊声闹得头疼。 “没问题没问题,”林南风从包里拿出合同翻到最后一页,找了支笔一起递到了季星池手里,“签完我就滚,马不停蹄地滚。” 季星池动作利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合同往林南风怀里一丢,反手关门,把林南风和林南风那句“你不问问真人秀内容是什么吗”的疑问一起拍在了门外。 林南风抱着合同瞪着季星池家被砸掉漆的门,久久回不过神。 沉默半晌,得出一个结论。 自家明星不耐烦的时候还真他妈好说话啊! “两万八,”季星池步调散漫站定到梁安歌面前,居高临下睨她,“微信支付宝还是现金?” “啊?”梁安歌赶紧把眼药水塞到抱枕下,抽噎着仰起头,泪眼婆娑看她,“什,什么玩意儿?” “我家门,两万八,”季星池面无表情。 梁安歌:“···” 梁安歌此刻只想鲨人! “季星池!”梁安歌也顾不上假哭了,一把拽出纸袋里的礼服往季星池脸上一丢,“你大爷!” 季星池不疾不徐从头上摘下礼服,冷眼瞥她:“我大娘也不行,赔钱。” 妈的,无情。 梁安歌瞪着她好半天都没能憋出话来,一哭二闹不管用,那就只能使出绝招以死相逼了:“去不去吧,不去我今儿就给你死这儿了。” “死一个我看看先,”季星池勾勾嘴角,眼底闪过一丝促狭,下巴轻抬,指向她亮起的手机屏幕,半笑不笑道,“明天头条内容我都帮你想好了,未婚夫妇结婚前夜为何集体以死相逼高中老友当伴娘,这一切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梁安歌一愣,赶忙低头看手机。 手机屏幕上躺着一条未读消息。 何遇:老婆,你那边进展如何,我现在准备以死相逼陆绾原了。 我,日。 梁安歌嘴角抽了抽。 何遇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败。 季星池把礼服丢回她怀里,坐到她对面:“为什么非得是我和陆绾原?” “因为你们俩是我们最好的朋友,是我们的月老,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人,是我们一路走来···一路走来···”梁安歌烦躁地抓了把头发,感觉自己小时候学霸的名声要不保了,怎么能在这种关键时刻词穷呢!啊! “总之,”梁安歌脖子一梗,“舍你们其谁。” “说人话,”季星池挑眼看她。 “等等,”梁安歌一把扯住自己的头发,悲怆道,“你等等,我感觉我有点儿不会说人话了,你给我几分钟时间思考。”思考怎么骗你。 季星池嗤笑,意有所指道:“如果我没看到何遇发给你那条信息,你今儿压根就不打算告诉我另一位伴娘是陆绾原吧?” 梁安歌:“···” “何遇···”季星池从茶几上拿了根棒棒糖,慢条斯理地拆开,一字一顿道,“也不打算告诉陆绾原我是伴娘。” 梁安歌:“···” 梁安歌心虚地清了清嗓子,挤出一个谄媚地笑来:“哈,哈哈哈,那什么,我们,我们也是替你们着急嘛,你和原原小时候好的都恨不得穿一条裤子,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怪可惜,是吧,我们就是想,想借此机会让你们碰个面,顺便,撮合撮合。” 季星池有些想笑。 撮合撮合? 那你可能会撮出一对百合。 她垂了垂眼,视线没什么焦距地落在某处。 半晌,她轻声说:“我去。” 梁安歌愣了愣,感觉自己幻听了,猛地抬头看她,一脸不可置信:“真的?” “嗯,”季星池往后靠在沙发椅背,抬眼看她,“走的时候麻烦把你落到我抱枕底下的眼药水拿走。”